苔老步伐极快的找到了诃那,对着诃那说道“君上,有消息传来,说清越上神已经完全恢复至巅峰,这下仙居怕是要彻底独大了”
只不过苔老和诃那想的不在一个地方。
诃那踉踉跄跄地,眼眶里蓄满的泪水再也包不住了。
此刻他明白了,他的月吟,他的阿月,再也回不来了。
那种痛,是难以言喻,是心如刀绞,是胜过陆离死亡柳梢时的心痛数百倍,是从满怀期待跌落谷底,绝望的痛……
“砰——”诃那最终坚持不住倒在在地上,眼前弥留之际显现出苔老的重影。
——
“真好,咱们上神终于真正的完整了”正在为清越整理战甲的仙娥兴奋极了。
“就是啊,这下子看谁还敢看轻我们仙居”
进来的上元仙子看见两个仙娥闲言闲语的,微微拧眉,看见屏风后面陷入小憩的清越不好大声呵斥,只好放低声音提醒道“好了,都下去吧,尊上要休息了”
“是,上元仙子”
两个仙娥这才离开殿内,等到她们都离开了,上元仙子这才走进屏风,看见清越单手撑着头靠在案几上睡着了,见她衣衫单薄,心里责怪也不知道披件衣裳。
虽说神仙是不要注意这些的,但是作为清越的贴身女官,怎么可以不注重这些。
转身取下挂着的衣裳绕到后面轻轻地摊开盖在清越的身上,又收拾了一下桌案,这才放心的离开。
“阿月,阿月,快别睡了,你说过要和我一起的,可不能食言啊!”
“阿月,快醒醒,快醒醒”
清越顺从的睁开眼睛,看见眼清的人后,不禁一愣。
“…阿诃?”
“阿月,发什么愣啊,你忘了今天是婆娑树开花的日子了吗?”诃那温柔的牵起清越的手,见清越怔愣的模样,不禁宠溺的一笑,抬起手勾了勾她的鼻子。
“一看就是忘了,不过没关系,我还记得”
“快来,再不去的话,那位置都快没有了”诃那一边说一边拉着她的手快步向婆娑树奔过去。
看着婆娑树开花的样子,诃那从她身上圈住她,鼻息轻轻地落在她的颈窝处,痒痒的。
“阿诃?这不是梦,对吗?”清越试探性的问道
诃那紧紧地圈住她,语气既宠溺又似有责怪的道“阿月,你是不是睡傻了,这当然不是梦啦”
“好了,我的傻阿月,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好不好”诃那将她搬转过来,抵着她的额头说道
清越一怔,不,他不是诃那,他不是诃那……
清越破开层层叠叠的迷障,猛的睁开眼睛,喘着大气。
“阿诃……”
清越站起来走到置物架前一直被搁置被封锁的匣子,她将它取下来,走到桌案前,轻轻摩挲着。
当初是因为两半元神对爱情的看法不同,所以这东西也就一直被封锁,一直不愿意去面对,不愿意去相信,因为她怕啊……她怕有一天四季碑下的东西重现,双神之战在现
可是她现在不同了,具有月吟的记忆,又有清越的执拗。所以她要打开,她要和诃那在一起,她爱他,爱到无法自拔……哪怕最后的结果是死,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抱着对诃那的执拗,她打开了那个匣子。里面装的正是诃那给她的坠子。
她腰间所佩戴的是泽水赠予她的这不假,但是现在她更想要佩戴诃那给的,那是独一无二,无人能换的东西
“诃那,你等我,等我去找你”
清越将这坠子捏在手心里双手将它包裹,虔诚的将它额头上感知他的温度。
在洗月池寄水族里,昏迷不醒的诃那他的手掌上闪现着蓝色光亮。
那是属于她召唤他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