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和白凤之间的恩怨也就被各自放在一边,毕竟现在当务之急是阻止阿浮君释放黑月光。
最后两个人一起出手击碎了结界。
看着诃那满头白发,柳梢一脸愤懑不平“这个阿浮君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伤,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他暗算妖君,抽取了他部分水元,并和四季碑下那个邪物做了交易,能够借取部分的上神之力”
清越顿时眸子里布满了担心。柳梢转头走到白凤面前,问道“他到底想干嘛”
“他收了那个邪物的蛊惑,认定了洛宁的仙元被流落到了四季碑下,所以他想取到抱月剑破开四季碑,找到洛宁的仙元”
清越突感心口一疼,抚上心口,“不好,四季碑,快走”
阿浮君出现要求洛歌交出抱月剑,但是洛歌并未答应,继而遭到仙翁偷袭。
虽然洛歌企图以一己之力对抗阿浮君和仙翁,还是被妖毒侵袭,阿浮君趁机夺走抱月剑劈开四季碑,释放半颗魔心。
等他们匆忙赶来阻止阿浮君,可惜为时已晚,等待上万年的黑月光重见天日,唯独没有见到洛宁仙元。
那矗立在千尺以上的清泉宫已经开始破碎,心口里的玄天衍释放出阵阵的波涛,让她浑身的血液倒灌,一口血涌出来。
“阿月!”
诃那忙搀扶着她,见她嘴角溢出血来,心头一震,双眼一瞪。
清越微微抬眸,见那四季碑里的黑月光还没有出来,推开诃那,一跃而起,施展咒术法阵,嘴里有条不紊的念出咒决。
金色阵法笼罩整个鹿斯台,随着顶层上落下三道法阵,弥漫着的金色流光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玄天衍。
玄天衍将她紧紧地包裹在里面,那四季碑中的黑气汇聚与玄天衍分庭抗争。
却不曾想,那被迷惑了心智的万无仙翁竟然朝着她偷袭。
让她的施法被打断,只听万无仙翁歪着头,言辞古怪,“没想到这最后一道封印竟然就是玄天衍,亦或者说是你。”
“那又如何,既然她能将你封印万年,为何我就不能再次将你封印”清越捂着胸口,抬起袖子狠狠地擦去嘴上的血。
转头对他们说道“开启夕轮阵,净化戾气,快!”
卓秋弦见她奋力抵抗,压制四季碑,于心不忍且又带着点私心。
决定开启夕轮阵法,也就意味着她已做好赴死充作阵眼之人。
纵然商玉容心里万般不舍,可是这毕竟属于唯一的办法,只能连同卓秋弦、柳梢等人开启夕轮阵。
“小小的夕轮阵就能拦得住我?马上就要成功了!”那邪物狂笑不止。
清越听着他轻狂的语言,立起身给就要上前的诃那布下一道结界,抬眸,“是拦不住你,但是以玄天衍之能,你也未必经得住。”
纵身落在四季碑之上,祭出寒泶剑,划开手臂,鲜血侵染剑身,顺着剑尖滴落,掺杂了玄天衍的血自然能够抵挡,能够为他们撑起一点时间。
最后卓秋弦以肉身献祭,协助洛歌升神,压制四季碑,商玉容同步升仙。
两颗心合二为一,前来阻止的万无仙翁被夕轮阵消除戾气,陷入昏迷,就连镇压四季碑的符珠重回柳梢体内,令她修为精进很快就会晋升上仙。
清越力竭,从天上坠落,诃那用尽全力撕开一道裂缝,飞快的朝着她奔跑过去,将她接住。
看她嘴上的血,还有手臂上,衣衫上都是血,缠抖着手抚上她的面庞。
“…阿月”
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里落下来,打在她惨白的脸上,她的睫毛微颤,睁开那双眸子,见他哭了,抬手附上他的脸,“哭什么?我只是灵力用尽了,没力气。”
“阿诃,你扶我起来吧,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诃那喜极而泣,忙慌乱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起来。
阿浮君见柳梢的符珠都回来了,为什么就是没有看见洛宁的仙元,他有些慌乱,胡乱猜测。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洛宁?难道,难道是你们把她给藏起来了?”阿浮君胡乱猜测的转身看着洛歌,联想到之前的梦里洛宁说的,不由得坚定自己的肯定“一定是在你那半颗心内”
说完就要朝着洛歌出手。
怎料洛歌先他一步将他困住,并缓步上前,“四季碑下没有洛宁,四季碑外有你造成的无数冤魂,是你害我妹妹难以安息”
洛歌猛地的撤手,让他一个趔促。
“难道,难道洛宁真的没有办法再回来了吗?”
想到这里,最终信仰消失了,他也跪在地上,就在洛歌要用抱月剑杀死阿浮君时,洛宁给他的如意珠护住了阿浮君,挡住了抱月剑。
清越微微叹息,“洛宁本该魂飞魄散,是当初的礼物和蚀骨瑟守护了她的一缕神识,后又被我收进玉壶里进行养护,原本打算让她在御水湾里修养以待来日再见,不成想,竟是这般”
清越说完,拧开腰间的酒壶,释放出洛宁的仙元,只见那仙元与如意珠相互碰撞缓缓凝聚成一个人的模样,那正是洛宁。
她朝着清越微微颔首,又对着洛歌柳梢微微笑了笑,才看向跪在地上的阿浮君。
缓缓开口,责备“阿浮,你又做坏事了!”
“洛宁,我找的你好苦,原来你一直都在如意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