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能品一味,碉楼小筑的秋露百号称能品三味。我这酒能品四味否?”男子语气里有些自豪。
“在我看来人间百味也不过如此了。”萧瑟淡淡地说道。
雷无桀笑了笑说道,“寂静如雪,怅凉如月。我可不喜欢这样的酒,透露着一股子小家子气。我喜欢的是炽烈如火的那种酒。不过嘛,你到都到了,我就试试”
雷无桀仰头,一口喝下了那杯酒,可那杯酒却不像萧瑟说得那么柔美。
“这酒·····”
只觉得那酒像是烧刀一般热烈,他感觉整个人在一瞬间就像被火点着一般燃烧了起来,身上热气腾涌,眼睛瞬间变得通红,那火灼之术竟然不受控制地被运起了。雷无桀擦去了满头大汗,大口喘着粗气,望向酿酒的男子,“怎么会这样?”
男子却并不惊讶,缓缓问道“感觉如何啊?”
雷无桀却没有力气理他,他与那股在身体中乱涌的热气抗衡着,等身上的热气才渐渐散去,他才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他自然明白刚刚那一杯后,他的身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他望向那个男人,眼神里满是震惊,“你到底是谁?这又是什么酒?”
“我是一个酒肆老板,这是我的风花雪月。我现在只问你,还要不要喝这第二杯。”男子晃悠着手中的酒杯。
雷无桀也不再多言,夺过了酒杯,又是一饮而尽,只是酒才刚落肚,就忍不住怒吼一声,后院中除了装有风花雪月的那个酒坛外的十二个酒缸瞬间炸裂,酒水流淌出来,整个院中充盈着一股浓郁的酒香。萧瑟对屋檐下的变故置若罔闻,依旧遥遥地望着那北方,并没有回头。
“这第三杯,你可敢喝?”男子衣袖一挥,又一碗酒落在了雷无桀的面前。
雷无桀接过来后一饮而尽,用力将碗重重的摔在地上。
“好。”男子微微一笑,赞叹道。
雷无桀用力地坐了下来,那些从酒缸中涌出来的酒在接近他的三丈之内,瞬间化成了蒸气。青衫男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几分炎热,提着酒坛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第四杯,你要不要喝。”
雷无桀没有说话,缓缓地伸出了手。
“这一杯,你喝了肯定会死。”男子一手提着酒坛,一手轻轻地敲击着。
雷无桀的手并没有放下,眼神灼热,像是要把这个男子烧化一般。
“死的话,都不需要上那登天阁了,直接就登天了。”男子笑道,却不畏惧。
雷无桀的手握成了拳,咬牙切齿地说,“给我。”
“哈哈哈。”男子朗声长笑,忽然提起那酒坛,仰头一饮而尽。随后他放下酒坛,擦去了嘴角遗留下来的一滴酒水,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你醉了。”
雷无桀的身体轰然倒地。
明昭从拐角走出来,朝着老板颔了颔首,扭头看见地上喝醉的雷无桀,“他的火灼之术应该已经突破了三重境界吧!”
萧瑟将雷无桀扶到是桌子上趴着,才走出亭子,“他若是自己想要达到这种境界至少需要三年”
“而如今他仅用了三杯酒”老板双手环抱望着亭子里。
“唐莲是不会无缘无故让雷无桀休息,让明昭姑娘带着我们进来,自己却又不见了,我猜这也是你的意思,你就是雪月城大城主,酒仙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不曾回答,只是朝着雷无桀扬了扬头,“以这小子的资质最多到十四层,十五层那位他打不过的”
“十五层应该是守阁长老,雪月城的长老?”
“有什么好猜的,明天不就知道了。”百里东君笑笑,搪塞一句。
显然是不愿意告诉,萧瑟也不再追问,猜测,“也对”
百里东君为能酿出忘却前尘的孟婆汤,准备前往海外仙山寻求最后一味草药,临走时将酒肆送给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