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一过,岁梦如梭,回不及时多痴寻,临了一瞬竟不知,旧人未曾变。
有缘无分自归提,命中注定难求得,悲尽伤断了执念,如此超生再还阳,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世上许多事,人活得千百种,自有福祸依,故此生来宿命难转变,无可奈何花落去,始终不过无力回天难转合,天怜碧泪还天去。
孤荒野魂数不胜数,人之死后也样样不得善终,并非人人一生能得圆满一人所爱,生时孑然一身无牵挂,死后死无全尸随风散,或许这才是世人忌讳死后无人葬,立墓之深意。
可死去的人散作骸骨,随风散灰,魂魄不在,肉体无存,又谈何以是念想挂怀,以为旧人尚在呢?
其余也好,身死乃人之常情,逐渐也淡漠于人事之中,要是死后无人记得,免不了悲凉一生白活于世,白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可人既然生死脆弱难过弹指一挥间,注定短命无能,又如此在意虚名墓葬,偏是要人人记得自己祭奠尊崇,可为何荣光活时不在,偏要死了才能引人注目,难免太过是可悲可叹,冷嘲热讽。
但鹤容世就全然不同了,段久卿如此想到……虽说以前的时候他跟她说过,他自己生来神身,传承神意,在他们眼底下其余在的只有天使,只有他一个以神相称,除却神以外的独一无二的尊荣,半身时候都有无尽庇佑,生死无忧。
其实那时听鹤容世这样说,段久卿属实是搭不上话的,遥遥相望着他眼底的狡黠永明闪烁信手捏来,心想着为什么世上总有人触不可及求之不得的东西,他早就拥有了。
这便是所谓的凡人不可想了,段久卿恍然大悟,自己显然并非全然脱俗,心有痴念,执念在心,也难怪迟迟飞升不了。
得道成神兴许从来比得不是法力高深,心存大道者才能得天独厚,为天道应许肯定,才能华光普照,晋升为神。
段久卿回顾自己一生,人世不平,阿娘死逝,她深入悲中一蹶不振,比起当年阿爹一时愤慨,便出走寻仇,潇洒而死,的确差之千里。
阿爹生来胆大,年少时喜欢云游四方,行侠仗义,积德行善,自是洒脱不羁,生性活泼爽朗,好似天光亘古不灭,难怪阿娘难以释怀,紧抓不放,临终前未曾说过半字的后悔,只觉得悲苦无奈,了了此生。
阿娘年少时不及阿爹开朗,甚至算不得是个德行嘉善的大善人,那时的她眼中灰暗,无人关怀,心中满是怨愤不已,得见了阿爹心中焕然一新。
得蒙如此的挂怀,阿娘惦记了一生,念及阿爹的好,得了阿爹的照顾,一生如此堪堪过了余生,纵使是默然不合,多有争吵,但好在圆满,一家三人无恙。
但段久卿从未见过何为父母之爱的,故此从来不会爱人如己,因她对己而言多严苛要强,二十年来无欲无求,活得寡淡无趣。
或许她如此冷气腾腾,惹及上苍过意不去,这才得了个鹤容世来让她心有暖意。
所谓贪欢兴许就是如此了,段久卿后知后觉,杯水车薪,她又心意坚硬,身后云苏皇室大业压迫,她未曾一日有过推卸想过逃脱,诸多一切再好,在此面前也难以相比。
于是云苏皇城分崩离析的一瞬,她护不住其中的一砖一瓦,无力回天,抑郁难解,始终再也看不了鹤容世一眼,一跃而去。
身死之际才知,段久卿生前奋不顾身的一切竟是如此沉重如泰山,如此死了,望着眼前伸出手去拉她的鹤容世,悲痛欲绝……
麻木不仁不义,段久卿恍然大悟自己是配得上这六个字,当之无愧……
鹤容世待她情深义重,她忌惮不安,心中升起逃离的念头愈来愈旺,明明死后是想着找到的人,却被自己亲手推开得愈来愈远,直到他怜悯之下,心中决意离开,还她自由安宁。
由爱故生恨,由爱故生怖,鹤容世大抵是知道了何为兰因絮果,痛苦其身,身临其境,段久卿和他互相执着,只能是害人害己。
甚至已经逼得段久卿已经疯魔,生不如死,鹤容世便从那时起,一边继续装模作样,一边暗自庆幸着……这样的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对此他索然无味,忙得不可开交,一度寡言少语,那时能让他惹起些许怒火的,也只有段久卿被人触及得伤痛难愈。
即便那个时候鹤容世己身法力枯竭,精力耗尽,他心头也没多大后怕计较些什么。
人之即死,所念皆衰,想必就是如此了。
天边浮云遮蔽阳光,转眼间天光发白沉了一半,神帝听闻段久卿此举,心里犹疑又起警惕,转头好声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主神死去难不成不是你亲眼看见的吗?”
“可我看见的,仅是他魂飞魄散而已,至于骨灰……”段久卿泯然一笑,“多亏了您上回及时收集,把东西交给了我,我也借此及时洗刷了一番,并有了重大发现。”
“是什么发现?久卿,你快说,万一这骨灰其中参杂了什么东西,出了什么差错……”神帝紧跟犹疑,心事重重的道出来了假设,心中担忧倒是画了一笔浓墨重彩。
“没什么参杂的东西,帝君放心。”段久卿面色上还挂着笑脸,继续一字一句道,“不过只是骨灰完全不是鹤容世的罢了。”
“什么——?!”此话一出,连着台下一众身旁其余人接连一怔。
“果然是这样,我说嘛怎么会……”景焕云小声嘀咕着拍了拍心口。
不然真以为鹤容世是个什么他人假冒的冒牌货了,给人坑蒙拐骗引狼入室,出这么大的丑赔了夫人又折兵。
“适才走过去了这么多人,真是躲死我了……”鹤容世绷直了身子堪堪挪出半边眼睛,一会迎面一两个仙侍,一会又走去个小女仙。
还好他穿得一身黑灰,稍稍躲在阴暗处便能隐蔽身形,多年以来没有和外界接触,鲜少有人了解他知之甚少,长的什么样子大抵也是不眼熟。
“只不过剑果然还是被他们发现了。”鹤容世摸着下巴喃喃道,料想之中金蝉脱壳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可是他到底还是没能在乎九重天能搬弄出什么花头,胆小根基弱。
“那么你现在突然偏偏选在这时候提出,到底是想做什么?”鹤容世心头一颤,目光瞥向远处临面半颜的背影,不知何时已是变得沉闷稳重了许多。
“既然如此,看来是瞒不住了……”神帝冷然急言令色道,“骨灰的确不是主神的。”
“这件事我们我也是后知后觉,恰好也是打算当众揭发此时,好给大家都有个交代。”
“帝君,骨灰已带到。”紫徽端着怀里捧着的盒子走上前。
“帝君显然已经是知道了不是他,到底是谁的骨灰,也是心里有数了?”段久卿打趣般的带着笑意道,“那你打算如何?”
“久卿,这事你不必着急,既然是你同意把骨灰交给紫徽,那么还请几位上前来。”神帝说话间转身作请,往中间那道四方长桌走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骨灰还能作假,闻所未闻。”傅辞缓了许久,现下回过神来上前发话,急得跳脚,“原以为主神已死已然是大事,谁又何必在人死后的骨灰上面做手脚?!有什么作用吗?”
“当然有用。”蹲在一旁的重焰忽然起了精神,抬头目光炯炯闪烁其词,“传说鹤容世本身就不是人,也不是妖,还是个能够起死回生的圣物铸成的肉身的……东西。”
“放肆,谁给你的胆敢这样称呼主神!”神帝一怒之下开口锋芒训斥不已。
“帝君息怒,他说得是不错。”段久卿瞥眼瞧了瞧桌上摆放好的物件,紫徽挥手撒下灵光,亮起桌上的符文,“当年鹤容世空无一物,徒手让扶桑树恢复生机,我与阿爹都亲眼所见。”
“记得当时许文神恰好也在,和我们一同亲眼目睹,只是前辈恐怕已逝世许久,大抵没跟您说过吧。”段久卿阴阳怪气,已然冷面不再笑了。
“这符文是要做什么?”景焕云瞧着稀奇,“这样密密麻麻的符文画成的阵眼,恐怕是要……”
“没错,帝君昨日差遣了人,暗地里进皇城也不跟我说一声,就是要布下这么一道法阵。”段久卿无奈笑道,“所以布了好长时间的阵法才做好的。”
鹤容世听到此五味杂陈,一时半会也作不出声响脸色,心里不禁感叹一声:一个两面三刀!
从前竟不知段久卿一向温和的为人,几时也变得一拳能敌四手,得亏景焕云是局外之人,要不然待在这迟早都能颜面尽失。
“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的话,就请帝君开始吧。”傅辞变得通情达理了些,冷静许多点头默许,纵然他此时内心突然遇到这事实在措不及防,云里雾里,都不知道利不利于民军……
但起码现在,段久卿和神帝两虎相争,民军暂且丝毫沾不上关系,也是好事一桩。
“事不宜迟,紫徽。”神帝神色显然不好看,挥手背起吩咐了下去。
“是。”紫徽点头,一直未曾从桌子旁边离开一步,抬手起臂开始施法掐诀。
“三层咒法,好大的阵仗。”云生不免唏嘘,抬头眺望间转头一看,顿时慌了神,“不对,石英这家伙怎么不见了?”
“你们有谁看见石英去哪了吗?”他顿时转身朝师兄弟们喊道。
“没见着。”师兄弟们接连摇头,“大师兄,是不是石英先生自己溜达去了?你别这么担心,也许过会他就自己回来了。”
“不行,前边正在举行很隆重的仪式,我可不能让他乱跑,给我们惹上什么麻烦!”云生不依不饶,他此刻不知怎的心头慌得很,想起来了先前鹤容世对自己说过的话……
“我会连累到你们的。”……
虽说不知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霍乱,背负什么追杀的血海深仇,但不论如何,方才前边那些个大人物的话他还是留心听得清清楚楚。
段久卿所说的过去,那时候飞升成神的人屈指可数,再者十四年来战乱不休,无人再起门派修仙的念头不欢而散。
世道不太平,纷纷都过着平凡日子,想着有吃有喝就好,求仙问道不知不觉已经是和读书习字一样的奢侈的待遇,更何况兵戈四起,民众贫穷,多少人不喜欢花冤枉钱去读书,只想着一生下来大了就好去赚钱。
再想起以来时鹤容世所做的法术来看……鹤容世又不见了踪影,好不危险!万一冲撞了什么事……
云生已经再也坐不住,四处张望寻找起来,边见着人就问:“你好,问一下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着黑灰色衣服,个子很高,大半张脸被遮住的长发男人在哪?”
“对了,不知这阵法是拿来检测骨灰之主的吗?”景焕云觉得好奇,除却鹤容世的确跟在自己身边好好的以外,还真不知这骨灰到底是个什么玄妙来头。
“焕云姐,此法第一步先是塑形。”段久卿搭话道,俨然是一旁的神帝无颜以对,觉得偷鸡摸狗的事不敢声张,索性由她在说话,“这阵法一共有三步,等到将骨灰恢复成遗骸,我们再认认到底是谁,倘若是无辜之人被拿来冒名顶替,我们也好仔细询问,再做下一步打算。”
“那在这下一步之前,这骸骨该怎么安置?”景焕云倒是觉得太过草率,“既然是被人偷盗出来冒名顶替的话,不怕放在这又被罪魁祸首带走吗?”
“这个不必担心,九重天诸多仙侍在此之后会牢牢镇守在这,直到事情查清了结。”神帝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占了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倒是站稳了脚跟,洗清了自己的动机不纯。
“可事情到此为止,主神就这样不知所踪了吗?”傅辞垂头丧气,“那么今日这皇城分化的敲定……”
“傅先生倒是提醒我了。”段久卿转过身,语气轻挑,“若说鹤容世他的生死不定,这皇城我做主答应也是可以的,只是承恩如此,你们民军才是真的击退了东瀛的人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傅辞心头咯噔了一下,“我军为国为民战斗了十四年,终于时至今日把东瀛打得消耗殆尽,逼得东瀛缴械投降。”
“说得确实不错,可我所见却完全并非如此。”段久卿淡然否决缓缓摇头,“但我也没有否定民军的意思,只希望能你们民军分出一半功勋,正式颁布于他的名下,你们民军从此以后,不论如何都不能未经我们允许,擅自变卖身后的皇城半分。”
“久卿,凡事要讲究证据,更何况你要求的代价太大了。”神帝看不过眼,转头劝慰道,随即又催促起来,“紫徽,怎么还没做好……”
“帝君,不好了,情况有些不妙。”紫徽面露慌张冷汗直冒,双手持诀的手掌青劲爆起,“复原术怎么就聚拢不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死死封住了!”
“压,再压……”不远处的鹤容世双手交叠向下施法,垂眸间不为所动,手分文不动的愈发用力,心道:当真是无能人下无人做,竟然让一个小丫头来触碰控制一柄剑,她的修为多少?也不怕强人所难遭天谴。
也不知道九重天刨根问底个什么劲,心里算盘个什么阴谋诡计,非要让这摊不是他的骨灰恢复丢人现眼?
经羽剑现世到底能天降横财,还是让他那些小仙原地飞升?恐怕也是摸不着其中门道,果然这样为了名利脸面荣光走火入魔的人,求神拜佛的多了,脑子也变得神经兮兮的……
兴许还自我陶醉于一点虚名中,终日名不副实的往我自信,自大过头了抬头总是鼻孔朝着天,想不摔倒都难。
“石英,你果然躲在这!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呢!”云生飞身快步迎面出现,拉着他往回走,“别再做什么奇怪的法术了,快跟我回去待好,我都看见了,这里都是些厉害的人,你可不能冲撞了他们,让他们跟你结下梁子。”
“你别动我!”鹤容世甩手抗拒,一夕之间神帝施法出力相助,骨灰飞沙漂出半空。
“太好了,终于恢复正常,看来是有人刻意阻止,并不是骨灰有何问题。”傅辞松了口气,转头刻不容缓的吩咐下去,“来人,你们几个现在立刻去搜寻一下现场,别让人逃走了。”
“是,傅先生。”连着三两个守卫的应声。
“不然这样,我叫几个仙侍跟过去找,也会更快些。”神帝倒也回头一看,不甘示弱,“既然是躲在暗处施法,必然还留有痕迹,此时去找更能事半功倍。”
“好,麻烦您鼎力相助了。”傅辞爽快答应,作揖抱拳感谢。
“速——归原!”紫徽趁机转手极快,半空中悬着的沙灰聚拢成形,形态显现出大致轮廓。
“怎么看着并不是一具尸骨的人形?”景焕云瞳孔一震,惊呼道。
“看着更像是一把兵刃。”段久卿眼疾手快指出道,“这难道就是……”
“看来,久卿心中已有答案?”神帝转头疑问,突然觉得段久卿会知道这东西是什么,顿时抓到了把柄。
“倘若这不是人的骨灰,那便只有一样物件了,鹤容世一直贴身随行的命剑,白刃经羽。”段久卿恍惚望着道,眼中绚烂希翼,“当初这经羽正是从扶桑树恢复后化形出土,届时的那道深渊丝毫戾气全消,恐怕就是因为……”
“其中前因后果可算是连得上了,要是这骨灰就是经羽,当时和妖物搏斗的就是鹤容世,那么妖物和藤野劲夫的关系完全吻合……”景焕云梳理清楚其中联系,豁然开朗,“对了,我又记起来一件事!”
“焕云姐,你但说无妨。”段久卿坦然鼓舞,眼看着胜券在握,神帝被压得一言不发,无言以对。
“那就是当时的尚海城里,多少人手里消息灵通的都知道,那藤野劲夫是东瀛最后一个将军,杀了他,东瀛也就彻底没了力气再打下去了!”景焕云一股子酣畅淋漓,叉腰朝着傅辞抬起下巴,“你说对吗?傅先生。”
“确实是如此,你说的一字不差。”傅辞半晌,咽了口气,正眼不敢瞧的点头默许,“事关皇城的分化,我便就此答应下来了,段小姐可等几日后我回去立案写章,敲定了证据之后,签字画押就好。”
“好,那就辛苦傅先生了。”段久卿心满意足,然而理正言辞的又道,“这件麻烦事决定下来后,我也好即刻动身,外出去寻找要回皇城国库内遗失的所有物件,到时候势必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傅先生,劳烦你多加看顾好皇城,切勿让贼人再度入侵。”段久卿还不忘再度打量到傅辞身上,居高临下的叮嘱指使。
“段小姐尽管放心。”傅辞仍然是低着头,作揖领命,面不改色的模样肃穆吃瘪似的不太情愿。
“唰……!”彼时,腾空悬浮的长剑被紫徽死死用灵力悬浮在半空,她实在不敢拿在手里,依旧是吃力的不行。
“那这经羽剑,我看……”神帝唤了一声,顾名思义是想夺了这把剑,“积德行善之物,还是归于我们九重天来掌管尚妥。”
“我觉得倒可不必留着无用的东西,帝君是要做什么呢?”段久卿上前,锋芒依旧的驳回了他的要求,阴阳怪气的询问,“经羽认主,白骨塑身,难不成你们九重天内,谁人能再出一个鹤容世来为它所用?”
“在那!施法的灵力痕迹就是从那柱子后头飘出来的!”小仙侍这会在阁楼上的门前外,敏锐仔细的盯着一个角落往里跑。
“不好!他们果然追来了……”云生听到声音转头看,这会倒是一把拉起了神情散漫怅然若失的鹤容世,“快走,他们就要追上来了!”
“前面的那人给我站住!”小仙侍快马加鞭的喊叫道,“再跑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好了好了,跑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鹤容世也甩开他的手,丝毫不担惊受怕,散漫的停在原地。
“可是你知道被他们抓着带回去,师父的何止是脸面丢失?万一被那些个权贵人物针锋相对的话,出了什么好歹,你担得起吗!”云生面色凝重,急得跺脚朝他吼道。
“狗追人,人越跑,狗就越起劲。”鹤容世慢条斯理,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了,我又不是和你们完全一伙的,他马上就要过来了,我来和他说话就是。”
“你们别跑!……呼……呼……”说话间,身后赶来了一两个跑的气喘吁吁的人,身穿白衣,别样讲究的理了衣衫。
“两位看着像是山上下来的小道长。”鹤容世挡在云生面前,高大的黑色衣衫遮蔽住了大半,笑口常开,和蔼可亲道,“突然叫住我们有何事相求啊?”
“帝君,帝君!”城门台内,闯进另外两个仙侍与守卫,“我们已经发现了那道灵力痕迹的来源了!”
“哦?抓到人了吗?”神帝回头双眼一亮。
轻生蜉蝣,撼树无量,拔以山海相隔远,相见其人不自觉。
彼时尤见旧人剑,却忧其人再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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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大家一月月底晚上好!
微末转眼间再过一星期就要鲤鱼跃龙门了!预祝大家龙年吉祥鲤鱼跃龙门!今年个个飞升👊👍
微末没想到年底了,竟然还上映了仙剑奇侠传四……我只能说很难评,国产仙侠已经堕落成非诚勿扰了😓
微末以及告诉大家一个正确观念,如果一部影视剧只有工业糖精CP出圈,那无疑是登不得台面的笑谈
微末以及人缘好不等于≠海后海王
微末仙剑奇侠传四韩菱纱是个聪明机灵的角色,四个人也没有很狗血玛丽苏的设定与内核,我觉得她离谱到撒谎骗人扭曲自己光明磊落明媚的人设,弄得和男主云天河一样吃野猪朋友的里外不是人就已经很离谱了
微末但是偏偏是有本事改成了💩,我只能说果然造💩会有吃💩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微末拜托各位看剧带点正常人的伦理三观,别觉得CP满地是好事,放现实里面你不是个海后也是个玛丽苏,压根就不是仙侠女主该有的样子,不独特的人设比娇妻更可怕,有种人人都喜欢的……青楼感
微末以及一个角色的行为动机一定要合法合理,才是合格主角的标准,不然这种角色被提倡受欢迎了,会对社会有着极大的分化影响……难不成你们会和食物做朋友吗?还是说分明一个光明磊落的女孩变成了个违背良心的骗子?得亏女主不是要把男主卖了,而且别人说有解药她就信……有了解药不给记挂的人吃……真就合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国产剧真是个天才啊
微末好了^ω^我们下次再见(‵□′)春节加更一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