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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故人会见

明堂拾经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世道遵循古上时,感叹生死皆有命,困苦其中诸多难,穷尽一生挣明日,千秋万载谈何易,沉浮一生皆英雄。

世人皆说苦中作乐,世态炎凉,悲愤不平事,望能锄强扶弱去,享万世太平。

在这个世上自古东西各国尚在之时,起初最古老的,竟是从西方记载而来,那时元年正统,由耶路撒冷逐渐有了记录历史的史官,迎来了占星预示降生的领袖——耶稣。

常有人说母凭子贵,可生下他的约翰和玛利亚也不见得接机一步登天受人供奉,因为约翰最清楚玛利亚所生下的这个孩子,本就不是他自己的。

名义上成为了救世主的养父,活得一如既往,但自己的这个儿子不骄不躁,竟是孝顺得和别人家相差无几,约翰必然别无所求,即便教会的人上门来找到他,不去阻拦任由他们去。

平凡门第生养出来了个救世主,放之任何籍籍无名的鼠辈眼中都是眼中钉肉中刺,而届时的国土当中,不说教养能够让人人读的上书,就连是成了型的拜师学艺近乎也是没有的。

也就他一个天资聪颖,独具慧根的开悟灵智,杀上了当时贫瘠的西方巅峰,成为教化万众,指引方向,教导众民从善从德的夫子。

只可惜他身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当中,无人能够救得了他,包括他自己也无能为力,任由自己的生命作为平息一切的牺牲品。

在他死后,生前的一切流言蜚语,鼠辈的讥讽嘲笑顿时烟消云散,后世无人不歌颂他的所作所为,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改革变新,不说在西方最是重要的,就在东方人而言同样重中之重。

鼠目寸光自私自利的小人到头来只会自相残杀,人类本就生来于万物供养,倘若他们想独善其身,倒也可以用不着生儿育女,然而找不到长生不死的办法,只能好吃好喝的寿终正寝,不过百年也就销声匿迹。

说到底不过是害怕绝迹罢了,人类兴许也看不明白自己在世为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分明活在世上受苦受难的人比比皆是,但还是喜欢使劲的生儿育女,跟山中的飞禽走兽一般活得摸爬滚打,狼狈不堪。

若说得过且过没有灵知倒也还好,自从吃了善恶树的果子以后,明白是非对错的人类懂得了尊卑有序,形成了强大的自尊心,不甘愿把自己和牲畜混为一谈,从而开发了文化与文明。

好比一类鸟,细算出上万种的族类,高贵如鸾凤,卑微如山鸡,归根结底终究逃不过被人豢养,当作武器助力一般,享受的只有攀爬他人得来的尊荣,无法独立,只能兔死狗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然,人多了以后,坐享其成的蠢笨之辈比比皆是,他们自愿为奴为婢,恃强凌弱,生出的风气嘴脸霍乱人间,和恶贯满盈蛇鼠一窝,不相上下。

然而人心又哪有分男女的呢?只不过足够愚蠢的人会以偏概全,见了新的东西,秉持着不学无术的姿态自以为是的按照自己的认为的就这么认为下去了。

有道是意念总是难以改变的,有的人觉得自己能够混得风生水起,便会用这等方式混迹传承,以为各自有各自的活法,正应了人分三六九等,要想活得有价值,成为人上人的代价固然很大,野鸡想要脱胎换骨,当然要承受非一般的代价,赌那一线生机。

说起来是很荒谬,赌这一字从来都是些下三滥的出生,一旦看久了就会明白,同一条路上,走的人不同,所得到的结果和效果也会大相径庭。

穷乏之人好赌乃是虚荣作祟自甘堕落,枭雄之人好赌乃是胆识过人,凡事皆是看人,并非看事,事在人为,路在脚下,结果会是如何,留下来以后的名声又会怎样,一切都取决于自己拥有什么。

如果说一个人在世上连自己都看不清,那么他一切的故作姿态的努力,哗众取宠的下场自是不言而喻。

胜者心大义,输者心狭隘,于是是非善恶就由此而来,不断的灵活变幻,直到看透世间本质时,不知不觉已经德高望重,知情识趣了。

关于情和爱二字,若说这等东西完全不需要存在这个世上也是绝不太可能,人要是没有感情也不会生智,要是不会衡量,所坚持的情爱也会随着输者一个下场。

孱弱无能的人才会需要拿周遭万物滋补自己,不懂得凡事互相效力,赶尽杀绝,必然会有尽头,毁灭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于是常有人说真情难求,可世间的真情是非从来不是无所有,不过是因为好的人少之又少,活在封建之下,为了一点名头盈利挤破脑袋去挣去抢,当然活得越来越没意思,更别提什么真情在了,根本是个不值一提的笑话而已。

时移世易,人要做到平衡万物,不偏不倚,节制欲望,不单单是儿女私情,就连功成名就也会因此被人敬仰吹捧。

强者不会借路飞升,反之还会使万物蓬荜生辉,借此翻身,于是乎万物趋势之下,古代的人尽心竭力的通过婚嫁求得入仕为官成妃嫔,民间人也同样喜好给富贵之人做妾为荣光。

不作辩护,以以往情形来看,婚嫁只有非富即贵之人才能做到,穷困潦倒者皆没有丝毫资格机会得到青睐,毕竟没有家族的人会傻到冒着全家兴衰去图一无是处的人能够突然翻身做主人。

最显而易见的便是当年四域独立的时代,沧澜族族长经受一回灭族波折以后,舍近求远到了云苏国中,把苒焉嫁给了段尘,使得云苏国焕然一新起死回生。

云苏国历代记载当中多灾多难,这才会闹得无人敢靠近,但稀罕得让人叹为观止的是,此国从未于金钱上面穷乏过一星半点。

皆是因为云苏国喜好招纳贤士,朝中大臣鞠躬尽瘁,殚精竭虑,几乎个个掏心掏肺的向外流通,操持着与各国的交易往来。

那又如何呢?苟延残喘的鬼地方,再怎么尽力而为,终究对于源源不断的妖魅侵扰弄成了个金碧辉煌的庞大古墓。

人总觉得自己在世上是飞禽走兽的主人领袖,只可惜这他们只在创世之初神光在身时候才有的片刻权威,自从犯下忤逆过错之后,就此彻底失去,沦为地球上的活物之一。

自以为乃是因为足够的愚蠢自我沉浸的幻想,禽兽姑且被称之为有魂无魄,不得开了灵智无法修行,想要浑然天成,需得耐心等待,有那个机缘能耐活上百年之久,就会通人性成精。

按理来说,神造禽兽于地球,乃是为了互相接济,形成互补,凡事互相效力,乃是经中记载创世常理。

比不得天堂在上,凡人死后难登之处,才是无人见过的天外世界。

起初神造出来的一对男女,乃是天生完整健全的人,他们不曾经历过何为妊娠与长大,睁开眼就是养尊处优的伸手就有,万物奉养,哪里受得了凡走一步都得耗尽心智的苦日子呢?

于是后来,在不久以后的现在,人们将他们称之为神明,只是可惜了如此窝囊难看的前因后果,全然白废了神的苦心孤诣,亲手造出来的儿女竟然真的自甘堕落到去生养众多,男人不断的娶妻纳妾,通过奴役女人来设立国土君主制度,让原本难以存活的资源显得弥足珍贵,万人跪求。

是啊,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但哪有这么多的人能够登得上王位做的了君王称帝呢?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人类会因为一己私欲自相残杀,让阴阳顿时失衡,败坏世间顺序。

云苏国就是最好不过的答案,皇族世世代代想要求的一个安稳太平,可见得谁又喜欢故作英雄去铤而走险,冒着献祭生死的代价去博那一线生机?

正如凡间无人见过真正的天堂和神明,自然而然也就不去信奉,自立为王了。

众生皆苦,飞禽走兽兴许也只是地球的飞禽走兽,倘若说地上有的,天上也有,那么天上的那些兽类会是什么样的呢?

以往的水月沧澜,乃是四域源头,孕育之母,瑞典和月族交好,成群结队的去往冰原秘境求仙问道的祭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世世代代相传之下,人类的贪欲战胜了良知,得寸进尺开始掠夺。

水月沧澜的存在着实潦草,怎么看都是天破了个窟窿一般,无人去治理管辖的荒野,任由他们显现在世人眼前。

习惯了为利谋求不择手段的人类会顺从疯魔的本性,向着高高在上无所谋求的天真精灵痛下杀手。

这又何尝不是一番嫉妒呢?菟丝花从一开始的依附于参天巨树,愤怒于自己的无能,而通过恶贯满盈的手段去展现的神通广大,说来皆是可笑至极。

人便是如此,如果任由放着不管,无疑是自取灭亡。

同样,若是牲畜修炼化作了人形,有了灵智修为,不加以管束,群龙无首不受规训,莫说会和人一样可怖遭受人唾弃,甚至完全能够反制于人,弄得个生灵涂炭的下场,手下无兵,光杆司令。

然而云苏国就是陷入了这样的一场浩劫当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初兴许是无人可用导致不敌诸国总被屠以首级,到后来即便安排了妥当,做好了万全之策,仍然无法平息。

就在以为神仙难救的时候,不想天灾来临,比云苏国自己的这个封印还要来得不安生,国主段印染在位,得知如此灾祸,心想着倒也没有这么焦头烂额。

说实话,落得如此下场田地,段印染早就习以为常,穷尽一生苟延残喘的和禁地同生共死,到头来也不太习惯失去了它的存在,还有同时毁灭了的道琼斯……

段印染固然最明白自己父亲段尘的用意,禁地的背后大小也是个县城,盘踞着的妖魔鬼怪可想而知数不胜数,跟他一般修为深不可测的大有妖在,自然哪里是人可以压制管束的呢?

唯有同样为妖,且堪比在它们眼中高如顶天一般的存在才能勉强抗衡一二,道琼斯化了妖,正好入了段尘的下怀,且还是个难能可贵的大妖,固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那又如何呢?段印染时常冷嘲热讽,道琼斯不论是为人还是为妖都算不上好,两者都不沾边,弄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就算他不想计较,也无法做到了。

从前他尚未登基之时,暗地里以妖道鬼医的法号,暇时总是四处游历,毕竟妖魔鬼怪可没有凡人来得安生,总是到处乱窜,好在他早早飞升,安抚它们自是游刃有余。

加之不死之身,又是年少轻狂,受过多少伤死过多少回都无伤大雅,从前他觉得这没什么,直到登基以后才发现,原来这所谓的飞升跟他母亲的血脉一般受人垂涎觊觎。

苒焉当年若非不是找到了在瑞典出身名门的菲洛,安然跟随安身立命成功转移,长久以来躲躲藏藏,即便晚上出门在外的市井当中也得戴着面具才安心游玩,若非不是受人庇佑,以她对于瑞典的后患无穷,全然可以被当时重病在床的瑞典国王的亲信忠臣拿来当作续命药引。

人的好坏总是浑水摸鱼的夹杂在一起,好的人会对你毫无保留,坏的人只会因为自己作孽所遭受的处境愈发变本加厉。

所以这该怎样才能够让好的人反制坏的人,让太阳永照大地,平息一切呢?苒焉就此明白了何为天下太平,原来和所谓的谁人为主宰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她有能力站在领袖的面前直言不讳,也难以抵挡人类心中的忌讳和私心,一切根本在于人完全不是神,也不可能会是神,人乃穷困潦倒,畜牲不如的狂徒。

苒焉身为神女,就此历经了红尘纠纷,学会了人情世故,不知不觉褪去青涩,所做的每一步都如此谨言慎行,深得了当初潜伏夺舍于大祭司约克身上的海德宗长的真传。

正所谓灵根通智,水月沧澜的族人自当个个都是佼佼者,随便选出一个放在凡间,怎么说都不会丢了部族的脸面,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依旧肉体凡胎,神祇而已,还是挡不了突如其来的轰炸,近乎次次都被偷袭导致落败。

后来段印染姑且一不做二不休,想方设法就此带着部族的冰原,以最庞大的融合法术与云苏国连接在了一起,使得秘境的路口不再通往瑞典。

如此铤而走险的选择,若非逼不得已,段印染也做不出如此决定,只是羽林卫也好,道琼斯也罢,他从此信不得任何人。

独有他一个人的衰败日子从此开始,好在段久卿一直活得不错,段印染也自认自己不算太过失败,起码熬到了现在,活着竟然才是赢了的结果。

所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世道能磋磨得让道琼斯顿时视死如归,也能让他自己听天由命,登基接管这些烂摊子。

一切终归会时移世易,他想明白了,就此也不会再去随便插手当什么勇猛无畏的英雄侠士,其实他自己心底也清楚得很,现今群龙无首的妖族,死的死灭的灭,剩下的独自发疯癫狂不可收拾。

不论是人还是妖,凡事都分正邪,曾经所做的一切只要是做了的,结果就在眼下,是好是坏自有分辨,实实在在的摆着,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砰——!”猛地,房门被逮着把手用力一推,商照薰大声喊道,“谁在里面!”

“怎么了怎么了?”云生闻言转身从厨房探头快步出来,见着是商照薰,深吸了口气,“您好,里面是我朋友,他可能在洗澡呢,您一个女士不太方便进去。”

“难怪把门锁了。”商照薰瞥头盯紧了房门,“可你确定他在里面洗澡吗?”

“是啊,我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往浴室去了。”云生诚恳点头,“他大概需要换衣服什么的,脏的很。”

“对了,您有什么急事吗?”随后他眼眸打了个转,忽然想到了这么个问题,“我可以替您进去看看。”

“犯不着,只是我发现从这个房间里面爆发出来了一阵能量。”商照薰听着云生嘴里的那声您,心理痒痒的很隔应不爽,倒也没有破门而入的着急了。

“……能量?”另一边门内的段久卿听得入迷,低声呢喃,“哪来的……”

平心而论,眼下自己身处这般境地,分明近在咫尺,怎可能感应不到商照薰所说的能量?

还是说她这人酝酿了半天,措不及防跑过来找茬,于是就想了这么个办法?借口实在太拙劣了……

“好,我这就进去问问。”云生点头,没起疑心继续探求原因,叩门道,“喂,开门,让我进去看看,你在里面搞什么呢!动静这么大。”

“哦!来了!”石英即刻喊话回应,搪塞着裹好了衣袖,三两步跑着扭动了门把手,“什么事?”

他把门开了一道缝,恰好露出头脸,若无其事的和云生面对面。

“不是我说你,你在里头干些什么呢?这里可是别人家的住处。”云生边说边往里走,探头快步的四处看,“把门开着,得看看你有没有弄坏别人家的东西。”

“啊,哪有什么可以弄坏的。”石英嘴角抽搐多有无语,顺着云生的背影也跟着他身后,“我一手无寸铁,二法力道行短浅,哪有能力,再说了,我和他们也无仇啊……完全不认识”

有一搭没一搭的懒懒散散说着闲话,石英的姿态依旧懒懒散散的无所谓。

“我说的不是这个。”商照薰失去耐心几步踏进房间里,目不转睛的驻足扫视了一圈,“你身上既然没有东西,方才哪来一闪而过的矿石震动呢?可别跟我说是什么地震。”

“咔擦。”随着浴室的房门一关,云生松了口气,“太好了,一切都没有被破坏过……”

“对了,要是有震动,不应该会有爆破痕迹的吗?”他转头跑过来问,突发奇想的摸着脑袋,“极有可能只是地震,不然的话我们出去,房间给您留着看一会?”

“我说的也从来都不是房间。”商照薰怒不可遏,猛地转头死盯着石英,“你给我过来!”

“啊?”石英身子闻声一颤,僵硬的挪动转过堪堪半个头,面具之外袒露的眼角半开不乏的紧张,“找我什么事?我们认识吗?”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不是想和你认识认识,打个招呼而已。”商照薰不禁冷笑,到底头次见这么古怪的表现,自是眼前一亮。

心底也升起一瞬间的错愕,才发觉自己原来一直没有和真正的人类交流来往许久了……

大概有多久呢?除却以往那一闪而过的短暂五年,剩下的都在兵荒马乱,她自顾不暇的靠着怨气不断修复肉身,直至今日也还是半臂残缺,不堪一击。

“好吧。”石英点头,转身绕过沙发,又是几步就到了商照薰面前,板板正正的站好,“我叫石英。”

他没有伸手,只是脸面在微笑。

“商照薰,是这个别墅的住户房东之一。”她点头,眸中有光一闪而过,“地震的话也有点不太说的通,你说你身上没带东西对吗?”

“是,甚至连行李都没有。”石英点头如捣蒜,“或者说房东小姐您需要搜查的话,东西都在我师叔那边……”

“师叔?”商照薰诧异,“你们都是男人?”

“没有没有,您会错意了。”云生顿时跑过来解释,“按照我们东方的习俗,老师的兄弟姐妹都叫师叔。”

“哦……那方便的话,把你们师叔叫过来吧。”商照薰眼睑一垂,轻飘飘的说出斩钉截铁的要求,“要是说不太方便,告诉我在哪,我也可以过去亲自问问。”

“咔嚓。”瞬间,隔壁的房门一开一关,段久卿姑且干脆之间快步过来,恰好停到门口,“找我什么事?”

“就是你?”商照薰瞥见转头,随着目光顿时稀罕得很,扬起笑意,“好久不见啊,段久卿。”

“听到你说的话了,我可不是想和你寒暄的。”段久卿照旧眼也不眨一下,直截了当,“要搜刮什么东西,我们难不成还稀罕你的东西吗?需要偷起来藏起来躲着你?”

“那可说不定。”商照薰轻笑道,“要我说,你们当中有人是个身藏异物的异类呢?”

依旧是冷嘲热讽捉摸不透的笑脸人,商照薰此话一出,顿时四下哑然一阵……

世上有缘自相见,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可惜恩仇尚还在,触目惊心比比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否相协图和解?人心叵测如迷雾,世事难料难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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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兄弟姐妹们大家好!我回来了!

微末明堂拾经祖宗传记道亦洛河的主要角色介绍有点长,我明天再另起一行公布!

微末顺便一并把留言发一发,毕竟克融羊六年寿命,是时候一网打尽了

微末好了我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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