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家庭,即不贫穷,也不富裕。所以我没有高高在上的念头,也没有自我贼低的想法。该谈然的都谈然,该追求的都稳步进行中,不急也不燥。
今在外工作已有几年,生活都趋于平定,家中也安泰,长辈些闲来无事,就总爱在自己儿女身上找事做。这不,在没有问我有何想法的情况下就擅自作主为我定了一门亲事,先斩后奏地连婚期都定好了,八百里加急地把远在外面工作地我召了回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当我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堂屋那四方的桌子,后面的祖宗牌位,以及安坐于左侧的笑得一脸慈祥的母亲,还有满脸欢愉的身着青蓝色裙子的小妹,气氛很温馨,温馨得诡异。我知这家中定有什么事,而
且于她们而言定不是坏事,便也没什么事了。因我向来是主外的人,对家中之事,只要不是出了大事,其它的我都由着她们去,并不打算插手。
果然,在傍晚父亲提着肉酒回来,一家吃着丰盛的晚餐的时候,终于事情拉开幕。母亲往我碗中夹了一块肉,然后温和地对我说,她帮我相中了一个人家,这人长得
是不错的,家中也是和我一样的类型,算得上门当户对。
然后絮叨了一会儿直接给我说两天后成婚。虽是被这一语略震惊到了,但是随及也就随它去了。
想来也是,我在外工作,对于男女之情看得及多,也及淡,无礼点讲,那种关系真是乱得让人作呕,令人提不起一丝兴趣,我竟无法想象一个正常的状态该是什么样的。对这
件事,我并不是十分关注,在家里该办公的还是办公,该休息的还是休息。直到婚礼当晚才穿上他们准备好的衣饰,出现在大家面前。
四方的大院,熙熙攘攘地坐满了人,一番流程走下来后,终于得到休息,但我安置完新人,就又得出去应酬。再回来就是差不多凌晨后了,我一身酒气,混身乏力,头晕得厉害,回来就支撑不住了。他倒是好,安静地待着,倒在床边就睡着了。我进门的动作估计是大了点,将他吵醒了,他随即坐起来,看着我摇晃着走到桌边喝了水,然后旁若无人地倒在床上就睡了。真不怪我,累得狠厉害了。
第二日倒是我先起来,我们各据床的一头,睡得倒是安稳。我出去洗漱完毕后回来看他竟还未醒,仿若那最累的人是他一般。细看下,这人确实表象不错,衣着朴素,干净,正直,不是那种给人很油腻或者俗气的人。对于他我并不了解,此刻也没有去了解他的想法,所谓的婚姻,不过是我多养了一个人而已。不过,我也尽量和他好好相处,万一哪天他想走,我也会让他离开。
就在我站那儿看的时候,他悠悠地醒来了,气定神闲的慵懒模样煞是有趣,不禁生了逗弄他的心思,问他昨晚为何没有与我同房,虽是明知故问,但我真是点没有莫它意思。他屈坐起来,一本正经又微微内敛地低首说“我不会”。我有一瞬的愣神,他似乎以为我没听懂,又补充前,“对那个,我还不会。”我笑了,但不是觉得好笑,是觉得这人很有意思而且,真的衬得上“干净”这词。
这几日来,我大都在外,因为本就没什么觉得值得特别在意的,所以依是按平日的生活而来,该干嘛的干嘛去了。办完了工作,见完了朋友,才想起家里有这么个人。回到家里,见了父母,吃了点东西,才发现我的妹妹和一众下人大多都不在,疑惑下问了才知道,我妹邀了一些朋友和下人们一起去后屋里开派对去了。我来到这里,刚跨进门、就看到了正对着门的皮沙发上,他坐在中间,我妹殷勤地在他的周边伺候他。呵,过得不错,这招纳人心的本事还挺强的。周围那些个朋友在音乐声中交谈玩闹着,略向我点头行礼便又各自攀谈去了。他见我来了,倒是站了起来,我妹则扒着他一只手,恋恋不舍的样子煞是好笑。
我倒是不建议她喜欢上他,因为把别人摆着也不是事。人,都有自己的感情,他们互相喜欢的话,我能拆了别人不成了虽是他站起来,倒是我妹先跑了过来,对我说她看家里无聊,才决定举办这个派对的,顺便也让他别这么闷。我当然知道她的目的,倒也没什么建议的,家里的事,她们自己看着办就好了。
一首舞曲响起,大家准备跳舞了。妹妹拉着他要我们去跳舞,然而我不是很有这方面的兴趣,便只是微笑着拒绝。老妹白眼我,我只好拉过他,在他的颊上留个吻以乐道歉,让妹妹和他跳去,我则穿过舞动的人群,向另一边的窗户走去,和一个仆人交谈,安排一下近来的事,刚巧合作伙伴最近要出差回来了,我
得赶紧回去和他们一起工作。正在交谈完的时候,就听见”唉,唉,唉”的声音,回头都还没来得及,便被只手从后挽住,愕然转身就看到他不是很开心的脸,我笑着松开他的手。向他们解释了一下,但好像并不能安住他,刚准备离开,他的又挽了上来,抓住我的手不愿放开。
我回身再次看向他,没想到他尽是个这么的人,本想来我们都是那种比较冷情的人,相敬如宾、是彼此最大的交集,不过现在看来,这家伙不知是藏得深,想玩什么把戏,还是我真看错了,他会动情。我虽心有疑惑,但亦愿他是因为一点点的欢喜,而不是玩心机。我以最温和的语气将他安抚,我不希望辜负他,也不想他辜负我,不能成为灵魂的慰藉,也不要成为敌人,不希望往后有什么不好的事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