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绥眸色幽沉,对面那人似有今日不听他言不罢休之味。但她对于宋亚轩幼稚的手段不以为意。
赏绥你很闲?
宋亚轩随意地靠在机车上慵然掀唇,秾丽的桃花眼中晦烁交替。
宋亚轩特意为你挤出时间。
宋亚轩如何?
如何?
脑子有病。
赏绥无力反眼,率利地转身离去。但宋亚轩时刻紧盯着她的动向,此刻见其若逃便迅速移身挡在她的身前。
依旧是端着黑心的笑。
宋亚轩赏小姐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宋亚轩不觉得有些过分清高了吗。
不愧是和马嘉祺同流合污的坏胚子,连恶心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端着些雅言正词实则连枪带刺的阳奉阴违,剖膛破腹后的骨肉早就黑透了。
赏绥默不作声,静静地与宋亚轩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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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骑着机车赶来的时候便见赏绥和宋亚轩之间的氛围隐隐有些焦灼。
轰鸣声打破了沉默的壁障。
绛红色的机车摆尾停在两人面前,严浩翔懒懒地瞥了一眼宋亚轩便冲赏绥抬了抬下颚。
严浩翔走了赏绥。
宋亚轩惯来伪笑的面孔在赏绥十分自然地跨上严浩翔的机车后出现了些许裂缝。
怎么会…
自始至终赏绥都一言未发,但她相信有人一定接收到了她想要传达的信息。
并未多给宋亚轩一个眼神,赏绥缓缓抬眸看向了那扇落地窗。
是的。
她就是在等。
不然真当宋亚轩能拦得住她吗?
下楼时她便特意给丁程鑫通了电话让他派严浩翔来接她,后者还疑惑地问她为什么不直接给严浩翔打。
她淡淡地说了句没存,那头莫名其妙的心情大好,嬉笑着挂断了电话。
轰鸣声结束了沉默的闹剧,余下宋亚轩惊诧的脸色留在机车离去的尾烟中变得阴沉无比。
然不消片刻,布满阴霾的面庞又勾起一抹阴鸷笑意。

到底是把下棋人当作棋子,还是下棋人以身入局。
可还尚未成定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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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轰鸣声渐次消弱,马嘉祺也收回了撇开扇页的手。
接收到赏绥挑衅的信息后他第一反应不是恼怒竟是兴奋。
他很高兴他的对手这么强。
他有想过张真源三人的站派,只有没想到局势清明的如此迅速。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宋亚轩的反常。
自幼跟在身边,宋亚轩骨子里的疯劲儿他一清二楚。所以对于他有时的犯浑和胡闹能睁只眼闭只眼的马嘉祺从不过分计较。
但这一次,倘若他胡来,马嘉祺并不清楚自己是否能护其周全。
毕竟这次,他也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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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风穿梭在赏绥的耳道中呼啸,她不由得地将头埋低。
前面那人似乎有所察觉,风啸之声有明显的变小。
直到赏绥下车向严浩翔道谢,那人才恢复了痞肆的状态掀唇说道。
严浩翔不加个联系方式再走?

严浩翔下次想利用我的时候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听到丁程鑫打电话说自己有事让她去接一下赏绥的时候严浩翔虽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但却被赏绥即将坐上他心爱的机车的激动而冲淡了。
到了地方才发现原来是被恶狗挡着路了。
但赏绥什么时候会是害怕恶狗的人了?
他下意识地四处张望,却见十几楼之上那道异常熟悉的身影。
豁然开朗。
他压下心底的不满,配合着演完了这场戏。
赏绥早晚他都会知道的。
况且今日在他那儿得了不痛快,那她自然也不能让他舒服。
看着眼前人理直气壮的样子,严浩翔嗔笑着说道。
严浩翔我们似乎还未表态。
闻言,赏绥顿时表露疑惑。
赏绥难道你们还想过去到他们的阵营吗?
是准备抛弃贺峻霖?
赏绥我想你们应该是聪明的来着。
看着赏绥似乎当真地开始对他露出鄙夷的目光,严浩翔不禁抽了抽嘴角。
呃,好似被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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