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回到办公室,秘书对他说
秘书刚才刘老太爷打电话过来了。
他皱起眉:
刘耀文什么事?
秘书 过两日的家宴,老太爷怕您又不回去,要我们提醒您一声。
刘耀文不去。
刘耀文的声音早已冷了下来。
秘书知道老板的脾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另一边,韩若去市场部送表格,难免又要被刘荣臻的下属员工挑三拣四一番,又要她拿回去重做。
韩若再忍无可忍,直接说:
韩若我是总裁秘书室的助理,这份表格,原本就是你们市场部额外要的,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你们既然嫌我们秘书处做的不好,还不如自己做吧。
龙套小程,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一个新员工,做点分内的工作怨言都这么多?怎么,我们市场部的指挥不动你们秘书处了?
韩若冷冷道:
韩若总裁秘书处,顾名思义当然只有刘总裁指挥得动,且先不说你们市场部能不能支使我,二爷也只是市场部的一个副经理而已,你们难道眼里只有二爷,没有王经理吗?
王经理是市场部名正言顺的经理,只不过刘荣臻毕竟是刘家人,还是老爷子唯一的儿子,就算王经理的职衔比他大,也没法压得住他,任由他在公司里横行霸道惯了。
公司里的员工也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就连王经理自己,见了刘荣臻也是点头哈腰的。
韩若壮着胆子把他们狠怼了一顿,转身正要走,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刘荣臻的办公室里走看出来。
是总裁秘书处的董秘书,也是公司里的老员工了。
刘荣臻的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里面的人显然没听见外面的动静。
董秘书看见韩若竟然在,像是吓了一大跳,急匆匆低着头就走了。
她心下奇怪。
秘书处跟公司里各部门打交道是最多的,按理说董秘书有事来市场部也是正常,怎么看见了韩若跟做贼心虚似的跑了?
她突然想起之前刘荣臻想要拉拢自己,看来,他拉拢不成,换了目标。
韩若撂下手里的文件,赶紧回了十八楼。
她把在刘荣臻办公室看见董秘书的事情告诉了刘耀文,他听了以后,倒是没什么特别惊讶的反应。
刘耀文我知道了,这事你别跟旁人说,董秘书面前也别表现什么。
他不冷不热地说。
韩若十分疑惑。
韩若 总裁,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刘耀文原先只是疑心身边有人不干净,你帮我找了出来,这事记你一功。
刘耀文这平淡的反应,可不像是终于抓出了内奸的样子。
董秘书是刘荣臻的人,其实他一早就知道。
他这个二叔,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草包无能,扮猪吃老虎的事情,他一点都不陌生。
韩若扁了扁嘴。
无论如何,看着他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刘荣臻那边的事情是尽在掌握的,不会出什么岔子就好。
刘耀文 程助理,你急匆匆地跑过来跟我说董秘书的事,是为了什么?
他突然问。
韩若啊?
她被问得有些懵圈。
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不想让他着了刘荣臻的道,被窃取去什么重要的资源啊。
然而,刘耀文却说:
刘耀文他先前给你开的价钱,是你十年做小助理也挣不到的工资,为什么不答应?
韩若 不是总裁您自己说的吗?我是你的助理,又不是他的。再说了,做人要讲良心
他勾唇一笑,
刘耀文难道不是因为,能从我这里得到更大的好处么?
刘耀文的嗓音低沉,含着笑意说出来,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诱惑。
韩若同样笑了起来,反问:
韩若那么请问总裁,我能从您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刘耀文譬如,整个刘氏集团。
韩若啊?
韩若突然觉得,刘耀文最近越来越奇怪了,说出来的话,总是让她没法接茬。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夹,好整以暇地往前一推,沉声道:
刘耀文小程,我不喜欢太有野心的人,可一点野心都没有的人,会变得很无用。
韩若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见她一副茫然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在装傻还是真傻,静默盯着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她有什么心虚的情绪来。
刘耀文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董秘书并没有像韩若预料的那样被刘耀文辞退,她依旧活跃在秘书处,偶尔的偶尔,能看到她悄悄往刘荣臻的办公室里走去。
只是现在的韩若已经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
董秘书固然是刘荣臻放在刘耀文身边的眼线,但一个被发现了的眼线,能传递的就只有刘耀文想让她传递出去的消息而已,根本不足为患。
这重反间计,刘耀文使得倒是溜。
韩若的工作渐渐上手,不再只是做一些端茶送水打印文档的活计,沐阳开始将一些重要的资料文件都交给她来处理,工资也升了一大截,可以让她和安安母女俩不再过得那么捉襟见肘。
只是,能够见到刘北宸的机会,依然不多。
这天周末,她倒是得了个机会,沐阳让她帮忙从公司里拿一份重要的文件去给刘耀文。
虽然是突如其来的无偿加班,但是她欢喜得雀跃起来。
去刘家,就意味着,可能能够见到刘北宸。
……
刘家别墅。
刘北宸正在客厅里打游戏,韩若一进门,就看见了他。
小魔王看见韩若显然也非常高兴,扔下打了一半的游戏就向她奔了过来。
刘北宸程阿姨!你怎么来了?
韩若我给总裁送文件。
他伸出小胖手指在指间“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
刘北宸爹地在我妈咪房间里待着呢,你先别去打扰他。
韩若愣了愣。
在北宸妈咪的房间里,那不就是她以前在刘家时住的房间?
原来,刘耀文从未忘了自己。
心中划过一股不可名状的暖流,但同时又泛起一阵酸楚。
三年没有回到这里了,这里的佣人好多都换了,客厅的装潢也变了样,一切都是物是人非。
而她和北宸或刘耀文,都再回不到当初。
三年前,她用一张矫饰过的脸来面对她的孩子,三年后,她褪下了假面,却依然只能选择用虚假的名字虚假的身份来和他打招呼,终究无法坦坦荡荡真真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