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来自华美绚烂的Y国,他行遍多国寻找自己的真心和命运,据说在他故国的宫殿中,少女们为了他不辞而别的消息而痛苦失声。
为了追逐无拘无束的浪荡生涯,琴师抛弃了奢华绚烂的家乡。后来琴师与『指挥』相遇,那看不见的,命运的,以剑为笛的女士,和另一位位剑士带到了琴师面前。
就这样他们组成了『乐团』,与『乐团』的同伴共饮的日月,是旅行中最快乐的时刻。
乐团中的女士比水上的霞光更加明媚,优雅如报晓的云雀。每当她挥舞利剑,笛声与歌都随风而起,一曲一舞落定如雨柒天青。她的剑高唱光明的歌,被称为『宛若晨光的剑士』。
剑士曾是Y国贵族劳伦斯家庭的一员,在那个世代,学者与诗人并不谱史,贵族们不爱察觉自己的堕落。她虽然出生于贵族,但怀着对贵族的痛恨,决定要推翻贵族。
他们仗剑行走天地,以剑,弓为笛与琴,莫问来者宾客或者寇仇,他们曾漫步沙漠,也曾踏入阴燃的烬寂海。
乐团在大地上流浪,乐团无乐谱,见所见而歌,闻所闻而奏。
在异乡甘泉般清冽的湖水旁,他偶遇了一位眉头紧蹙的少女。
『是远方而来的旅人吗…也罢,是谁都好』
少女向旅人倾诉了烦恼,旅人也表明了身份。
『原来是乐师吗?那,请你不要用空洞的美言与音乐羞辱我』
在此时M国,就连诗歌也是不自由的,以劳伦斯为首的贵族全然不顾自己的祖先用鲜血和意志带来的自由,千百年的时间足够让这些高贵的血脉变得恶臭不堪,Y国的街头巷尾处处充斥者悲惨与绝望,少女被选为羽球节的悲惨公主,基本逃不掉被贵族们玩弄的命运。
『只希望你可以记得我,现在的我』
少女从面前摘下一朵花送给了琴师,抛弃了故乡的远游旅人,将这朵花佩在胸口,就这样他如约记住了少女。
琴师爱上了她,被选为羽球节的悲惨公主的她。
离别的旅人,将柳冠作为最后的纪念,为了纪念随着细风和蒲公英而离散的少女。
『最让我心动的嘛……是你的笑容』
『我会粉碎拘束你的枷锁』
『那个时候,就让我看看你笑的样子把』
在欢乐的酒馆里面,琴师将偶遇的少女以歌曲和舞步介绍给伙伴们。
早就痛恨M国贵族腐烂统治的他们决定推翻贵族的统治,然后被心怀希望或者恐怖的人们称为剑乐团。他们以剑为笛弓为琴,带来了反抗的歌声,试图闯入城中,诛罚暴虐的贵族。
追逐命运的旅人,也在追逐着永不停息的光阴。
抗争贵胄的乐团,其结局在永流的时光中浮现。
在漫长的旅程之中,任何精密时计都有可能失灵。永远不会发生故障的,只有依赖日月光芒的时晷。为了抓握无形的时间,旅人只有与光的脚步竞逐。
权贵们宏伟超凡的府邸,与那为掀翻暴政不得安家的乐团,二者正以同样的姿态被永流的时光卷挟,奔向同样的幻灭。当夜深无月时,黑暗的晷面映出了异乡人疲惫的面容。
希望被寡情的强权撕裂,重逢的诺言亦化作泡影。浪游天地的旅人,再一次失去了可称归宿的家园。
居高睥睨的邪恶剥夺了挚爱的欢笑,
永无止境的斗争磨却了不恭的心境。
那些温柔的、戏谑的、欢乐的奏鸣,
尽皆化作了锋利而冰冷的铮铮之音。
为了故友,为了至交,为了再无人推杯置酒的酒桌与长凳。
为了自由,为了生命,为了向夺去她微笑的邪恶施以复仇。
带着决意,旅人拨动最后一根琴弦,射出了最后一支利箭。
当他的生命渐渐渗入异国的大地时,他仰望着湛蓝的天空。
是啊,原来这里的天空,和故乡的天空也是连在一起的呢。
『箭芒般的曲音渺渺将尽,美好的合奏已经接近尾声』
『广场上的冰冷高塔倾倒时,我能否看见你的笑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