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魏无羡也不就不在拖泥带水的吊着他胃口,便一口气道:“算算时间,现在的你应该是十八岁吧,我们在十八年后会重新相遇。”
十八年,一个长远的数字,对于一个才十八岁的风华少年来说,十八年,那是他现在一生啊。
蓝忘机道:“我和你,十八年后相遇?”
蓝忘机说完后,魏无羡又摇了摇头道:“准确的说,是魏无羡和你。”
明明是个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个哑迷一般,让人难猜。
蓝忘机掐住字眼问道:“为何是十八年后?”中间这十八年,他们都没有在相遇吗?不可能,魏婴这样好,自己怎么忍得住不见他,这不可能!
魏无羡见他急了,也不敢说慢,放下水杯就是解释道:“好吧,这样解释吧,我就是魏无羡,魏无羡就是我,不过我是十八年后的魏无羡。”
蓝忘机没有立刻回话,只是静坐在哪里,好似在沉思着他刚刚说的话。
过了一会,就见他道:“你说你是魏婴,我如何能信?”
魏无羡:“这个嘛,比如,我第一次来云深不知处的夜晚就被你给抓了,藏书阁给你看的春宫图你给我撕了,你我送给你的兔子,你都养着好好的呢,还有你喝酒是一杯倒,只红耳朵不红脸,一到亥时就准时睡,哦,对了,还有我写给你的独家纸条,你要不要听我念?”
魏无羡一个人念念碎的说了一大堆,而蓝忘机则是真的如同魏无羡所说的那样,不红脸,只红耳朵的黑了个脸在哪里。
还没有等魏无羡开始念,蓝忘机就先打断他道:“那你为何样貌有异?”
魏无羡:“……”
一瞬,魏无羡哑了言,苦楚难忍,往事如烟,却是一到伤口,烙下了病根,养好了又不停歇的复发。
半盏茶时间过去,魏无羡缓过神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蓝忘机见他不愿回答,便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于是他重新问道:“为何我与魏……你,会相隔如此之久才再相见?”
魏无羡别嘴一笑,心里更不是个滋味。
蓝湛啊蓝湛,我知道你很聪明,也没想到你这么挑,问就问,这么都往我伤口上挑。
魏无羡洋装很是轻松,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死了呗。”
蓝忘机:“……”
魏无羡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因为他知道,这时看他的眼睛就是找死。
何况,蓝湛现在是喜欢自己的。
安静了好一阵子,以为是蓝忘机走了,魏无羡便转身,却一个头顶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
“你还在啊?”白色的家训服,是他在熟悉不过的颜色。
蓝忘机的面色很不好,语气也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你若真是他,哪就有说我与魏婴,现在还只剩五年时间?"
魏无羡“额”了一声后,迟疑的答道:“是这样。”
蓝忘机又道:“那十八年后相遇,你……献舍?”
听到献舍二字,魏无羡还有些吃惊,“万一是夺舍呢?”
还没有等魏无羡多说几句,蓝忘机就压下了他的话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