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朋潞对刘唯说的内容>
你看,我从初中开始就是排球部的吧?
所以,昨天也参加了排球部的临时入部。很正常把。
嘛,虽说是体验入部,就是看前辈们会发发球,我们基本上是把球捡起来放回笼子里,其他人也只是参加了基础练习。
然后,虽然不知道其他的社团活动,但是在排球部,后勤整理是一年级的工作。
即使是临时入部的也一样。
昨天直到我们离开学校为止社团一直在练习,所以即使很晚,我们也都在处理后勤工作。
整理排球网,看看球有没有丢失。
虽然从入学典礼的第二天开始就进入了临时社团,但是因为还不习惯,所以等全部结束的时间差不多是七点了。
接下来,从这里开始是很重要的。
前辈们在社团活动结束后集合了一次,听完顾问的讲话然后就解散了。
一年级的学生很高兴不用集合就可以直接回家。
因为还是临时入部,人数也不稳定。
也没有必要集合开会吧。
也就是说,只要收拾好了,就可以各自回去了。
只是,有一个负责保管仓库钥匙的学生——唯知道吗,叫奈霜的学生——那学生最后用钥匙把仓库锁好,然后把钥匙放回办公室,就这样回去了。
然后,昨天的事情————我把排球网放回仓库了。
因为没有什么固定分配工作,所以只是随便拿点社团的东西,而我就去放网而已。
我应该把那个网放回仓库里的架子上,然后我就可以回去了。
但是,把网放了回去后,突然头发被网卡住了。
你看,我的头发很长吧?
所以社团活动的时候我都把头发绑在后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卡在了放在架子的网上。
正好,放了网的架子和我的后面头发差不多高,所以不小心他们就缠绕在了一起。
旧网上有一块磨损的部分。
嗯,所以那时候慌慌张张想要解开。
因为在后面被卡着,所以很难弄下来。
其他人把东西都放好后就都离开了,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在仓库弄被缠住的头发。
然后,也有来仓库的同学问说我没事吧?
但是,你看,本来就已经很晚了,还让她们等我一个感觉不太好。
所以我就说没事,你们早点回去吧。
我觉得反正马上就能解开。
那时候的那些同学都不是很熟也不是很认识,所以他们也都在那时候回去了。
然后我一个人在仓库继续解头发。
之后可能大概过了五分钟。
我终于把头发和网弄开了。
太好了,这样就可以回去了————。
这样想的我就想着把门打开,拉了一下门把手。
拉了好几下,完全不动。
过了一会儿就明白了。
啊,被锁住了。
后来才听说的。
保管钥匙的奈霜,收拾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事情。
听说收拾完后就来锁门的。
然后,奈霜来的时候,除了我以外的同学都回去了。
只有我一个人在里面弄头发。
那个仓库虽然开着灯看着也有点暗。
所以,奈霜从入口看的时候,好像不知道我在里面。
正好是阴影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然后呢,奈霜觉得仓库里已经没有人了呢。
就用钥匙把门关上了。
我还在里面呢。
啊?
关门的声音?
嗯—没注意到呢—我那时候注意再弄头发。
真的,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被锁上了。
就像奈霜没有注意到我一样,我也没有注意到奈霜。
但是,之后——嘛,虽然是今天早上——奈霜有道歉了。
因为没有好好确认,就关门了。
嗯,我也不好,说实话我觉得也不是她的错。
自从被关上后
那做了各种尝试想把门打开,门喀哒喀哒喀哒地响着。
但是还是完全打不开。
那个仓库,从里面开不开,唯是篮球部的那个仓库你们也在使用,所以你知道吧?
昨天使用是排球部用体育馆日子,所以篮球部的唯不在。
仓库虽然老旧了,但依旧很坚固,也露不出一点声音。
所以,也没人能来救我,我也没能强行打开门。
那时候我想那个仓库有个窗户,所以能不能从那里出来……。
但是也不行啊。
但采光的窗户在挺高的地方。
即使跷起脚也完全够不到,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垫上去。
那个脚手架不能用吗?
那个架子,不知道是应对地震对策还是什么原因,被固定在了墙上。
所以从墙上拿不下来。
你不知道吗?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如果硬要找像脚手架一样的东西的话,体操用的大垫子——有一个像巨大的床那么大的东西——正因为是垫子,放在脚上就会沉下去……。
结果还是没有办法出来啊。
或许认真考虑了一下,也许还有其他方法,但至少我没想到。
手机也放在更衣室的包里了,谁也联系不上。
也没有办法出来。
我渐渐想明白了,只能等一晚了。
嘛,刚才说的垫子也有,虽然是春天,但是昨天还挺暖和的,想着要睡的话就可以睡了。
为了找到逃脱的方法,非常的累。
结果还是在仓库里睡了一觉。
啊?爸妈呢?
啊,对啊。
说是女儿一晚上没回来,父母很担心吧?
不,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我的父母碰巧去旅行了。
昨天晚上家里没有父母。
所以,即使我不回来,父母也不会来找我。
嗯,如果有父母的话会报警吧,可能会变得很麻烦,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较好。
……确实之后就不太好了。
然后是在仓库睡的吧。
不过,因为被困在里面,除了睡觉以外什么事没的做。
嗯,没想到没问题。
那个垫子非常好用。
在那之后没有什么特别要说的了。
到了早上,晨练的学生们来了。
和往常一样,奈霜打开了门。
好像在那里发现了正在睡觉的我。
啊,这件衣服?
为什么社团活动时穿着体操服睡觉,现在却穿着制服?
是让父母拿过来的。
哦,我的父母确实去旅行了。
一个很巧的事,似乎一个远亲在我被困的时候去世了。
因此,我的父母今天早上急忙赶回来。
所以我之后还得去参加葬礼。
啊,嗯。
虽然用微信联系过了。
真不巧,因为正在被关着所以没能看到。
所以,父母回到家里也没有找到我,所以很吃惊。
说一大早不在很奇怪,早练也没这么早。
幸好在跟混乱之前我从仓库出来了和父母取得了联系。
那之后,慌慌张张地给我拿了制服。
嗯,父母和我都经历了很了不起的事情呢。
在不断的交谈后,张朋潞打了个小哈欠。
本人有睡了,但是她没睡好吧。
“啊……好厉害的故事”
刘唯在她面前发出了由衷的感叹声。
然后突然注意到的什么开口问了一下
“咦,那朋潞之后必须去参加那个葬礼吗?”
“没有。因为是没怎么见过的亲戚,所以我说不来也可以。毕竟才刚发生过这样的事呢”
张朋潞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眼睛。
如果是那个理由的话,今天的学校也可以休息,但是没有那样做是因为她很认真,或者是父母很严厉吗。
无论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她似乎在今天上学时都得揉着昏昏欲睡的眼睛。
然后,听到这句话的我——。
——果然还是有违和感啊。
虽然还没有找到真面目,但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我听说了她经历的全貌。
我几乎吞下了为什么会这样的疑问。
但是,还不够。
她还有什么没说。
人被锁在了锁上的仓库里——重要的是如果被关在了密室里,当然不会说什么可能发生的事情。
虽然只是一种直觉,但我有这种感觉。
接下来,隔壁的她们的对话离开了今天早上的那件事了。
虽然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再说什么歌手或者什么感兴趣的音乐。
我不理会那个,一直在思考。
最终,我想问问别人的意见是那天放学后。
而且这种情况下,我所想要问的对象已经决定。
“哎呀,真早啊。”
陈雾一开始边说边推了个椅子给我。
同时,从第二图书室的里面,把我读到昨天的书拿来。
“今天还是看这个吗?”
“啊,谢谢。”
当我这么说时,陈雾笑了笑,似乎发出了声音。
作为喜欢书的人,看到和自己一样喜欢书的人会很开心。
自从我进入高中以来已经过去了大约一周的时间。
对我来说,放学后去第二个图书馆就像是每天必做的事。
原本我在高中就不想参加社团活动。
也就是说,放学后完全空着。
这样的话,也可以把那个时间花在这个房间里读书,也是非常有魅力的事情。
因此,那一天————第一次进入第二图书室的那一天,我看完陈雾推荐的短篇小说后,上学后也一直来这里。
这就是这个空间的吸引力。
虽然没有直接听她说过,陈雾大概也是同样的心情吧。
这一周除了休息日以外总是来这里,陈雾每次都在这个房间里。
可以说她也不想参加社团活动。
比起这个,也许在这个房间看书才是我们的社团活动。
——不过,今天除了读书以外,还得先问……。
这么想,我坐在椅子上,然后转向陈雾。
一周前。
陈雾解开了我提出的“日谜”。
她的推理能力肯定很优秀。
然后────我也许可以说出我的这种不适感。她可以帮我解答。
如果她也听不懂,或是没办法解答的话,我也会放弃的。
还有一个。
我有目的
一周前,关于刘唯的事情,我确实听到了精彩推理。
但是,与此同时,我想知道为什么她能够做出这样的推理,尽管推测过。
如果我的推测是真的,她实际上只是在告诉我她实际上看到了什么。
在那种情况下,这就引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她的推理能力实际上可能并不那么高。
因此,说不定也没能完全发挥她的推理能力。
所以,我想以此为契机,去确认一下。
关于她完全不知道的事情,纯粹的推理能力有多少呢。
陈雾看着坐在椅子上不打开书的我,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一边回头看那张脸,一边张开了嘴。
“……啊,今天早上发生了这样的事——”
从那里开始和一周前一样。
我把自己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陈雾。
和上次一样,说偷听的内容,虽然很不好意思,但也没办法。
“所以,嘛,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违和感,所以才来这里的。”
“嗯……”
不知什么时候,陈雾周围的空气完全变了。
有点紧张,安静的气氛。
似乎温度仅在她周围下降了一到两次。
而且在那之中,只有她的眼睛闪耀着。
显然,她很感兴趣。
毫无疑问,她很好奇。
“嗯,你知道了吗?她说那些事让我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吗?”
再次向沉默的她询问。
但是同时,我也觉得这是个过分的要求。
我的违和感,当然是我的主观。
问别人为什么会产生主观感情也是不可思议的。
这个谜不像上次那样明显地知道奇怪的事情。
说起来,因为不知道什么,但却有违和感。
即使是陈雾,听到这样模糊不清的话也会很困扰吧。
所以,我想在陈雾有困难的时候,就想把话停下。
我也不想让好不容易来读书的让她花没有意义的时间。
但是,陈雾。
马上指出了那个不协调感的原因。
“……有一点很在意。恐怕你会觉得别扭是关于这一点吧”
“啊,你明白吗?”
我惊讶地向前倾。
看着她,陈雾轻声说。
“说到敏感,那是很敏感的话题,所以你没抓住真面目也是理所当然的。这可能是因为你没有对此特别关注,特别是对于女学生。”
“……这是什么意思?那个,敏感的”
“好吧,这是一个简单的故事。对于人类来说非常自然的故事”
陈雾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竖起了一个纤细的手指。
然后,满不在乎地说出真相。
“是厕所。”
“……厕所?”
“啊,她不是被关在仓库里一晚上吗?那么一晚上时候出现生理现象的话,她怎么去上厕所的呢?”
陈雾的话太露骨了,要接受需要几秒钟。
但是,我也很快就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