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唯的叙述>
前几天的星期天,我因为某种理由去了一个相当于我祖母的姐姐的人家。
好吧,由于某种原因,我也只是过去拿一件礼物。
啊,但是,在那之前最好说明一下我家的情况。
对不起,不管怎么说,和女性朋友说话的感觉是一样的。
没什么好炫耀的,我希望你不要用奇怪的想法来想我家——倒不如说,我妈妈的老家是个有钱人。
我去见的大婶也是过着相当富裕的生活的人。
你没听说过吗?
据说在很久以前,这附近有很多有钱人在这里盖起了别墅。
大概是因为那里被用作避暑胜地吧。
因此,有钱人喜欢这一带,老年生活的情况增加了,相比某些城市的有钱人的还有钱。
大婶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移居到三明的吧。
夫妇俩住在相当大的房子里。
我从以前开始就和那些大婶们关系很好。
虽说关系很好,但因为他们经常给我零用钱,所以从我比较亲近他们,这样讲比较正确。
尽管如此,我还是频繁地去那所房子玩。
我觉得真的是亲戚中最亲近的人。
嘛,也就是说,在郊外的家里,大婶们过着悠闲的生活。
大约一年前,叔叔——大婶的丈夫——去世了,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
嘛,怎么说呢,两个人的话另当别论,要一个人生活的话,有钱人的房子好像太大了。
结果,离开了以前的家,大婶搬家了。
虽然说要搬家,但是也是在同一县内的其他公寓里。
于是,就连去世的叔叔的遗物也顺便一起处理了。
事情发生是在进入春假之前
大婶用微信通知我。
“丈夫的兴趣是收藏古董,如果有什么想要的话可以告诉我。”。
而且还附上了几张照片吗。
反正要处理的话,也要让给亲密的亲戚。
因此,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是从小玩的地方,所以也有怀恋的东西。
这样想着,这个星期天我去了大婶家。
因为父母太忙没能开车去,所以我坐地铁去了。
然后,在大婶家附近的车站,和另一个亲戚汇合了。
嗯,还有一个亲戚是谁?
啊,这么说的话我也没说呢,对不起。
汇合在一起的是大叔妈妈的孙子。我的堂兄弟呢。
名叫正良的高中生。
虽然年龄偶然和我一样,但是到那天为止我没见过。
因为他住在县外相当远的地方。
他来的理由?
啊,那很简单。
他也是因为和我同样的理由,来取喜欢的东西的。
大婶也和他打招呼了吧。
只是,和我不同,他并没有那么和大婶亲近。
如果说讨厌还是喜欢的话,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如果有东西拿的话就拿吧,不都是这样的吗。
嘛,虽然我基本上也是一丘之貉。
然后,嗯,说到哪里了呢。
啊,到了在车站汇合的地方。
然后,当然我们去了大婶家。
……这么说来,我来过好几次了,所以不会迷路,但是正良问了我几次路。
大概,那个人本身就没怎么来过大婶家吧。
对不起,我走题了。
嗯,这一点也不是要说得那么详细。
总之,只是两个人去拜访了而已。
然后终于遇到了大婶。
嘛,自从报了考试合格以来,感觉我就没有和大婶见面了。
但是,正良好像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呢。
大婶一直很怀念他,他也不自然地打招呼,也许只是这样觉得。
只是,我还记得大婶一直很遗憾没能看到他的入学典礼。
大婶,可能是年龄的关系,视力下降了很多…………。
他为了给大婶看,才穿着刚入学的县外高中制服来的。
也许是那天身体状况特别不好,大婶几乎不怎么能看见我们。
之后的事情也是,也是只能听到声音。
在起居室那边,说了这么一句稍微有点严肃的话,我们马上就去了叔叔的私人房间。
那里放着可以拿的几个的古董呢。
嗯,确实,一个人三个以内。
据说最多可以带三个。
如果多拿的话,遗产税什么的就麻烦了。
我们马上跟着大婶的指示,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选择的东西?
嗯,一个怀表,还有两本旧书。
即使这样,我还是很喜欢书。
不凑巧,推理小说之类的不怎么读……。
正良也好好地选了三个呢。
不过,在他来这里之前,已经选了两个,所以当场选择的只有一个。
啊,不明白意思吗?已经选择了什么?
啊,是啊。
对不起,我从以前开始就不擅长说明。
刚才不是说大婶发来的微信里附有照片吗?
其实,他事先预约了那张照片上的两件古董。
好像什么都只是看了照片就一见钟情了。
确实,是手表和首饰吧。
虽然是槽话的话,但是看起来很贵啊。
幸运的是,我并不想要这两个。
来那家之前,那两个已经是他的东西了,已经内定了。
所以,他当天选择的只有最后一个。
大婶也说,正良只剩下最后一个。
啊,只是,他先选的两件古董,都好好地放在了房间的角落里。
在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台子,看到那里有几个古董被分开了。
已经内定为他的东西的那些,确实放在那里了。
混在一起很麻烦,所以大婶分开放了
……到此为止,都没什么问题。
这是普通亲戚之间的交流。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这个时候。
正是这个时候,才是物品被盗的时间。
不管怎么说,是他——正良。
那个房间的东西,一定是他偷的。
幸好很快就发现东西被偷了。
在大叔的房间里选择完。
选择的东西之后需要邮寄——因为有需要包装的东西或者什么的——所以就放在房间里,出了房间之后。
回到起居室的我们,有保姆——大婶就像刚才说的那样眼睛不好,平时是靠保姆的帮忙生活的——给我们拿来了蛋糕。
不出所料,大婶认为他的孙子和亲戚特地跑一趟,只是挑选礼物就回去会很无聊。
虽然之前没有说过,但是大婶说现在要在那里喝个茶。
保姆送来蛋糕也是为了这个吧。
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就答应了。
但是,正良不同。
于是他就做出了犹豫要不要去喝茶的动作。
虽然没有明确的发出声音,但不知怎么的,从气氛中明白了。
他好像想早点回去了。
只是,这本身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吧?
他和大婶的关系好像不是很好,和不怎么亲近的亲戚说话,谁都会感到疲劳。
只是,在这里拒绝也觉得很失礼吧。
最后他还是留下了。
问题在其次。
蛋糕也选了,茶或者咖啡也选了,在坐下的时候——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正良完全不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说理由,呆呆地站着,啜饮咖啡。
所以我吓了一跳,向他推了把椅子。
无视了我,他一直站着。
在那之后,不管保姆怎么劝,不管大婶怎么责备,他都不在乎。
感觉就是个杆子怎么也动不了。
即使问了理由,也只是在说一些不清楚地话,所以现场的气氛也会变的很奇怪。
怎么说呢,气氛变得非常微妙。
不知为何,参加这个茶会的一个人站得很顽强,变成那样也没有办法。
然后,尴尬的沉默时间过了一会儿。
再一次看他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一件事。
他的制服后面的口袋——屁股口袋。
那里有一个奇怪的凸起。
我们坐在椅子上,他站着,自然地,我的视线会很容易到他的腰附近吧?
所以才注意到的吧。
“……正良,口袋里的那个是什么?”
问的时候,我还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因为看到了,所以只是不由得说了出来。
但是,影响巨大。
我说那个的瞬间,他的脸一瞬间变青了。
真是的,说的我都吓了一跳。
人类的脸色能变化这么快,真是奇怪的啊。
然后————他突然把手伸向那个口袋。
我连反应过来的时间都没有。
一转眼,他就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然后扔到了桌子上。
————叔叔的房间里的手表。
是的,没错。
他自己为了得到而选择的三个东西之一。
这是房间角落里分开的东西之一。
他在不知不觉中偷偷摸摸。
然后放在口袋里。
“……我偷了,对不起!”
他突然大声地说。
然后马上,转身跑了出去。
朝门口跑去。
我们没有时间追他。
就这样,他从大婶家跑出去了————就这样,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想大概是回家了,但是不知道真正的地方。
被留下来的我们,就像被猴子定住了一样。
事态太突然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为,不管是什么,都很奇怪。
嗯,对不起。
整理一下谈话。
这个故事,总之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我先告诉你,他那块暗沉的手表肯定在叔叔的房间里东西,是他自己事先选择过的。
之后我去确认的话,确实那个应该放在那里的台子上的手表不见了。
在物色房间里要的东西的时候,他把那个手表偷偷地藏在口袋里呢。
大婶眼睛不好,我忙着选我的东西,所以谁也没注意到。
所以,放进口袋本身就不难了。
还有,他不在茶会上坐的理由,我也终于明白了。
因为他的口袋里有那个手表。
因为是旧的东西,如果就那样坐着的话,可能会因为体重而被压坏。
一定是因为不想那样,所以他没能坐下来吧。
但是,明白的只是这些。
除此之外,我完全不知道。
可是,不是吗?
这是一起盗窃案,没错。
离开的时候正良自己说“偷了”。
在茶会上犹豫不定,现在想起来,是因为他自己抱着赃物吧。
但是,为什么他偷了本应该成为自己的东西呢?
我怎么也不知道这一点。
说了很多遍,那个手表是他事先选择的,是自己能收到的礼物之一。
也就是说,即使不做偷窃之类的事,那已经是他的东西了。
当然,因为是需要邮寄过来的,即使现在不能马上使用,那也是忍耐几天吧?
再等几天,那个表就会送到他家。
但是,他偷了。
放进口袋里,想悄悄地拿走。
虽然是奇怪的话,但是如果他没有选择,又偷了别的古董的话,我还知道。
除了选择的三个之外,还产生了想要的东西,不知不觉中就被顺走了,这一点似乎并不存在。
但是,他选择的是已经属于他的古董,所以说起来很麻烦。
他是不是有什么理由想在那天使用那个手表呢?
不,如果有那样的理由的话,一般会拜托大婶的吧。
“对不起。只有这个表,无论如何今天都想戴在身上。”……。
这么说的话,即使是大婶也不会拒绝吧。
为什么有必要偷偷拿走呢?
而且,最后把偷到那里的手表放在那里就回去了……。
说那之后的事吧。
正良逃走的时候,我们也很混乱。
至于大姑母,几乎没有掌握情况。
我也为了让大婶冷静下来,安慰着大婶而竭尽全力。
从结果来看,是提心吊胆的,谁也没有去追正良。
所以,一个事情都没问。
……于是,就决定当天解散了。
大婶说,虽然完全不知道情况,但是这件事不太想去管了。
虽然理由不明,但是确实发生了什么被盗未遂的事情。
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他的父母——大婶的孩子夫妇——的话,会引起各种各样的争执,他也会被狠狠地骂。
说实话,虽然我不能接受,但我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如果被害者的大婶那样说的话,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嘛,被偷之前手表本身就回来了,所以也有可能没有损失。
所以,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结果,谁都没有追问过什么。
就这样模模糊糊地结束了。
那个,日常侦探研究会的部员。
刚才,你听说过我想解开的是“日谜”吧?
我觉得这个盗窃未遂事件确实是“日谜”之一。
也不能说是事件,是很小,只要想无视就可以无视的事情。
但是,确实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犯人已经完全知道了。
正良。本人也承认。
我也知道方法。
只是看准机会,把手表放进口袋里而已。
也许是别的做法,但我觉得不管怎么说也不是什么大办法。
但是,只有一个动机,我不知道。
如果是随便偷别人的东西,我还知道。
但是,偷自己几天后的礼物的小偷的动机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