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开始想尽办法引起顾槐的愤怒,可是顾槐却好像是漠不关心一样,除了最开始叫他小聋子以外他会生气以外,姜堰再也没有引起顾槐的注意,这一切在顾槐眼里就想是跳梁小丑般。
可是姜堰不知道的是顾槐只所以变成现在沉默寡言全都是因为顾槐初中起的变故。
顾槐的母亲何淑芳的死,年幼的顾槐傻傻的相信自己的母亲不过是得病死了,还是偶然一次听到邻居们议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骗局。
母亲明明是因为那个男人出轨得了精神疾病必须依靠药物让自己清醒希望能在自己临终前把顾槐抚养成人,可是最终何淑芳也没有挺过顾槐五岁那年,顾槐不明白为什么?
出轨,嗑药这几个字眼对于年幼的顾槐都无异于是沉重的打击,当时顾槐觉得全世界都灰暗了。
顾槐生了场大病之后左耳听力下降导致不得不借助助听器才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自此以后也变的沉默寡言了,顾槐恨他,也恨自己,憎恨自己身上留着他的血液。
那个男人其实在何淑芳死后就立马迫不及待的和小三结婚了,只不过只有顾槐被蒙在鼓里而已,并且让顾槐多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顾桉沐。
顾桉沐从小就体弱多病是罕见的RH阴性血,这个血型是稀少的,但是很恰巧和顾槐是一个血型。
顾槐对此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小三是和自己母亲同胞的妹妹。血型一样有什么稀奇。
顾槐见过两次顾桉沐,是在他13岁的时候,顾桉沐做手术大出血,那个男人直接不问意愿的把顾槐接到了医院,顾槐第一次对他有了重新的认识,他自己暗暗发誓“我要做到最好,自己养活自己,再也不花这肮脏的男人一分钱”
顾槐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就是他给顾桉沐养的移动血库,他刚献完血,脸色苍白的来到ICU窗前,透过玻璃看到里面躺着那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她瘦弱不堪的身上插满了管子。
她长得不像那个令他厌恶的小三却很意外长的像自己逝去的母亲,顾槐平静的看着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顾槐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不喜欢她,可也不厌恶,血液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第二次见顾桉沐是在她换上白化病时,需要骨髓移植,顾槐又被那个男人“压着”来做了骨髓化验,得知自己的骨髓没办法与那个女孩匹配,顾槐平静的心也只是波动了一下。
因为顾桉沐是白化病早期,很多并发症还没有出现,她11岁正如同花一样的年纪,住院部的爷爷奶奶都很喜欢顾桉沐,顾槐站在门口,看着病房里女孩优美的歌声穿到顾槐的耳边,那个男人轻轻的把门推开,病房里坐着的爷爷奶奶似乎也不诧异,“忙的不着家的顾总似乎就是个笑话,看啊,他多温柔,多像一个慈爱的父亲啊,可这一切都不属于顾槐,而是面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孩的。”顾槐的内心不断提醒着自己他该恨这个女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