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2）

“……”

“我叫钱否。代号03，奴属于国家A级实验组织Spirit atypical experiment”

“也称为SA。”

钱否声音低了些许，她沉默片刻，望向了窗外。

Spirit atypical experiment就是精神，非典型实验的意思，钱否从出生开始便在实验室中长大。

当时的记忆有些模糊，看不清周围人的模样，只隐隐约约记得一个印象深刻的场景。

男人留着满嘴的胡茬，看起来有些懒懒散散，眼前是一个个闪着光的荧屏，年仅五六岁的小姑娘望着男人的背影。

“爸爸。”小姑娘喊了他一声，男人转过身来将小姑娘抱起，声音里微微含着笑：“小否想出去玩吗？”

钱否迟疑了一会，温吞道：“不想。小否会听话的。”或许好好听话，爸爸才会一直这么温柔吗？

印象里，爸爸总是背对着他，那个男人好像永远有干不完的活，永远对着那些发光的东西，只有妈妈……

只有妈妈来的时候，爸爸会回头去和妈妈聊天，小姑娘便坐在地上搭积木。小手上抓着一块一块的积木，眨眼看着恩恩爱爱的两人。

更小的时候，小姑娘还不怎么会跑步，她的成长总是要比别人慢，学什么都比别人慢，望着和她住在一起的小孩子，心底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感到害怕。

记不太清了，记忆像蒙了一层雾，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楚。只知道懂事开始，她便没有童年。

SA的实验人员都是一群“疯子”。他们热衷于探索人体极限，所以借用国家的名义购买无名无姓的人进行精神上的极限实验。

钱否不太清楚父母到底是干什么的，应该也是实验人员之一。七岁的钱否安安静静的站在一个老头的旁边，任由老人捏着手抓着，对面站着她的父母。

“没关系，我很清楚我的能力。”老人沙哑的声音像老旧的收音机，难听得要命。

钱否抬头望着那两张不太清晰的脸，缓慢的说：“……我会听话的。”就像曾经妈妈温柔的摸着头的脑袋，慢吞吞的说：“我家小否最听话的对吧？”

钱否用力的点点头：“嗯！”

那个老头，也就是后来SA的核心人员，也是所有人噩梦的开始。

钱否不记得无休无止的任务和训练从什么时候开始，只知道老头永远在笑，疯了一样的记录着数据。

许多和她同龄的孩子似乎都在激烈的角逐。

为的就是争取成为一个实验名为“清醒梦”的大型实验。在这里，才是真正的技术巅峰——窥见未来。

钱否微微闭了闭眼，道：“江予和我一样是清醒梦的一员，……在那里我在崩坏开始之后的第二年，死在了前往首都的路上。”

那一次，她从高楼上极速下坠，楼上的人和物缩成一个黑点。她砸在了尸潮中。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去首都，那里有我的……任务，还有调查明老头死亡的原因。”

肖子宁一顿，不可置信：“那个人死了？”

钱否点头，语气中也有不解：“我死亡脱离清醒梦之后，我就没有见到他了，原本他应该守在培养皿附近。”

“后来我们只拿到了一封电报，由SA总部发来的电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全球报点。”

“……大概意思是（回收魇，回到首都），大概所有清醒梦实验者都我和一样不清楚为什么。我需要的答案，只能去首都。”

钱否直直的望向她，一字一顿：“几年前的那场雪，那颗糖果是——”

本章完

原谅鸽子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