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西西看着昏倒在地上的男人,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去看心理医生。
她缓慢的抬步走过去,躲在男人身边,抬手抚摸着他的侧脸,从额头到鼻尖到多情的薄唇最后到下颌骨。
“我没见过他发病失控的样子。”福西西白皙的指尖向下摩挲着他的胳膊,上面都是刚才用针管扎的针孔,骇人。
莫泽抿了抿唇,“他会意识到自己失控,所以他用烟草味来麻痹自己,不过我发现他最近似乎不怎么抽烟了,兜里一直都是薄荷糖。”
他的目光看向范丞丞的外套兜,里面赫然躺着一个铁盒装的薄荷糖。
福西西站起身从推进来的医用车里找到医用棉签和点酒,小心翼翼的蘸取涂在男人受伤的胳膊上。
莫泽目光在福西西和范丞丞身上流转,“他最近没有暴怒的时候吗?”他记得这个男人一直没有耐心,更不喜欢哄人,除了那位乔家小姐乔晚,也就是现在的乔桥。
福西西涂碘酒的手顿住,目光有些涣散,“有,但是我和他撒娇久了,他就会哄我。”
这些在她心里一直都觉得,范丞丞对她的温柔都是她偷来的,那些原本属于乔桥的温柔。
范丞丞对乔桥的温柔几乎可以溢出来,对她的只是那些溢出来的,零星的别人根本不需要也不想要的。
男人当初拦住自己说的话还历历在目,他说他只需要一个情人,而她又恰好对他有意思。
范丞丞笃定她不会拒绝,所以提出的过分要求她都会答应,到最后男人说:“除了爱情他什么都可以给。”
她最后还是无力的答应了,因为她根本拒绝不了这样的他。
莫泽听到福西西的话还惊了一瞬,“你撒娇他居然没有把你丢出去,看来还是走心了。”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躲在地上还在为范丞丞处理伤口的女人。
“麻醉药的时效是多久。”福西西处理好伤口,原本斑驳的血迹变成了黄色,衬得男人更加狼狈。
莫泽摇摇头,“他对这种药物是免疫的,注射进去根本不会昏倒,今天大概是真的想昏过去才会被药物折服。”
福西西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莫泽,对这种药物免疫那得多可怕,在训练这种能力的时候需要不断的往血管里注射,直到身体感知不到。
“这是他们杀手组织的必修课,他身体的能力远远比你知道的要多,范丞丞是他们组织的第一个试验品。”
莫泽意味深长的看着范丞丞,“同时也是他们的第一个失败品。”
“他现在就是一个被组织半抛弃的残次品。”莫泽说的话没有任何感情,听不出任何情绪,像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
福西西伸出莹白的双手搂住范丞丞的腰,男人有力的心跳在她耳边回荡,刚劲有力。
她知道男人的后背有一个巨大的纹身,遍布整个背脊甚至延伸到不可描述的位置。
福西西甚至觉得范丞丞除了心整个身子都是受K国杀手组织控制的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