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澜的眼睛里好像起了一团大雾,没神气。但是还看着昊萃写出的相声本子。
心中悔恨,但是已经无济于事。就是因为自己的任性小脾气,害得昊萃发烧难受。
又想了想,哎呀,不就是发烧吗,烧退了就好了嘛。没什么。
可是转眼一看那几张纸,纸上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地写着的内容,就是刚刚自己“死缠烂打”要的。要完就有了,然后,昊萃就发烧了。
一想到这里,昊萃就伤心。悔恨。
然后,就睡着了。
可能是药效还没有发挥,昊萃还是难受地厉害。
他浑身滚烫,牙齿格格乱响,剧烈咳嗽着,脸色灰白,虚汗直淌,乌唇冰凉。他口渴得厉害,挣扎着爬起来,靠着墙喝了一杯水,汗水直流。他头晕眼花,头痛欲裂,浑身颤抖着窝到被窝里。他满身满脸的汗,瘫软如泥,额头如火炭一样发烧…他声音嘶哑胸闷难受,滚烫的双足无力地乱蹬着,面白如纸全身酸痛,又冷得一阵阵发抖,汗水浸透了他的被单被罩。
只觉得头很沉很沉,或许只要离开枕头,头就立马掉到床下——看不见的地方。倘若是睁着眼睛还好,要是闭上眼睛哪怕是只有那么一下,就会天地翻转的不停,那一秒钟像是过了一整年。在含混的世界里徘徊,既不能向前走,也不能向后退,在一个地平线不断起伏的世界里迷路了。还好,我使劲的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还是躺在床上。。。
费力地睁开眼睛,看见了趴在书桌上睡觉的昊澜,想要给他盖上点儿什么,但是自己实在是难受。盖上被,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院子里好多鸟叫。叽叽喳喳的。外面还有其它鸟,其它昆虫的叫声。但是,这并不会让人觉得厌烦。甚至,自信聆听它们,会觉得这是一种幸福的快乐的享受。
昊澜先醒了,趴在桌子上睡一个晚上,真的是不太好受。好在还年轻。朝气蓬勃,伸个懒腰就过去了。
舒一口气,赶紧走到床边,试了试昊萃的额头,还好,已经退烧了。
看到没什么大事儿了,昊澜又去打开了大门,黎明及起,洒扫庭厨。去到厨房,下个面条吃呗。
正煮着面条呢,门外来了一个人,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刘滇。
刘滇在院子里就问:我萃哥怎么样了?
昊澜赶紧打开厨房门说道:他正睡觉呢,已经退烧了,谢谢你啦。
刘滇:哎呀,都说了不要跟我说谢谢这样的话了。
昊澜:早上吃了没,尝尝我的面。
刘滇:不了不了,我妈做了饭,这就回去吃了。那没事儿我先走了。下午来玩儿。
昊澜:欸好嘞,慢走哈。
刘滇走了,面条也好了。昊萃也闻声起来了。
昊澜:欸,你醒了,吃面吧。
昊萃:嗯,好多了。
两人打开电视,正好赶上六点中央一台整点报时。报时节目里,有一个万马奔腾的片段。
两人吃着碗里的面,忽然顿住,意识到了什么。
昊澜开始大笑。昊萃也苦笑不得。
昊澜:我我我。。。我忘了。忘了还有马,马符咒了。。。哈哈哈
昊萃:我难受的要命,你倒好,还能忘了。
昊澜:还是,对不起啊,我不该那么任性的。
昊萃: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乐意写的,对了,你看了没有。怎么样?
昊澜:挺好的,嘿嘿,不过。。。我现在不是那么想说了。
昊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