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三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一个身材匀称,一个也很标致,另一个傻憨的胖子,顶着大肚子,迎着风傻乐。对了,仨人一人扛一个扫帚,就是用高粱,扫帚草编的那种。仨人人手一把,每天早晨吹着冷风,一扫帚一扫帚地闹,同时还捎带手把活儿给干了。
张煜,页川就舒服多了。只需要在教学楼内打扫一层楼梯和半条走廊就好了。张煜总是慢吞吞的干,指挥着页川,看见了老师就热脸往上凑,献殷勤。当然,老师们对他的一点儿少的可怜的认识认知也还是不错的。
干完了活,回班里上课呗。后两排的“高手”已然开始酝酿睡意。除了伯哥的语文课,其他几乎都在跟周公聊天。
除了两个人——择之张煜。这两位关系出奇且惊人的铁,哪怕前一秒斗得头破血流,你不死我都不乐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也毫不影响下一秒固若金汤的感情。相互认识十多年了,越斗关系越铁。就连家长和老师看着都奇怪。真是俩奇人。
再继续说睡觉得知之所以不睡,是因为他要看书,听不懂的课,不想上,上了也白搭。还不如多看点书,长点知识,有不懂的地方,跟伯哥讨论的也是不亦乐乎。
张煜呢,正在进行着,在择之看来够大呛能成或者就是干脆成不了的一件事——创业。
其实张煜可认真了,到什么地步呢?每节课开始前都拜一拜马云。就是上课前拿出一件马云的杂志,上面有马云双手交叉在胸前的那个照片,把它倚在书上。然后郑重其事恭恭敬敬的,朝马云抱拳施礼。每节课都是如此,从没有落下一次,就连旁边的禾文见了都惊奇。总跟择之说,人家信道教,信基督教,信佛祖,信安拉,人家张煜不介,人信马云。
择之张煜元宝三个人的三个座位,应该是全班最好的了。
张煜靠,后门紧贴后门,老师看不见他,因为正好卡着门上玻璃的死角。后背倚墙,左边是禾文,再者金三,再者就是元宝。元宝后靠,书架左靠墙,虽然是强,但仍然能斜视,窗外甚至只需要十度二十度的斜视,就可以看见外面的风景。他就是最后一排,他的前面也就是倒数第二排,正好就是择之。他这里看班里的视野也好,窗外的风景更好,窗台上还有伯哥养的一盆小草,不知道叫什么,好像是叫“碰碰香”,绿绿的毛茸茸的叶子碰一下,就会发出阵阵的清香。
择之右边是广由,他是择之的大徒弟。跟着择之学相声诗词武术。再右上页川,再右是于乐——一个酷似弥勒佛的小胖子。
后两排大概就这样了,中间学习区的人每天刻苦努力,让人看了都心疼,但起色的效果总是不尽人意,他们着急,老师也急,一块儿着急,就是没啥大用。
前排的高手学霸,他们每天不值日,不出教室,不疯不闹,安稳安静,除了必要的去厕所,中午去食堂,其他时候就像刘主任在中考动员大会上讲的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说是这样,他们还是该王者的王者,该吃鸡的吃鸡,该玩玩,但学习就是一点儿都不往下掉。这在中游学生看来简直恨得牙痒痒。但就是没办法,总是要看到别人背后的努力和承认别人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