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的病好得很快。他体质好,又勤锻炼,第二天就已经不咳嗽了。
路弦却还是坚持让他吃完了一个疗程。
刘耀文清洗完水杯,并没急着出门。校服外套没拉链子敞开着,他蹲在茶几前,慢条斯理地为她剥着红柚,剥得新鲜干净。
路弦还坐在餐椅上,小口喝着白粥,没带隐形,只能看见微弱的光线与噪点,少年宽阔的肩似乎离她近了些,转过来时棱角分明的脸耀得不行。
刘耀文“姐姐今天不用上班吗?”
路弦“工作室暂时没我事。我今天是自由人。”
路弦把碗筷盛好,走到客厅看他剥柚子。
路弦“你早上就吃吗?”
刘耀文把其中一块递给她。
刘耀文“剥给你吃的。”
路弦“行。”
路弦没有推辞,就着他的手叼走那块柚子肉,笑得挺开心。
路弦“文哥对我真好。”
路弦“奖励你一个小礼物……”
她刚要站起来。柜子上有她新买的钢笔,进口的,质量很好。
显然刘耀文理解错了。醉翁之意也不在酒。扯回她的手腕就亲了上去,这个吻过度黏糊,带着短暂的咬。
路弦懵地抬手擦了擦嘴角,那里有颗牙印凹陷还摸得到痕迹,脸迅速烧了起来。她伸手猛推了他一下,实实在在感受了几秒手心下健硬的胸肌。
路弦“有病吗你,乱亲什么?”
刘耀文如有神助,已经练就了脸不红心不乱就能耍流氓的本领。他轻笑一声,抑着嗓调。
刘耀文“柚子挺甜的。”
说完,还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调情一般。
路弦“滚。”
路弦没好气地挣开他的手。不让他再占便宜。
路弦“我是要奖励你一支笔,笔,用来写作业的。”
路弦“你怎么天天想这些黄色废料。”
刘耀文就这么看着她把钢笔的包装盒拿过来,再看一眼她因为生气害羞红起来的眼尾,只觉得她好可爱,他好喜欢她。
他站起来,又蹲下来在她面前,像温顺听话的大型宠物犬,下垂眼眨了两下,望着她时很无辜。
刘耀文“我只想姐姐。想的也只有姐姐。”
路弦抵抗不了他的眼神攻势,只能侧过眼睛干脆不看他。她郁闷地吃啃着柚子,咕哝哝道。
路弦“闭嘴。”
路弦“把笔拿走。”
她阖下眼皮的时候,多情的桃花眼都会变圆,显得很单纯。每当这个时候,刘耀文就会很想抱住她,在关上门的安静房间里很凶地、乱无章法地亲吻她,直到她呜咽着说疼,腿软到站不住,咸涩滚烫的泪珠被他品尝干净。
他真的像患病的病人,成天臆想着她的体温与甜头。
偏偏最可恨的是,他还未成年。什么都做不了,更不能越界。
刘耀文“姐姐。谢谢你的礼物。”
无知无觉。他又亲吻上她的手腕,呼吸越来越重。
刘耀文“我要去上学了,在学校里一天都见不到你。”
刘耀文“可不可以亲亲我?”
路弦咽下这口柚子,想把手抽出来,一低头却被他狼戾的眼神吓到。
今天刘耀文有点不对劲。
眼神好凶。
她捏了捏他的脸,残忍地拒绝道。
路弦“不要这样好吗。”
路弦“刘耀文,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路弦“起来,去上学。”
刘耀文低头看了眼校服上的徽章,眼里闪过几分不耐的芒。可面对路弦的时候,那些戾气又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俨然又是那个清朗的少年。
他压住那些念头,寻求安慰似的又捏弄了一会她柔若无骨的手指,这才平静了些。
他确实不是小孩子了。
他就是一头不知餍足的狼。
呢呢有点腻……
呢呢文哥已经进化成痴汉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