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动篮。路弦一进球场就看见宋驰那货正跃起身投篮。

一个三分球精准地与他擦肩而过。

蒋小飞第一个鼓掌，损道。

蒋小飞“宋驰，你真是笑掉大牙了。”

宋驰已经换好了球服，回身白了他一眼。

宋驰“爷的球受你磁场干扰了。”

宋驰“你个垃圾货。”

宋驰这人么，也就爱嘴上过过瘾。

蒋小飞“等会别输哭了，我跟路忱一队。”

路忱还没接到程洛下班，电话里说的是半小时内到。

宋驰顶了顶上颚，目光越过人群，最后落定在站路弦旁边挺拔如高树的刘耀文身上。

宋驰“哟，那耀文不就跟我一队了？”

宋驰“耀文去换衣服，哥马上带你虐杀全场。”

路弦嗤笑一声，掌心顺势推了推少年的脊背。

路弦“去换衣服吧。”

路弦“然后被虐杀。”

刘耀文“……”

狠话一来二去，刘耀文也算是搞清楚了。

这群人里，估计是宋驰的球技最不能看。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并没有错，事实与之甚至毫无偏差。

第一场，宋驰一直送分，他不适合投篮，只适合带球传给队友，一阵大汗淋漓下来，刘耀文撑着膝盖微喘着气，汗水顺着脖颈流进宽大的球衫。

他一抬眼，看见宋驰正仰头喝着女朋友扔过来的矿泉水。

被虐杀的后果就是不停地消逝体力。

路忱“路弦呢？”

路忱有下没下地拍着篮球，前一秒那窝家属还在观众席，这会儿已经见不着人影了。

蒋小飞“做指甲去了。”

蒋小飞用球衫擦汗，健硬的上身肌肉引了好几个旁观女学生的尖叫。

蒋小飞“要不我们找几个学生来打比赛吧？”

蒋小飞“再这么打下去，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宋驰被内涵到，水瓶子差点抡过去他脸上。

宋驰“妈的，蒋狗你什么意思啊？”

路忱笑了笑，陈述事实。

路忱“没什么意思，纯就心疼耀文弟弟。”

刘耀文捏着张纸巾，感受到他们征求的眼神后，面上徒增几分无措，扬起的唇角弧度小小的，腼腆得很。

刘耀文“我都可以。”

蒋小飞“啧，真乖。”

蒋小飞咬了咬后槽牙，觉着稀奇。

十几年了，第一个这么好说话，性子温纯的是姜姜。

刘耀文是第二个。

还偏生是男孩，于方方面面都挺吃亏。

球赛加了人，自然顺手许多。来篮球馆玩的人不是兴趣就是专攻，两队人里都不乏黑马，意气风发的年纪，一个比一个打得要凶猛。

到最后一分钟，宋驰连球的边都挨不着。就刘耀文冲撞得最莽勇，拦截传球配合上分，一项不落。

这人群里就数他最高最扎眼。

直至结束，比分堪堪持平，一群不甘心输的少年还想再战一轮。

宋驰气喘吁吁，戴好眼镜后，一转眼就和对面的蒋小飞对上视线，然后成功在彼此眼中捕捉到了来之不易的共同情绪——

这些小兔崽子都他妈打疯了吧。

路弦做的美甲样式简单，没花多长时间就解放双手。她翻过手背，欣赏够了才拿起手机，看完信息后立即收拾起东西来。

姜姜“弦哥，你要先走了吗？”

姜姜抬头问她。

路弦“他们等会都要过来。”

路弦“我呆这当怨种？”

程洛“耀文应该还在场馆里。”

程洛“你先回去陪他吧。”

何宥梨“搞半天，我们才是隐形怨种。”

路弦装听不见何宥梨的戏谑话。

路弦“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做。”

路弦“等会晚饭再见。”

电梯一层层上升，路弦背抵着杆，镜子里她金色的长发上别着两颗草莓发卡。她低下额，思虑着刘耀文这几天过于反常的举动，越想，脑子里越模糊，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发型究竟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