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弦“刘耀文,可以了吧?”
路弦属实是按的指关节酸痛,手心也泛起片红。
她等半天,少年没给回应。
她只得回头,却见那人合上了眼睛,睡得正沉。
路弦“……”
所以,她这算是白揉这么一阵子了?
他是舒服得睡着了?
没想到她活这么大,还有这个隐藏天赋。
路弦“刘耀文,起来。”
路弦“去床上睡。”
路弦也不忍心叫醒睡熟的人,但是光靠她这体格,显然没法将刘耀文挪到房间去。
刘耀文被捏了好几下脸才醒过来,睡眼蒙胧的。
路弦“听见我说话了吗?”
路弦凑到他脸前,距离太近,甚至可以数清楚他睫毛有多少根。
刘耀文“听见了。”
刘耀文反应迟钝地眨了眨眼睛,他笑了笑,漂亮的卧蚕在光线下有些挤,他浅玫瑰色的唇瓣微一用力便印了上去,口齿不清道。
刘耀文“姐姐亲亲。”
路弦“又占我便宜。”
路弦察觉到他还要伸舌头,迅速地后退几步,拒绝他的索吻。她抬手擦了擦唇角,手背上一抹湿意。
路弦“起来,我扶你上床。”
刘耀文蔫巴巴地站起来,双臂锢住她的腰,下巴枕在她肩上,骨头碰骨头,又硬又硌人。
路弦疼地往他怀里躲,他却没痛觉似的,还缠着她,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颈侧,吮..下淡淡的红痕,口吻着急委屈,听着要哭了的感觉。
刘耀文“还没亲到……”
路弦“身上一股酒味,臭死了。还想亲我?”
路弦“做梦呢你。”
路弦费老大劲儿把他拖进房间,开了灯。他仍像寄生婴儿般赖着她不肯离开,铜墙铁壁似的揽着她,怎么都扯不开。
她挣扎得累了,挨到柔软的床被便径直倒了下去,脸着被面,一阵洗衣粉清香散开,全是刘耀文的味道。
刘耀文就躺在她旁边,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烂醉的人像没家。这话说得果然一点不错,刘耀文这场酒疯可把她折磨疯了。
她没躺几秒就爬了起来,给少年盖好被子,细致地掖好被角。白天洗了冷水澡,夜里被子一定要盖稳了。
路弦“刘耀文,睡了。”
路弦吹了吹遮在眼前的金发,低下身子欲要关灯。
刘耀文“姐姐…”
少年低哑的嗓音硬是阻止了她的动作。
路弦“又怎么了?”
路弦愤愤的想,要不是担心他喝多了神志不清去洗澡很有可能在浴室里出意外,她早把他推进去让他清醒清醒了。
这小孩儿,怎么这么难缠。
刘耀文“照片……”
他低垂着眼睑,把微暗的手机屏幕正对着她。
路弦“……”
路弦有些惊讶。
她那天高下也只是想逗他玩玩,没想到他记这么多天。
她把亮度调高了些,看着那张照片。
这不就是她工作室公众号发的广告吗?
这都多少年前的公关照了?照片里的人青涩得过分,黑长直,白衬衫,学生妹模样。
路弦看着都嫌弃。
她往上扫了眼日期,才发现刘耀文居然存着这张照片存了一个月多,还没删。
她把手机递还给他,指腹却不小心蹭了下屏幕边缘,相册照片一闪,滑过去一张刺眼的象牙白,落在她眼里还有点熟悉。
定睛一看。
上次汕头视讯的截图,她露着肩头,画面卡住,只有半张锁骨。
时间是两个月前。
她本想盘问公关照的事情,这下却是发现了少年手机里还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手机甩在被单上弹了弹。
女人用力捏了捏少年的脸,提高了点音量质问。
路弦“刘耀文,能解释下这张照片吗?”
然而这人说清醒便清醒,说昏过去就昏过去。路弦头疼,抬手按了下太阳穴,她总不可能把他摇醒过来质问一通。
于是复拿起他的手机,把那张照片删除。
少年的相册里照片寥寥无几,除了之前与她的合照,便只剩下她做的黑乎乎的蛋炒饭,还有草莓撞奶——
这个相册他还拟了名字,叫“猫猫”。
路弦把手机摁灭屏,垂下眸看他安静的侧脸。
他睡姿规矩,呼吸很浅,但脸上仍然红着,酒气被被子裹住,淡淡的梅子味钻出来。
她叹了口气,神色复杂。
路弦“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