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学生无缝衔接高三生的暑期训练,开学日却比往常要热闹好几分,新生入学可以凭借学生卡换取桌台上的小礼品,炎热日光下,没穿校服的学生们几乎人手一根绿豆冰。
刘耀文走出教学楼的时候临近中午,校园里报道的学生稀稀拉拉,他正要从侧门进车棚解车锁,却被人叫住。
马嘉祺刚处理完新生档案,饥肠辘辘。此刻见到少年,又兴奋得不正常。
马嘉祺“刘耀文,你手好了吗?能骑车了?”
刘耀文只顿了一下。
刘耀文“拆完线了,基本活动没问题。”
他面无表情地开了车锁。
刘耀文“你有事?”
马嘉祺对他的冷漠习以为常,笑嘻嘻地讨要食物。
马嘉祺“你带包了,有吃的没?”
他经常不吃早饭,早课睡完又去不了小卖部,直到有一天看到刘耀文在跑完课间操后从包里拿出一根芝麻棒——
从此刘耀文就变成了他的不定期粮仓。
刘耀文皱了皱眉。
刘耀文“只有一包饼干。”
马嘉祺两眼放光。
马嘉祺“没关系,我饿疯了快,给我面包屑我都乐意。”
少年把包链拉开,拿出小饼干递给马嘉祺。
马嘉祺戴了眼镜,清晰看见他包里空空的,除了饼干只剩下一叠纸。他撕开包装,一股脑倒进嘴巴里,嘟囔道。
马嘉祺“你包里还塞小广告啊,篮球杯?你要去打篮球?”
刘耀文“嗯。”
刘耀文不想多谈,把包背上后握紧车把。
刘耀文“我先走了。”
路弦觉得刘耀文不对劲。最近才开始的不对劲。
他出门次数频繁起来,带早餐回家的时间也晚很多,正好掐在她清醒洗漱的点,而周末的半天假,他没呆在房间里钻研学习,而是带了篮球,说是去玩玩。
起初她以为他是转变得活泛开朗起来,并没多想,但是刘耀文最近几天回来的也晚。他作息雷打不动的准时健康,这两天却是到凌晨才冲澡,然后携着满身的凉气向她讨要晚安吻。
路弦把工作处理完,特意问了问马嘉祺。
马嘉祺也没多想,只回复她,刘耀文可能是报名了什么球赛。
他们几个又不擅长打篮球,所以没去给刘耀文打配合。
她关注了动篮的资源号,江城未来并没有什么公开浩势的篮球赛。
那么刘耀文去哪打球呢?
况且他手臂上的刀伤拆线还没有一个周,万一又开裂感染怎么办?
虽然他行事向来有分寸,但现在综合来看,他举动极其的不正常,不仅瞒着马嘉祺他们,还瞒着她。
郊区球场,惨淡的月光照着球架,少年扬起下巴,擦去淋漓的热汗,今晚没开场灯,空气倒也没之前那么闷。
他休息了两分钟,捞起篮球准备继续练。
夜色漆黑,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走过来,声音粗哑。
龙套“喂,要水吗?”
刘耀文侧过脸,个头与他齐平,虽不如他健壮,但气势也不容小觑。
快入四十大关的男人忍俊不禁,随和地坐了下来。
龙套“眼神这么凶狠做什么?水里没放东西。”
龙套“你不喝,我喝了。”
说完,他收回调笑目光,三两下就吞咽下一瓶水。
刘耀文“……”
刘耀文什么都没说,指节扣住篮球,激烈运动后泛红的脸庞泛着冷意。
男人望着他薄瘦有力的背肌,仿佛看到了一群年青人在球场上弹跳恣意的身影,他忍不住多漏几句。
龙套“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想到来打野球?”
龙套“其实你急需用钱,也可以选择当街球手,我有渠道,你要的话我可……”
刘耀文眸光一冷,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刘耀文“今晚就到这,我回去了。”
少年把磨破的球带走,利落地跨越两米高的拦网,孤清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男人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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