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蒋赭脸色阴沉，嘴角挂着一抹冷漠的笑容，缓缓说道：“你觉得呢？古族的书籍？”他的眼神充满了轻蔑和嘲讽。

“你真以为会有人把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记录下来吗？所谓神佑的后人，也不过是一群被恶鬼操纵的小卒而已。在魏晋南北朝那个动荡的时代，古族的祖先为了逃避战乱，与一只厉害的鬼魂达成了一项协议。由于他的血液特殊，灵魂更是绝佳的修炼资源，所以那只厉鬼答应了他的请求。而作为交换条件，每年他的族人都必须向这只厉鬼奉献数十个活人祭品，并且每隔 12 年还要献上一名来自皓月一族的直系女性作为新娘。如此残酷的事实，你认为他们还会堂而皇之地写进书里吗？”

南牧听得目瞪口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脱口而出：“那老大，你怎么会对这些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难道……难道你就是他们的族人不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震惊。

蒋赭面沉似水，冷漠地说道：“不是，但这件事情，难道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毕竟，那里可是你的母族啊！”

南牧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喊道：“什么？老大，难道我会是生祭中的一员吗？”

看着南牧那副万念俱灰的模样，蒋赭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安慰道：“倒也不是，你只是那个被迎娶的人罢了。”

南牧顿时怒火中烧，愤愤不平地吼道：“什么？老大，你可别骗我啊！我可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蒋赭却一脸严肃，煞有介事地胡诌起来：“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么？”

南牧眼见蒋赭如此认真，心想他应该不会欺骗自己，不禁哀叹一声：“那我还不如去当生祭呢！这下可好，我的一世英明算是彻底毁了！”

他越想越气，愤怒地咒骂道，

“可恶！要不是我失去了那段记忆，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我定要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尝尝我的厉害！老大，快告诉我到底是谁干的好事！”

看见越落醒了，脸上透着警惕和谨慎地盯着自己看，南牧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行为可能引起了对方的误解，于是连忙停止了抱怨，并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他非常有礼貌地向越落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叫南牧，是我们老大的跟班。刚才遭遇了别人的暗算，导致有些冲动，还请多多包涵，真是不好意思啦！”

越落凝视着眼前这张看似毫无威胁、天真无邪的脸庞，心中的戒备逐渐松弛下来。他轻轻握了握南牧的手，回应道：“你好，我叫越落，是他的朋友。”

南牧满心欢喜地坐在床边，脸上依然挂着灿烂的笑容，好奇地问道：“哦！原来是朋友啊！那你们是怎么相识的呢？快给我讲讲吧，让我也了解一下这段有趣的故事。”说罢，他眼神充满期待地望着越落，似乎对他们之间的友情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越落看着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强忍着怒火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蒋赭一眼。他心想：看在你还算客气的份上，今天暂且放你一马！不过，如果你不能赶紧把这烦人的家伙带走，那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就在这时，蒋赭似乎察觉到了越落眼神中的警告意味。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正说得兴高采烈的南牧，语气阴冷地说道：“喂，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处理吗？怎么还在这里闲聊？”

然而，完全没有留意到蒋赭脸色变化的南牧，却依然天真无邪地回答道：“我能有什么事呀？咱们接着聊嘛！刚刚你提到在小巷子里救下了我家老大，后来怎么样啦？快告诉我嘛！”

收到越落又一次的眼神暗示后，蒋赭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真的没事吗？”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听到这句话，南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缓缓转过头，看到了老大那张阴冷的脸。尽管对方脸上还带着笑容，但那种笑容让人毛骨悚然，南牧被吓得浑身一激灵。他怯懦地低声回答道：“好……好像我是有事，有事，那以后再聊，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再见！”说完，他不敢再多停留一刻，急匆匆地逃离了现场。

看着南牧狼狈逃窜的身影，越落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一边笑，一边对蒋赭说：“他也太有趣了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蒋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他轻轻摇了摇头，说：“这个嘛，我以后再告诉你。不过，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总觉得你很眼熟啊！”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越落，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只见越落低着头，眼神黯淡无光，声音低沉地说道：“嗯，见过……就在十多年以前，在医院里。”似乎回忆起那段往事，让他心情异常沉重。

“那天是我的生日，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因为就在那一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可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原本应该充满欢乐和喜悦，但却被一个不识趣的家伙给破坏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明明知道自己会给他人带来厄运，却依然执迷不悟，渴望得到一个温暖的拥抱。结果呢？他害得自己的亲弟弟不慎从楼上跌落，摔断了双腿！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然心存幻想，觉得也许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能够像妈妈说的那样，遇见属于自己的天使，从而摆脱离不开的悲惨命运。于是乎，他不顾家人的劝阻，执意冲出家门。可谁能想到，正是这次冲动之举，老头走了……呵呵呵……是不是很可笑呢？人总是想要得到更多，可到头来却往往失去一切。所以我常常在想，如果我能够变得不那么自私，他们是否会生活得更好呢？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他们是否会更加快乐呢”说到这里，越落的眼眶渐渐湿润，仿佛那一幕仍历历在目。

蒋褚一脸严肃认真地说：“当然不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是否能够大富大贵那都是上天注定的！！！这又怎么会只是你一个人的过错呢？”

越落并不想让蒋褚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于是便条件反射般地垂下双眼，那双眸中仿佛深藏着无穷无尽的哀愁。他轻叹一声，语气缓慢而沉重地继续说道：“后来那天我恰巧就在医院的天台上，碰巧看到你正在抓捕鬼魂，事情就是这样！！！！！！………”

听到关键信息的蒋褚，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追问道：“那你当时在天台上面做什么？”

越落表现得非常淡定从容，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吹吹风！！！”

心中了然的蒋褚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然而此时此刻，那个曾经遇到过的一心求死的孩子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那孩子在面对足以让人吓得尿裤子的恶鬼时，竟然表现得异常淡定，仿佛早已看透了生死轮回，又或许是对死亡充满了某种期盼。

尤其是在抓住恶鬼之后，那孩子甚至还请求自己是否能带他一同离去。蒋褚记得当时自己曾告诉他：“像你这样天赋异禀、生来便能看见鬼魂的人，对于修道者来说，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无上珍宝啊！要知道，有些人哪怕穷尽一生去努力修行，恐怕也难以企及这样的境界。不过呢，对于普通凡人来讲，这无异于一场可怕的梦魇。可惜呀……你注定会按照自然规律走到生命的尽头，安享天年。所以呢，我们不能破坏这个规矩哟。”

一切终于真相大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如释重负的感觉，暗自思忖着：“哦，原来那天遇到的那个小孩子就是你呀！越哥！！！！真是太幸运了......爱多管闲事竟然也能变成一种优势呢......…”

随声应和道：“是啊！！吹吹风可真好！！吹风简直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