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蒋赭被自己的言语引得一时失神之际,白却猛地发力,一下子便挣脱了束缚。
紧接着,她迅速转过头去,对着一旁的越黎急切地喊道:“你先走。”
听到这话,越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重重地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然后,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物品,毫不犹豫地朝着右边飞奔而去。
眨眼之间,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密密麻麻的尸群当中。
在与越落擦肩而过的时候,越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个不知名的、呈现出深褐色的东西顺手丢进了他的衣服口袋里。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越落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那个快速远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
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满脸狐疑地自言自语道:“奇怪,我方才似乎看到了我弟。难道说,是我的眼花了不成?”
另一边,激烈的战斗正在上演。只见刀剑相交之处,火花四溅,仿佛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火。
快速移动的两人身形矫健,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形,令人眼花缭乱。
被弹开的白言归趁机与蒋赭拉开了一段距离。
此刻,他气喘吁吁,身上伤痕累累。脸上和手臂上那几道被刀锋划开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不断涌出,顺着肌肤流淌而下,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衫。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几近崩溃,就连手臂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白言归望着步步紧逼的蒋赭,心中暗自叫苦:
“这家伙难道是怪物不成?今日恐怕要命丧于此了!”
然而,就在这绝望之际,他的内心深处竟莫名涌起一股如释重负的感觉。
“也罢!自从莫名其妙地醒来后,就有人告诉我必须要成为另一个人,这实在太过荒谬离奇。直到如今,我依然不明白这样做到底有何意义……只是……以后怕是再也品尝不到黎子亲手做的美味饭菜了,着实有些可惜啊!”
正当白言归心灰意冷、闭目等死之时,突然间,地面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紧接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挡住了蒋赭的去路。白言归见状,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问道:
“你怎么来了?”
“走!”
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对周围的呼喊声完全置之不理的道,只见他手臂一挥,如同拎小鸡一般轻松地将身旁之人提了起来。
下一刻,两人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句清冽而冰冷的话语在空中回荡:“后会有期!”
望着那迅速远去、已然无法追上的身影,蒋诸无奈地停下脚步,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
刚刚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突然,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另一边,成功镇压完暴乱尸鬼的越落,此时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他感到自己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一屁股重重地坐到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说道:
“呼,累死小爷了!”
就在这时,眼尖的蒋赭一下子就看到了躲在一群鬼差身后的越落。
他毫不犹豫地施展瞬移之术,眨眼间便出现在了越落面前,关切地问道:
“哥,你还好吧?”
听到蒋诸熟悉的声音,越落猛地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但欣慰的笑容。
他十分自然地将手搭在蒋赭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回答道:“让我歇一下……”
而在不远处的地方,宇正一手扶着脸色苍白的南宫流云,一边不咸不淡的道,你还好吧,都是别来了还不信!!
话音刚落,南宫流云就再也忍受不住,身子前倾,低下头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
“呕!下次再干这种事我就是狗。”
吐了好一会儿,南宫流云才稍微缓过劲来。
宇见状,轻轻拍了拍南宫流云的后背以示安慰。
看着南宫流云依旧有些低落的情绪,他轻声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
“咳,其实你还挺厉害的。”
听到这话,南宫流云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难以置信:
“嗯,真的?”
宇连忙点头应道:“真的,真的。要不是有你的帮忙,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呢。”得到肯定答复后的,她的心情这才稍稍好了一些。
就在此时,原本寂静无声的尸鬼们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触发一般,突然间齐声嚎哭起来。那哭声凄厉而恐怖,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令人毛骨悚然。与此同时,地面也开始一寸寸地不断崩坏,发出阵阵沉闷的巨响。
伴随着地面的崩裂,一个巨大无比的身影缓缓从寒冰域的地下冒了出来。这个庞然大物形似鹿,但又并非真正的鹿,它浑身漆黑如墨,宛如一块巨大的黑曜石雕琢而成。其双眼处隐隐闪烁着诡异的绿色光芒,如同幽冥鬼火般摇曳不定,给人一种阴森可怖之感。
更让人感到惊悚的是,一团漆黑如墨的物质正从这怪物的脚下源源不断地向外蔓延开来。那些不幸沾染到这团黑色物质的尸鬼,有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有的则陷入癫狂状态,疯狂攻击周围的一切,包括它们曾经的同伴。
看到眼前如此恐怖的一幕,一滴豆大的冷汗不由自主地从宇的额头滑落下来。他满脸惊恐与不安,声音颤抖地转头对身旁的蒋诸问道:
“请……请允许我弱弱地问一句,这 TM 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然而,还没等蒋诸回答,他便意识到大事不妙,于是忍不住下意识地扯着嗓子大喊道:
“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