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大大,你刚才对那个上官连做了些什么啊?要慎重,千万要慎重!他的身份不低,万一被发现宿主大大你是会有危险的。”
方才那些在台下看戏的人定是没有发现顾昀书做了些什么,但是身为和顾昀书意识相通的系统,它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宿主大大的折扇中藏了银针,趁刚才翻转折扇的时候,那些银针飞了出去,一个不少的全打在了那个权贵上官连的身上。
想都不用想,宿主大大肯定是在那些银针里做了什么手脚。嘤~怎么感觉这个上官连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呢。
顾昀书擦尽了脸上的油彩,看着铜镜中那张陌生而美艳的脸,笑的温柔而和善:“给他下了点好东西而已。放心好了,不会有任何问题的,等到了晚上咱们去看场好戏,怎么样?”
系统:“……”它不想看戏,它只想看宿主老老实实的完成任务怎么办?
显然,顾昀书只是单纯的通知它一下而已,根本没有过问它意见的意思。
他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那方青玉配上,玉的成色极好,晶莹剔透,碧绿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显然它的主人非富即贵,而且一出手就能这么阔绰……来头不小。
顾昀书想了想,将那玉佩拿起来,塞进了怀里。他想,大约等他穷了之后,这个可以拿来去典当铺里当银子,总之装上不亏就是了。
橘红的夕阳慢慢沉下,染上了一片暮色。渐渐的,最后一丝光芒也消散了,天色彻底的沉了下来,浸入一片黑茫。洋洋洒洒的白雪,从半空中飘下,黑与白诡异而又贴切的交合在一起。不一会儿,那青石地上,就染上了一层薄雪。
细小的雪花变成了鹅毛大雪,半刻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厚重的雪像棉被似的覆盖着整个京城,天上黑,地上白,实在是好看得紧。
厢房内,昏黄的烛光摇曳着,白蜡不停滴着蜡泪,“啪”地爆出了一声灯花。青年从床边站了起来,暗红色的锦衣外罩着一件狐裘梅影披风,既御寒又有一种优雅的好看。
他提着一盏青灯,撑了撑油纸伞,慢悠悠的踩着地上的薄雪走了出去。青幽的灯光照亮了四处纷飞的白雪,青年便这么信步走着,极轻极慢,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夜雪图。
在这三更半夜,又加之大雪难行,大抵是没有人愿意不休息出来受冻的。因而白日里繁华无比的陵阳街此时空无一人,偌大的街道,显得极为清静。连街边的奢华住宅也仿佛被雪压的收敛了性子,有了一两分沉稳大气之态。
三,二,一……到了。
青年在心中默数着,在一处住宅前停了下来,鎏金的牌匾上写着御史府三字。他轻笑了一声,继而推开了那虚掩的大门。
那也是奇怪的很,一般大户人家门口都应该有看门的侍卫,更别说是官家。那侍卫自是少不了的,哪怕是天寒地冻,也应该在门外守着,这般轻易的推开,实在是反常。
顾昀书像在自家院子里闲逛一样,绕过了前厅向后院走去。他收起了那把油纸伞,掀了自己披风上的兜帽,只提了一盏青灯走着。
青靴在地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终是停在了一扇厢房门前。这次倒没用手,他直接用脚踹开了,简单而粗暴。可能是因为省事,也可能是因为恶心。
“上官大人好啊。”青年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响起,躺在床上的上官连听到后不禁头皮发麻,瞪大的双眼,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顾昀书。
系统默了默,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人得蠢到什么地步,才能把匕首放在枕头下面那么明显的地方。它家宿主大大大都没带凶器过来,你这是主动的把凶器放到他面前,让他弄死你啊。
“看起来上官大人不是很喜欢我,难道是我误会了?我分明记得大人对我可是垂涎的很啊。”顾昀书笑着用火折子点燃了香房里的灯,闲适的坐了下来,就这么看着上官连说道。
上官连就是那么瞪着他,一言不发,动作也是维持着那样,半点未动。竟像是被人喂了哑药,又点了穴。
“大人不用这么看着我,放心好了,不会有人过来救你的。因为……他们都死了,到也死的轻松。当然你就不一样了,我会慢慢的叫你给解剖掉,虽然会有点疼,但很好看。”
青年站起身,从他的枕头底下将那把匕首抽出。打开剑鞘之后,将匕首放在了烛火上烤着。“没有手术刀在旁边真是麻烦,不过我想这个匕首应该也差不了多少,还是第一次尝试着古代解剖呢。如果我做的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请多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