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了

待哭泣声平静了，乔啾啾缓缓抬手，抚上她的脸。

顺着脸颊，一点点抚过眼睛，这才停下。

乔啾啾“眼睛”

乔啾啾呢喃 。

乔啾啾“没有光了”

那双充满悲伤的眼睛看的乔啾啾一阵心疼，她用尽力气，紧紧握住了苏瑶的手，由于吃力而深深陷入床褥中。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泪人儿。

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只吐出一个字来。

乔啾啾“笑...”

苏瑶“臣妾会听话，臣妾听娘娘的话，臣妾再也不哭了！”

她擦干抹净了泪水，慌忙的挤出一个笑容来，那滑稽的模样倒是逗笑了乔啾啾。

可惜一笑，便止不住的咳嗽。

血越来越多的被咳出来，染红了手帕，很是刺眼。

苏瑶“娘娘，臣妾告诉你个秘密，臣妾左思右想，还是觉得. 应该让您知道。”

咽下泪水，苏瑶略微平静了些，趴在乔啾啾手边，小声的说道。

仿佛已经预料到了，乔啾啾阖上眸子，不语。

苏瑶“娘娘就没怀疑过为何近段日子来，身子越来越差吗...是那新来的婕妤，那个和亲公主，那个叫春茗的女人搞的鬼啊！”

乔啾啾“....”

苏瑶“她偷偷在娘娘的米粥里下了她们西域特有的毒，臣妾问过太医了，娘娘的毒确实是罕见霸道的，唯有西域一种特殊的药材才能医治。”

苏瑶“臣妾问过了药材，如今只有西域羌无族才有，且唯有一株。”

苏瑶“就在春茗婕妤手中。”

苏瑶说着，低下了眼眸，嘴角的笑容有些讽刺。

苏瑶“娘娘啊，你猜怎么着，殿下啊，亲眼撞见春茗婕妤下毒了。”

苏瑶“他没有告诉您...”

苏瑶“他没有告诉...你..”

乔啾啾“这些，你都是从哪知道的”

乔啾啾缓缓问道，脸上没有表情。

苏瑶“婕妤的贴身婢女亲口告诉臣妾的”

苏瑶“还有物证，娘娘不相信吗？”

眼中闪过失落的苏瑶，想要去找物证，却被乔啾啾拉住。

她抬起头，听见乔啾啾轻笑一声，睁开了漆黑的眸子。

乔啾啾“本宫知道”

本宫知道...

苏瑶满个脑子都是这句话，她瞪大了眸子。

娘娘知道！

苏瑶“你....”

颤抖着身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乔啾啾“本宫早就知道了。”

那无所谓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扣打着苏瑶的心脏。

无声的滴血 ，仿佛被人硬生生的剐出来了一般，生疼。

苏瑶“为什么要喝.. ？”

乔啾啾“说点开心的事吧，苏瑶”

乔啾啾“本宫让你找的大福，可曾找了？”

苏瑶“...找到了”

沉默一会，苏瑶还是顺着乔啾啾的意愿来，从袖口掏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递给了乔啾啾。

她好奇的看着那张纸。

想了想，还是开口。

苏瑶“臣妾明日再来看您。”

乔啾啾“好”

待门被关上，乔啾啾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颤颤巍巍的拆开了纸。

落榜...

科举...

十月...

遗失...

血脉...

几个关键的词条，深深的入了乔啾啾的眼睛，她紧攥着纸的手终于没有力气了，身子朝后仰，躺在了床上，脑袋被撞的一片晕乎。

纸条飘啊飘啊，飘到了地上。

乔啾啾“命运怎么..这般玩弄人？”

乔啾啾眼中出现了迷茫，她呆呆的望着房顶，呢喃出声。

怎么这么会玩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