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禁军处领了腰牌后,两人就走了。
回到家后,和沈泽川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直奔房间,关上门,猛地吐了两口血,咳的撕心裂肺。
几乎是用爬的姿势,到床头拿到了药,狼狈的躺在地上,吃了起来。
掀开裤腿,这一双腿,在秋猎时受的伤还没有痊愈,又因为泡了水,全部溃烂。
衣服粘着腐肉,每动一下,都有着剧烈的疼痛,霍黎忻一狠心,用力一扯,忽的又吐出了一口血。
看着手上的衣服,霍黎忻笑出了声。
待恢复一些力气,霍黎忻慢慢起身,到一旁拿起一把小刀,把腿上的那些腐肉全部割除,上了一些药,包扎了一下,便没再去管。
衣服粘在身体上,实属难受,霍黎忻瞧了瞧,发现没有热水,只好用冷水将就一下,洗了个澡。
不出所料,隔日便开始发热了,霍黎忻没有在意,这仅仅只是呆在房间里,回忆着一些事情。
待身体好些了后,霍黎忻便坐着轮椅出去走走。
过了几日,昭罪寺响起了敲门声。
经过几日的修养,霍黎忻也好了一些,服了药后,宁可下地行走了,他打开门,晨阳说:
晨阳总督那边叫你们
霍黎忻掌心捏着东珠,布条濡湿。他自然地说:
霍黎忻(韫奕)我们换身衣服就去
晨阳不必了,就这样去吧。总督不耐烦等人的
说罢侧开一步,要和霍黎忻一起走。霍黎忻只能垂下手,跨出了门,与晨阳一块走了。他没有与沈泽川说。
萧驰野正披着大氅,见他们来了,说:
萧驰野(策安)抱上刀,跟我出门
霍黎忻出了门,萧驰野牵马时,他才发觉晨阳没有跟上来。
萧驰野上了马,海东青抖着一脖子的水珠,落在他肩膀。霍黎忻只得跟着他,马出了城,冒着雨往枫山校场去。
到了校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萧驰野给浪淘雪襟解了缰绳,拍了一把,让它自己去跑着玩。猛飞去了廊下,不肯再淋雨。
萧驰野(策安)脱了衣服
萧驰野转身,边解了大氅,边对霍黎忻说道。
霍黎忻抱着刀,抬高了下巴。水淌在他前襟,那颈子就这么白嫩地露着。
萧驰野觉得他看见霍黎忻的眼睛,就像有人见着勾人的妖怪,总忍不住要摁两下。
这什么怪毛病。
他想着,连外衫都脱了。见霍黎忻不动,又催促道:
萧驰野(策安)愣什么?快脱!
霍黎忻抬指落在自己腰带上,瞟他一眼,慢声说:
霍黎忻(韫奕)我脱了,就没了
萧驰野(策安)那更要脱了
萧驰野卸了自己的臂缚,连同大氅和外衫一起搁在了檐下的木架上。校场内堂的军士要过来给他行礼,他抬手制止了,回身好整以暇地看着霍黎忻,说:
萧驰野(策安)正好让我见识见识,纪家心法淬炼出来的身体与我有什么不一样
霍黎忻(韫奕)纪家心法?
霍黎忻(韫奕)总督,抱歉啊!我可不是修炼的纪家心法
霍黎忻(韫奕)兰舟才是啊!
萧驰野(策安)嗯?那你……
霍黎忻(韫奕)总督,我修炼的自然是我家的霍氏心法
萧驰野(策安)霍氏心法~
萧驰野(策安)啊,不碍事
萧驰野(策安)我知道霍氏心法和纪家心法有异曲同工之处
霍黎忻(韫奕)既然都有异曲同工之处
霍黎忻把狼戾刀搁在侧旁。
霍黎忻(韫奕)招式自然是一样的
萧驰野(策安)那可不一定。我师父糅合了外家拳法,传到我这里,已经与霍家和纪家拳大有不同。若是一模一样,那夜你们也不会毫无察觉
霍黎忻(韫奕)请教就说请教
霍黎忻脚下一滑,拨出弧度。
霍黎忻(韫奕)说什么脱衣服?听着就像禽兽
萧驰野只觉得他这么一瞬,忽然变作了另一个人。雨水与山雾重叠,让霍黎忻的面目淡去,修长的身形反而更加醒目。
萧驰野(策安)老子的心愿就是做个衣冠禽兽
萧驰野迈下阶,进入雨帘。
萧驰野(策安)五年前我踹你一人一脚,恨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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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10鲜花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