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宫钥析,我的兄长是宫雨卿。
我与他并排坐在花坛边的石台上背书,身且括大的宅院之中,不免有几分陌生。
木屋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骨瘦如柴,笑容却是出乎意料的和蔼,左手拄着拐杖,一步一挪的走过来。
我抬头道:父亲,这首诗我会背了!
“好了,你去玩吧。”他笑了笑,这份笑容没有任何含义,就是单纯的笑。
我有一个玩伴,江婉莹,江家次女,芳龄13,我们宫家和江家很早就认识了。
听母亲说,江家家主是十大元老之中施展幻术最为神奇的元老:江野。
我便兴冲冲的去了江家,但是当我回来时,只见家中一片狼藉,尸横遍野,一群黑衣人持刀向院内杀去。
而我当场傻眼,就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即使是双眼睁大了,也没法证明到底是有多么恐怖。我缓缓向前走,从呆滞和木讷的意识中,我认出了血泊中的那个人,是我的母亲。
她在一片血泊之中,做着最后的挣扎,她脸颊发白,双手颤抖着,从头上拔下金钗,又把一卷沾血的文书与金钗一并递给我。已是临死之际,即使口中的鲜血阻碍着说话的声音,但她还是颤抖着说出了一句话:“切记……保管……好……”
而在我接过文书与金钗的一瞬间,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流出些许眼泪来,便辞了这人世。
此刻我的脑中一直传递着一个消息,她已经死了。
而我突然放声痛哭,不知怎的,我的兄长从杨树旁边跑过来,满脸是泪的一把拉住我,向着藏书阁跑。
藏书阁中有一尊很大的金佛像,除了我家的人,没人知道其中的机关。
兄长,从佛像的手上取下一串珠链,放入一边的小金坛子中,金像后面出现了一个小隔间,而我们两人拿着珠链和母亲的遗物一并躲了进去,在里面小声的哭泣。
“这也没有!”
“这里也没有!”
“给我搜!快点!找到文书!!”
我隐约觉得外面的人所找的似乎就是我拿着的这卷文书。
文书的卷轴碰到了十门,发出了响声。
通过缝隙可以看到一个黑衣人正向这里走着,我瞬间紧张的要哭出声,而兄长在我背后捂住我的嘴,一瞬间我们二人泪流满面,那一年他九岁,我五岁。
而后,我们被父亲的老友圣音宗宗主唐明收养。不知为何,听闻江家也遭遇袭击,且无一生还。
而我宫家,上上下下2000多人,只有我们两人逃过一劫。
那也是十年前的事了。
现在我与兄长已是圣音宗内门弟子。
在这十年之中,我的身体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头上长出了一对黑色的角,眼神变得犀利,耳朵又尖又长,还长出了尖牙。
动真气时,后颈部会出现一个小黑洞,里面可以伸出千万条铁链。
不知为何,却又长出了一双黑色的秃翼。使用灵气的时候,我可以化成一只蝙蝠,更不可思议的是,我的近食方式被改变了,只能靠吸血为生。
随着时间的增长,我可以出现在阳光下,更可以不让这些与别人不同的地方暴露出来。
我没有灵根,身体中被禁锢住的强大灵体是我的灵力能源。而一直用于禁锢我灵体的,是唐明叔花了一个月给我搞到的法器项圈。
因为我当时处于暴走状态,当时是对项圈施法,才带上去的。
黑色的项圈上嵌入了一颗红色的圆形宝石。
唐明叔说,我是个异种人,之所以长得像怪物,而且物种混乱,是因为在没出生的时候和多种灵兽的灵体融合了。
因此我修行的速度比常人快了三倍,仅仅15岁,却已经金丹期大圆满。
我还记得母亲当年递给我文书的场景,那卷文书,我们兄妹二人也读过好多遍了。
文书上只说十大法器是什么,如何使用神器打开和关闭天眼,其他什么都没有。
为了了解其中的事,我问了唐明叔。
天眼是异种人曾经在天国的家乡,后来那里被正道进攻,异种人就被赶出来了,因为天眼城有强力结界,因而,正道将士们一进去就出不来了。
上次打开天眼是在修仙界238年。每次打开天眼都会有大批怪物出没。
上一次打开天眼死了不少人,正道奋战12年才平定下来。
随后才成立了“十大元老”。
我的父亲,就是十大元老的组织者,也是十大元老之首:宫衍
自然,那卷文书会放在我家。
我来到后山,看着山谷中的风景,坐在崖边,好像……在凝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