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国主司马玉龙与众大臣议事毕,趁着天色尚早,遂与王后白珊珊乘着马车微服出宫,赏花问月,寻觅浮生半日闲。
司马玉龙身着一袭素白绸衣,外罩同色绣竹叶轻纱袍,发丝半束高戴白玉银冠,淡蓝色发带束于冠中,垂于身后,掩映在发间。他尽敛帝王威势,手持折扇,化作一位名叫楚天佑的浊世佳公子。
白珊珊则身着一袭淡紫色交领襦裙,同色绣玉兰花的腰封束在盈盈一握的腰间,三千青丝半挽垂鬟分肖髻,凤头流苏簪点缀其间,行动间,瑟瑟流苏摇曳生辉,为清丽佳人再添灵动之色。
白珊珊坐在车厢中的丝制软垫上,环视着车内,发现此车虽不是御用马车,倒也奢华无比。她抬手摸了摸雕着祥云龙羽的车壁,发现车厢竟是南柏木所制,坚韧致密,细细嗅之,还有淡淡的芳香。
一直坐在车厢中倒也有些无聊,白珊珊撩开车厢前面的车帘,看见她的天佑哥正坐在辕座上,手握数根缰绳娴熟地驾驭着四只毛色雪亮的马匹,他发冠上的淡蓝色发带正迎风飘飞。
白珊珊干脆坐在车辕上,看着他映着落日余晖的绝美侧颜莞尔轻笑。
“怎么了,珊珊?”漆目流转,楚天佑噙着一抹清浅的笑意,看了她一眼,又转首看向前方,控驭方向,“这风景,珊珊可还喜欢?”
白珊珊微微侧首,眸光穿过天佑哥细密的睫羽眺望远方,只见澄江如练,群山连绵,余霞成绮,好一副山河壮丽图!
美景醉人,确会让世人流连忘返,白珊珊却勾唇一笑:“世人皆称国主可谓日月之表,龙凤之姿,”她捡起放在他身边的折扇,“所以纵使江山如画,又怎可敌天佑哥万一呢?”
楚天佑闻言一怔,忽而抿唇一笑:“怎么?你我同床共寝,日日红烛双影,珊珊竟然还未看够?”
“天佑哥!”眼前之人虽已是自己的夫君,可他忽然这般谐谑,白珊珊依旧有些羞涩,于是睨了他一眼,立刻垂首摩梭着他的折扇。
“好啦,珊珊,”他拽了拽手中的缰绳,“马车已行至将江岸,咱们不妨下去走走。”
白马缓缓地止住了脚步,白珊珊闻声抬眸,二人正好四目相对,只见他黑亮的眸光中潋滟着瑰丽的霞光,只映着她一人的影子。他鬓角的发丝随风轻拂着他的脸颊,也在她心中拂起道道涟漪。
天地间,似乎只他二人。
他倾城一笑,忽而眼波流盼,撩起白袍,旋身下马,然后转身抬手:“珊珊。
白珊珊眨眨眼眸,让自己回过神来,看到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不禁露出几分灿烂的笑容,搭着他的手掌跃下马车。
江水澄澈,映着落日余晖,与长天共色。江岸两侧,杨柳依依,行走其中,便闻蝉鸣阵阵。
白珊珊如楚天佑那般指尖捻开一折扇柄,“唰”的一声展开折扇,然后交到身边人的手中,调皮地向他眨了眨双眼。
他接过折扇,手腕一扬,复又合上,看着她的眉眼,温柔轻笑。
“天佑哥,”她挽住他的手臂,“好久未与你这般并肩漫步于民间的林荫小道中,真的好怀念咱们四人游行天下的时光啊。”
“珊珊,”楚天佑抬手附上挽于他肘部的柔荑,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若是珊珊喜欢,我便带你时常出宫游玩。”
“不必,”白珊珊努努唇角,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我看哪,我还是在紫宸宫中好生钻研棋艺吧,下次弈棋,定要天佑哥做我的手下败将。”
话虽如此,不过她依然希望他可以时常陪她出宫游玩,可她知她的天佑哥不仅是他的夫君,更是百姓的君王。这位仁民爱物的国主自然不曾有一刻忘却他肩上的责任,如今汤相归隐,又正值吏治改革,他有时甚至一连数日都会把自己关在太和殿中,处理纷繁的国事。
诗酒天涯,潇洒江湖的生活只能是美好的回忆,他愿百忙中陪她游赏美景,已是不易。
唉,谁让她是楚国的王后呢。
“哈哈哈哈哈哈,好。”

未完待续………
话说,凡点赞、关注、评论、打赏我的人,皆与立如芝兰玉树的我国主于梦中邂逅,与他比翼而飞、相偎相依。
(白珊珊:起开,莫挨我天佑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