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委实太过狡诈,太过强悍。冷清言冷冷地笑了,她算是遇到对手了。
“死到临头你还笑得出来?”凌墨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漫不经心道,“孤看你长得如此绝美,倒是可以不杀你。不过,你必须继续假扮莫无双,按孤的吩咐做事。”
冷清言的笑容里带着嘲讽,她淡淡道:“想不到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也会怜香惜玉啊。”她猛然抓住太子腰间的玉佩,扯了下来。
凌墨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他冷冷道:“还给孤,这玉佩,你不配拿。”
“这玉佩上刻着一个‘玖’字,传闻殿下命人做了这样一块玉佩是为了怀念死去的九皇子。”冷清言怀疑地笑了笑道,“我看事实并非如此吧。”她迄今为止发现凌墨珍视的东西只有这个玉佩,说不定这个玉佩藏着凌墨不可告人的秘密。
受制于人,她只能赌一把。
只是凌墨的态度却漫不经心的,他竟然还轻轻笑着解释这玉佩的由来:“孤的九弟是与孤一母所出的亲兄弟,他从小和孤一起读书、学骑射,我们自幼兄弟情深。后来他因病故去,孤心念九弟,故而命人做了这一块玉佩来怀念他。”
他一边说着,一边眸光幽深地看着冷清言的反应。冷清言轻笑道:“想不到殿下也有这么有情有义的一面啊,竟然做了这玉佩,贴身携带,时不时地把玩。只是这么做不过是触景伤情,所以这玉佩还是不必留了吧。”
她说着,作势要弄碎这玉佩。以她的武力,弄碎一块玉佩是不成问题的。
凌墨捏着她下巴的手忽然用力,让她感觉自己下巴简直快要被捏碎。他脸色阴沉道:“孤的东西要不要留下,轮不到你做主。”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本该为殿下分忧。”冷清言无畏地直视他的双眸,冷冷道,“我怎能让殿下总是触景伤情,消耗心力呢?”
看着他阴沉可怕的神色,冷清言轻轻笑了,果然他很在意这块玉佩。
她死死抓住这块玉佩,只要凌墨想对她动手,她便立马捏碎这玉佩!真是够狠!凌墨没想到她都快死到临头了还能想着用玉佩威胁她,此女还真是心性非比寻常啊。
“殿下,咱们谈个条件如何?”冷清言忍受这下巴传来的疼痛,艰难开口道,“你放了我,我把玉佩完好无损地还你,如何?”
冷清言的冷眸与他对视,两人僵持着。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不好受吧,太子殿下。
凌墨慢慢松了松手上的力道,温和道:“爱妃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你是孤的女人,只要不弄坏孤的东西,孤自然不会伤害你。你手臂上的红色胎记太像一个人了,只是那个人死了,你手中的玉佩是她的遗物。若是你毁了这玉佩,孤一定让你和整个冥消阁做她的陪葬品。”
原来这玉佩的由来不简单。冷清言想起那个洞房花烛夜,太子就是因为看到她手上的红色胎记,才没有强迫她。但她无意关心太子口中那个死去的故人。
“放了我,我还你玉佩,否则你我只会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凌墨不由轻轻笑了:“你是第一个敢威胁孤的人。孤方才说的话很明白,你若是损坏这玉佩一丝一毫,孤会让你和整个冥消阁后悔的。”
“我明白。”冷清言一双凤眸微眯,也露出几分危险的光芒,“只是,在太子眼里,究竟是玉佩重要,还是要了我和冥消阁所有人的命重要?若是玉佩被我毁了,就算你杀了我,杀光整个冥消阁,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