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事我便不多管了。”冷清言轻声说道，她深深感受到自己面对这个男子的无力，至少口头上必须服从他。
“这就对了。”
凌墨满意地一笑，便吩咐人准备马车。
即使是冬日，花满楼依旧有很多人来。那些人大都是纸醉金迷的富家子弟，不喜家里的约束，就喜欢在这些地方找乐子。
凌墨没有亮明身份，他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老鸨看到他，只当是一个普通的贵公子。
“公子，咱们这儿的姑娘，都是天下顶尖的美人。”老鸨笑道，“姑娘们，来——”
“且慢。”凌墨一抬手，身边的侍卫们便挡住那些蜂拥而上的妙龄女子。
“听闻你们这儿有个叫霏霏的姑娘，在哪里？”凌墨问，他之前打听到那个长得像莫无双的妓女叫“霏霏”。
“您是来找她的啊。”老鸨笑嘻嘻道，“请随我来。”
老鸨带着凌墨来到一个厢房前，扣门喊道：“霏霏姑娘，有位贵公子来了，好好接待。”
听到老鸨语气里对霏霏的敬意，凌墨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进了屋，一阵浓郁的香气袭来。这是一个女子闺房，粉红色的帐子，精致的宝石和流苏。
那个和莫无双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出现在凌墨面前，她嫣然笑道：“公子，敢问姓名？”
“姑娘好生奇怪，你不应该只负责接客吗？怎么一见面对在下的身份感兴趣？”
“奴看公子风度翩翩，俊郎非凡，还有一种王者的威严。”霏霏妖娆笑道，“想来，您就是太子殿下了。”
“能猜出我的身份，姑娘不一般。”凌墨轻笑一声。
霏霏却低声哭了起来：“奴……奴本是莫丞相之女莫无双，却被歹人伤害，不得不坠入此等风尘之所。太子殿下，你不记得无双了吗？无双却相信您总有一天会来带我离开此地。”
“何必惺惺作态，莫无双死了。”
“你就那么相信莫无双已死的消息？你不曾见过我的尸首啊。殿下，您怎么能抛弃无双呢？您身边那个女子是假的啊，她是冥消阁的杀手！”
“哦，你怎么知道她的身份？”凌墨靠在柱子上，饶有兴味地问。他已经能猜到，面前的女子也是冥消阁的人，只有冥消阁的人知道东宫太子妃的真实身份。
“因为她曾闯进我的马车，我被她控制住，她威胁我，说她是冥消阁的人，要我告诉她关于我的一切，否则就杀了我。我只告诉她我叫莫无双，她便把我打晕了。后来我醒来，自己已经在荒郊野外。若非好人相救，我便死了。”
“继续编。”凌墨没心思和她兜圈子，直接了当道，“冥消阁做事果断，不会把你丢到荒郊野外，而会直接杀了你。”
“冥消阁做事果断只是假象。”霏霏诡异地笑了，“有些杀手喜欢曲折的手段。”
凌墨隐隐察觉到不对劲，头竟然有些晕沉。这不可能，他明明已经检验过这屋里并无毒香。
“听了本姑娘那么久的故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凌墨，你嗅觉敏感，却无法察觉本姑娘特制的毒香。就算你自带解毒丹，也无法解此毒。你从踏进这个屋子起，就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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