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本就是存心逗一逗她,见她如此不情不愿地答话,心下忽然有些烦躁。
他放开冷清言,淡淡道:“冷清言,生辰宴一事,你最好安分守己。我言尽于此,到时候莫要后悔。”
说罢,他转身离去。
冷清言望着他的背影勾了勾唇角,她怎么可能安分守己?她还要完成任务呢。不过,得想个好法子,既能杀了凌墨,又能不留下把柄,然后逃出皇宫。
真是棘手呢。
第二日倒是风和日丽,艳阳高照,冰雪映着暖阳,白里透红。德妃一身华丽宫装,乌发上带着精美的发饰,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朱唇轻启:“行了,莫要太过招摇,夺了皇后娘娘的风头可不好。”
她话里虽然说着不能夺了皇后的风头,语气却不带半分恭敬。
旁边的宫女笑道:“娘娘国色天香,尽管五皇子殿下已经长大成人,娘娘还是像那二八少女一般。难怪皇上心里总是念着娘娘,还为娘娘大办生辰宴。哪像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不过是形式上操办一番罢了,唯有我们娘娘才如此让皇上心心念念。”
德妃心下高兴,笑意加深,嗔怪道:“就你嘴甜。如今本宫的凇儿,有了凌浩的助力,迟早把那太子压下去。凌墨再有才能又如何,那里抵得过他的弟弟们齐心合力打压他呢。”
凌凇便是五皇子,德妃说出。而凌浩,则是六皇子。六皇子书房被毁,加上生来记忆力不好,只能先投靠五皇子,和五皇子一起招兵买马,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德妃的高兴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宫女来报:“娘娘,五皇子和六皇子昨儿为了争夺一个女子,貌似有些口角之争。”
“放肆!”德妃脸色阴沉下来,“六皇子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母家背景又无宠的皇子,也配和我的凇儿争!凇儿也是,怎么如此沉不住气,一个女子而已,让给那小子又何妨?将来这天下都是他的,何况一个女子。”
宫女小心翼翼道:“那女子长得极美,而且有治国之才,是个极为聪慧之人。五皇子说不能便宜了六皇子,让此女待在六皇子身边,后患无穷。”
“哦?”德妃来了兴趣,“有治国之才?此女什么来路?”
“那女子是个孤儿,无依无靠,世人都唤她庆姑娘。她原是在花满楼卖艺不卖身的风尘女子,却被五皇子看上,带了回来。不料这庆姑娘竟然展露治国之才,言谈之间,皆是超乎常人。”宫女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一回禀道,“谁料四皇子看上她,像五皇子讨要庆姑娘。五皇子不肯,两人因此闹了些口角。今儿,这庆姑娘还是给了六皇子。实际上,此女已经是五皇子的人了,给了六皇子,不过是在六皇子身边做个眼线,也是为了安抚六皇子。”
“如此甚好。”德妃点头道,“只是这庆姑娘,本宫总觉得怪异。风尘女子,无父无母,竟然有治国之才?”
“许是没落世家的后代,如今家族衰落。她若果真身家清白,倒也是可用之才。”德妃沉思片刻,又莞尔一笑,“凇儿自有主意,本宫还是好好过这生辰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