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烛再一次被他惊呆了。
他在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葛生见大佬迟迟没有动作,胆从心生,直直伸手就要去捏回南宫烛的脸。
不料却在半空中就被扣住了手腕。
啊哦,可恶啊。
然而葛生以为大佬会甩开他的手或者再捏回来的时候,他被猛地推到了墙上。
一刹那的事情,后背撞到墙面,手腕被桎梏在头顶,脖颈绷直后仰,使得他整个人的线条显现出如同某件要被展出的艺术品一样流畅的弧度。
就像故意要对着南宫烛展示自己的身体似的。
胸腹都和眼前之人紧贴在一起,南宫烛的体温好像比起一般人偏高,感受到冰冷和炽热两个极端的碰撞使得葛生打了个寒颤。
明明知道眼前人应该不会再做更出格的举动。
葛生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南宫烛好像已经压得更紧了,对面人的脸因为靠的太近的缘由有些模糊,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鼻梁上,他的一条腿抵在自己两腿之间……无法动弹。
葛生从没感觉半个头的身高差是如此悬殊,南宫烛先前收着压着的气场这下子完全释放了。
说实话,被俯视的感觉,很恐怖。
让他想起了那人,也是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看着跪在大殿上浑身浴血的他轻轻吐出一句话“看在往日情分上,就抽了仙根扔下凡界去罢。”
那日天界的霞光很美,而他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再难抬眼看那人一次。
在葛生猛得一怔然后出神的时候,俩人几乎要严丝合缝地黏在一块儿了。
这样僵持了有两分钟。
就在葛生反应过来忍无可忍即将准备爆发的时候,南宫烛松开了手,并快速后退到和他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的地方,如无其事地双手插兜看着他。
葛生一肚子火气突然就泄不出来了。
???!!!
我说,你可真行啊大兄弟。
此时他特别想引用鲁迅先生写的一席话:盯着那张脸一看,这张脸没有猥琐之气,只透露出一股帅气冷峻的直男之气;刀削斧刻的脸上每个毛孔都写着“衣冠禽兽”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那脸上看出字来,满脸都写着两个字是“流氓”!
动手动脚的流氓!
枉为帅哥!
枉为大佬!
简直跟天道一副狗样子!
一看就是猥琐渣男!在外不知道都祸祸了多少纯情少男!
我去你丫的吧什么狗屁直男!
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占自个儿便宜?
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鬼地方,你说能有哪处说理去?
然而他没发现,到头来自己并没下意识抵触和这人的接触,换做平时有轻微洁癖的他指定要么不会碰到别人要么无可避免地碰到了能把自己那块地儿搓掉层皮的。
葛生感觉自己又一次被挑衅了底线,而且这人虽然不熟,但还是他打不过也说不通的。
他愤愤和南宫烛对视,发现对方的眼神很复杂,而且由于身高问题他毫无气势。
娘的,你眼神复杂个屁啊?!明明被玷污的不该是我吗你整的好像那大黄花闺女似的!
我眼神才该复杂吧!
还有南宫烛默默低头颔首注视他的样子。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士可杀不可辱!
跟他拼了!
大不了你不死我不活!总比这一路上都被这样骚扰好!
葛生双手刚在背后起了个式准备捏个目前杀伤力最强的爆破式,南宫烛不偏不倚就抢在这时候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