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灵醒过来看着这陌生的环境一脸茫然,揉着疼痛的头慢慢的坐了起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时长老走了进来给苏洛灵把脉,苏洛灵看到熟悉的人内心才有了一点点安心。
“长老我这是在哪里?”
苏洛灵当务之急就想问出自己这是在哪里?然而长老只是对他检查一番就离开了,苏洛灵早就习惯了长老这个态度,看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宗内安全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长老离开以后外面的人着急的走上前去就要查问情况,长老知晓在门口并不是说话的地方,长老就带着他们去了隔壁的一个小房间。
一到隔壁房间其中一个长老当即就问出了他们关心的那件事。
“昼燧呢?她有没有交代出昼燧的下落?”
为苏洛灵检查的那个头老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脾气暴躁的长老见此幕刚起就要冲动行事。
“我去把她打一顿,我就不信,这样她还不会交代出昼燧的下落。”
“诶诶霁长老冷静冷静!”
眼瞅着霁长老要冲进去打人在他身旁白长老赶忙拉住了他。
“白长老,我敬你是长辈但是事关昼燧你不能拦着我。”
白长老自然知道霁长老的脾气但是如今并不宜冲动行事,好言好语的劝说道:“霁长老你冷静点,你现在冲动行事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有可能适得其反,吓得她忘记了关于昼燧去向的细节。”
在白长老的劝说下霁长老并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愤怒着急的反问白长老:“那你倒是给我一个解决办法呀,那昼燧的重要性你比我还清楚,如今昼燧下落不明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着急,无非就是想着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霁长老越说越过分都快人身攻击白长老了,旁人看不下去了。
“霁寒霜,白长老好歹是长辈你这样说话太过于过分了!”
“我过分?我算是看出来你们就是针对我,明明在座各位都担心昼燧的下落,但是我一给出一个办法在座各位都觉得这个方案不行,我不干了这昼燧我自己去找了。”
霁寒霜说着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他本来脾气就不好又何必在这委屈自己跟他们说话。
“诶霁长老。”
白谷宁看见霁寒霜真的离开了,倒是训斥起来为他说话的长老来了。
“你跟他计较什么呀?向来是这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好了,走了你就高兴了。”
“我……”
景云砚一下子就里外不是人了,他也是着实看不下去了,才说了那么一两句,结果现在倒好,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下回自己还是不要说话了,在旁边看戏好了。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找霁长老。”
白谷宁见景云砚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
景云砚有些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他没想到白谷宁会将任务交给他身上,毕竟是他看来刚刚是因为自己的话才把霁寒霜气走了,现在还让自己去找,这不是一个火上浇油嘛。
“你不去谁去?你自己做错的事情还想要别人为你解决不成。”
碍于面子景云砚不情不愿的出去找霁寒霜了。
房间内苏洛灵正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霁寒霜就猛的推开了门。
“霁长老怎么啦?”
苏洛灵话音还没有消散,霁寒霜就提剑指向了苏洛灵。
“说昼燧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我我只记得我誓死保护昼燧,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里了,我并不知道昼燧去哪里了。”
“你还不说实话!”
霁寒霜可不想听这些话,他现在只想知道昼燧的下落,这样苏洛灵不可说直话,那她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霁寒霜直接提剑刺向了苏洛灵,苏洛灵本就身负重伤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当即就被霁寒霜的长剑贯穿了心脏,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染红了衣服。
景云砚听到动静赶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霁寒霜满脸无所谓的拿着手帕擦拭着他长剑上的血迹。
“你杀了她?”
景云砚看着这个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事实都摆在他眼前了。
霁寒霜不屑的将手帕丢在了地上,看都没有看苏洛灵一眼,只轻蔑地勾起唇角,那抹冷笑比霜雪更刺骨:“区区弟子,也值得你来上心吗?怎么我身为一位长老连处理弟子的权利到没有吗?”
霁寒霜这话景云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霁寒霜干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景云砚沉默良久,低声道:“是啊,不过一个弟子……”
“行了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霁寒霜说着推开在门口的景云砚准备要离开,指尖刚碰到门板,身后忽然亮起一线炽白,像破晓第一缕天光撞进幽暗。
景云砚瞳孔骤缩——那具被霁寒霜长剑刺穿心脏确认已无气息的躯体,此刻正被金红交织的暖芒托举而起。
光芒自苏洛灵的心口绽开,一圈圈涟漪般荡开,带着昼燧特有的、能灼烧邪祟却不伤草木的温度。她垂落的手腕内侧,一道细小的火纹缓缓浮现,像被重新点燃的灯芯。
“……昼燧?”霁寒霜的脚步终于滞住,背脊绷成一张拉满的弓。
景云砚听见自己心跳擂鼓似的震耳。他想起宗门最古老的卷轴里那句被当作传说的批注——“昼燧,救万物,生死人而肉白骨。”
生死人而肉白骨这些他们原本是不信的,只知道妖界的想要,但是他们不想给,所以才这样子保护,结果现在真正的看到了,他们才不得不相信。
苏洛灵的眼睫在光里轻轻一颤,但苏洛灵并没有就此醒过来而是在光逐渐消失了以后缓慢的落回了床上躺着。苏洛灵周身仿佛还笼罩着一层轻纱般的倦意,连呼吸都浅得如同凋零前的花瓣颤动。那张精致的脸庞在黯淡下来的房间里显得愈发苍白,几缕碎发在轮廓边微微蜷曲,像是被梦魇抚弄过的痕迹。被角还陷着方才挣扎时留下的褶皱,如同未完待续的诗行在沉寂中等待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