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十九）

上空传来惊雷声，她瞬间明白过来穷奇在躲什么！

伸手破了幻境，看着吴淼泛青、面如死灰的脸：“对不起，我没能救的了她。”

左辞清为了自己的私心舍了吴淼她并不愧疚，面对吴菱装出的悲伤，像是她面对母亲故人给出的最后体面。

吴菱冲左辞清深深一拜，像是感谢左辞清为吴淼作出的最后努力，左辞清忽然觉得心脏有些痛，像是被人抽掉骨髓的痛。

都说人命不值钱，可在意的人始终会在意。

她伸出手在江澄的面前挥了挥，江澄悠悠转醒，看着恢复如常的天色，他不禁道。

江澄“穷奇走了？”

江澄“吴淼呢？”

江澄“她……”

左辞清“她死了。”

左辞清淡淡道，脸上不带一点悲伤的情绪，就像是流沙从指尖滑落那般平常。

江澄“怎么会死呢？！”

江澄看着左辞清不敢相信，她那么厉害！

连他阿姐都能带回来！

为什么救不了吴淼？

江澄心里闪过了不解，却产生了更深的担忧。

江澄“是打不过穷奇吗？”

江澄“你受伤了吗？！”

左辞清“没有。”

她抱着魇兽，摸着它的毛，看着激动的江澄心思思绪万千，她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圣母，她有自己的私心。

左辞清“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左辞清“我不是神仙。”

左辞清承认了自己的普通，承认自己没有能力，像是在忏悔，又像是自嘲。

江澄“怎么了？”

江澄“为什么这么说？”

江澄觉得左辞清的悲伤来的猝不及防，他伸手抱住左辞清道。

江澄“我知道没救回吴淼你不高兴。”

江澄“你不用太伤心。”

他权当左辞清是因为没救回吴淼买伤心，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不少。

左辞清靠在江澄怀里，觉得自己真是卑劣，享受着江澄的关心，吴菱的感激，做得却没有一件配的上他们情绪的事。

她就是个坏人。

左辞清“江澄……”

她淡淡的叫了一声，用尽了力气，语气里都是眷恋。

左辞清“你要是发现我和你想的不一样，你会不会、会不会放弃我？”

左辞清说得极其不自信，江澄却完全没听懂，他茫然的看着左辞清。

江澄“为什么这么说？”

他没听懂却看懂了左辞清眼里的悲伤，她没在开玩笑，很认真的在和江澄谈论这个问题。

江澄觉得现在的左辞清情绪不稳定，不适合谈论一些正经的话题。

他没敢松手，静静的抱着她，像是要给她力量似的。

左辞清靠在他怀里情绪渐渐平静。

左辞清“没什么。”

她淡淡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叫别人知道。

她收敛了自己的悲伤，轻轻的推开了江澄。

左辞清“我们回云深不知处吧。”

江澄“好。”

被左辞清推开的江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觉得左辞清变得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了，他又说不出来。

他跟在左辞清的后面，魇兽顺势跳到了左辞清肩头，凑到它耳边道。

魇兽“小公主。”

魇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