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南京

蒋宅里，看着周卫国发来的祝捷电报，蒋XX喜不自胜：

“好啊，真不愧是我黄埔军校的优秀毕业生啊！这一仗，打得漂亮！”

看着难得露出笑容的校长，戴雨农也对这位学弟给予了高度评价：“这周卫国，的确是个人才。面对如此优势的敌军，竟然能打出一场漂亮的歼灭战。倒也是，我黄埔的骄傲啊。”

“只可惜，其他所有的阵地全都战事糜烂。南京，不好守啊！”叹了口气，蒋XX把注意力又重新放到周卫国身上，“这小子，当真是人才！雨农，你去传达我的命令，升周卫国，为新一旅旅长，授少将军衔。给他一个加强旅的配置，干部由他自己调配，火力优先供给！”

“是！校长！”转身离去，戴雨农第一时间把这一消息传给了唐生智。最高领导发话，唐生智自然不敢怠慢。在给预一团传达收缩防线的命令的同时，唐生智也把这一委任状，发电通知了预一团。

拿着两封电报，周卫国的脸上阴晴不定。升了官，他自然有些喜悦；但另一封电报上收缩防线的命令，却给他带来了更浓的阴影。长叹一声，周卫国喊来了徐虎：

“虎子，传我命令，让所有干部都聚集起来开会！”

“是！”

很快，临时会议室里，所有预一团的高级军官悉数到齐。清清嗓子，周卫国站起来道：

“今天叫大家来，是告诉大家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大家，想先听哪个？”

“好，好消息吧。”由于一会儿，盼望光明的方胜利开口道。

“好消息是，咱们的表彰下来了，委员长亲自嘉奖了我们，咱们马上就能有一个旅的编制，大家，都能官升一级，率更多的部队，抗击日寇。”

“那团座，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就是，南京外围战线，至今日已失守大半。为了守住南京，唐司令已经下令，所有部队收缩防线，保卫南京，让咱们……立刻撤退！”

“什么？！咱们的士兵们浴血奋战，好容易保下来的阵地，竟然要拱手让人？！”激动得跳起来，二营长李云怒不可遏。

痛苦地闭上双眼，周卫国无奈地说：“我知道，大家很难接受这个消息。也请大家相信，我也绝对不想把我们花了这么大力气捍卫的阵地白白让出。但，这是命令，我们必须服从，希望大家谅解。不要过分伤感，等到了南京，咱们去领一下配置，以更猛的火力杀伤那些鬼子，一样能保家卫国！”

周卫国的一席话，成功安抚了部分人的情绪。虽说还是对撤退的命令大为不满，好歹没有人继续闹事。又交代了撤退路线和给养领取问题，周卫国就下令散会，让各应做好准备工作。待众人离开，周卫国也缓缓从椅子上起身，开始做他的撤离工作。

回到临时住处，首先迎上来的自然是萧雅的问候：

“卫国，你回来了。我看外面的士兵好像都在收拾营地，像是要撤离？”

“嗯，栖霞山不能守了，司令官命令收缩防线，让我们全部聚集，共同保卫金陵。这会儿，我们在准备撤退，马上就开拔。”

听出周卫国言语间的无奈，萧雅也很理解他这种倾尽全力却最终因为其他因素失败的不忿。默默地走到周卫国身边，萧雅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说：

“卫国，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理解你。但你也不要灰心，等到了南京，你带领更多的将士，一定能捍卫都城的。”

知道妻子在安慰自己，周卫国略微释怀的同时，却是露出苦笑：捍卫都城？拿什么捍卫？整体军队一盘散沙，武器装备远不及人。就算他能聚集起一个旅的精锐，也看看只能在金手指的配合下堪堪守住光华门而已。除此之外，他无能为力。而此战，也是定局已定。

没有流露出心中的消极情绪，周卫国温柔地回抱住萧雅，凑在妻子耳边说道：

“我发现，你好像总是会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时候，给我最恰到好处的慰藉。放心吧，我没什么，只是心底有些不舒服，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轻轻推开萧雅，周卫国的表情却是变得严肃起来，“但是，小雅，有一件事，我放心不下。你也知道，我们马上要守卫的，是南京。要面对的，是实力远胜于己的敌军。届时，两军交战，必定枪林弹雨。金陵，也很有可能面临浩劫。这种情况下，你还是带把枪比较好。呐，这是我昨晚作战缴获的一把德国鲁格手枪，你拿去防身吧。”由于对勃朗宁的深恶痛绝，周卫国选择了另一个品牌的枪支。

看着卧在周卫国手上的枪，萧雅有些犹豫：

“我不用，我有阿土保护我。”

酸酸甜甜的感觉涌上心头，周卫国五味杂陈道：

“阿土要上战场了，不能时刻保护你。这把枪你拿着，阿土才能放心小雅的安全。”

感受到周卫国的迫切，萧雅终是接过了手枪。本想现在就教她如何开枪，但周卫国望了望外面，发现士兵们已基本将营地收拾完毕，时间不够了。微皱一下眉头，周卫国带着萧雅走出门去。喊来徐虎，周卫国让他迅速传达命令：

“收拾好的士兵，全员集合，迅速撤退！目的地，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