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同学们一窝蜂把白与墨围了半边。哦,你问为什么是半边,当然是因为她同桌顾某某的威慑力。
一个趴在武安松身上的男生抢占先机,“白姐,你刚从国外回来吗,还要倒时差啊?”
白与墨挺直腰板坐了一节课了,这时只感觉腰酸背痛,边捶着背边调皮地眨了眨眼,“我是一中那儿转来的,离这里好几十千米呢,可不得有个几秒的时差嘛。”
“也是……”那男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脑袋就被一只手按了下去。
“白同学,我是十一班的班长,你可以叫我陈栖”,一个真正算得上文静的女孩子冲着她明媚地笑,“从来没想过能有人坐到顾岫的旁边,还是个女孩子。”
白与墨素来就是个颜狗,别说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不由自主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是我死皮赖脸啦,不过我想要是陈同学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也不会有人拒绝。”
陈栖脸上有些不自然,小声地:“其实他已经拒绝过了。之前卓老师让我坐他旁边,鼓励他多多参与班级事务,但是他直说不需要。”
“这么可恶?”白与墨愤愤不平。
“别说这些了,白同学有事情都可以来找我的。”
“当然,今后麻烦陈同学了。”
被按头的那个男生艰难地抬起头,对白与墨说:“我叫宁小余,班里的人都叫我小鱼。”
针不戳,班里不仅有武松,还有鱼。
突然她旁边响起沉闷的询问,声音的主人似乎心情并不太好:“问够了吗?”
完蛋了,顾哥生气了。
围在她旁边的同学一溜烟散了。
白与墨盯着左手边这个毛茸茸的脑袋,忍住想上去撸几把的想法,这家伙怎么这么毁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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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白与墨独自一人晃悠着走在回家的路上,依然嘴里含着颗糖,扫过周边的街道。
刚转来对这里还比较陌生,周边街道还不熟悉,白与墨慢慢地走着,眼光从两旁的店铺扫过,终于找到她的目标,脚步顿住。
那是一家花店,英伦风的装修风格与较现代化的城市有些格格不入,建筑也有段年头了。玻璃门上挂着朝外的“营业中”三字,白与墨推开门走了进去。
“有客人了啊”,有些沧桑的声音响起,是一位坐在摇椅上的老妇人,“想买些什么?”
白与墨咬碎了糖,脸上带着笑地蹲下问她“请问,奶奶,您这里有没有适合探望病人的花?”
老妇人扶了扶眼镜,这会儿总算看清白与墨的样子了,皱纹都笑得舒展开了些,“姑娘啊,你长得真是好看,和我那孙子差不多了,就是看起来比他乖多了。”
白与墨不知该怎么接话,就听到她继续说,“探望病人啊,黄色的三色堇怎么样?忧喜参半,适合你现在的心情吧。”
“那就麻烦奶奶帮我包好啦”,白与墨被说中了心情也不慌张,“请问应该多少钱?”
“不用了,代我向那位病人送去祝福。”老妇人包好花后又坐回了摇椅。
白与墨也没坚持,笑着道了声谢,离开了,哪知刚出门就遇见了个熟人。
“顾岫!你在这干什么啊,买玫瑰送女朋友吗?”白某某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