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爷计划成功,陆家夫人亲自前往梨园,闹得是鸡飞狗跳,刊登第二天的民报右下角。
让易小姐这些日子受的委屈一笔勾销,这些日子付出的心血付之东流,友谊的小船亦说翻就翻。
好心办坏事。
吴世勋又一次被易时思隔离在外,敲了半天红木门,无人回应,只能和一岁有余的小奶狗共处。
“汪!汪汪!”
小白狗又凶又怂,跟它欠收拾的主人一个样儿。
他本是好意顺毛,结果被咬得手痒痒,参差不齐的牙印红在手上…
“大林。”
“哎!少爷。”
少年站起身撩了一把额前碎发,指了指脚底下,而小白狗奶凶奶凶,撕扯着吴世勋的裤脚,昂贵的西装沾的全是狗狗口水。
“交给你了,把它给我带走。”
于是吴世勋和易时思冷战的两个月,这只狗也就在吴家撒了两个月的野。
冷战截止于吴世勋父亲吴天恒,吴司令的生日宴,易家人送礼登门。
身为易家千金,易时思自小受吴家父母喜爱,更得陪长辈说几句贴心窝子话。
珍贵字画送给吴老爷,自然也见到同样是独生的吴小霸王,一身绛紫色西装,贵气地站在一旁。
吴世勋意气风发,易时思笑容不减。
她喊了句平常会喊的称谓便作罢,让吴世勋一下子气瘪。
军痞性子上头,宴会中场就溜走,拽着不乐意搭理他的易小姐,光临许久未来的吴家后花园。
而如何解释也不听,反倒遭一狗血淋头,说得他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吴世勋怒了,这臭丫头欺人太甚!
他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无意中伸舌头,两相触碰,亦一下惊醒被冒犯的女娇娥。
“啪”的一个耳刮子。
她懵了,他懵了,路过的吴家下人也懵了。
消息保密性很高,只有吴家易家两家人知道。
消息传播性很强,当天晚上吴家易家两家人全知道了。
胡作非为的吴少爷又双叒叕挨了顿打,藤条,原因还是易小姐。
都是吴老爷动的手,不过这回,吴老爷大半夜过来给皮糙肉厚的儿子涂药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吴老爷将止血的药粉在他背后一通乱撒完,就跟他唠嗑。
哪里是涂药,分明是过来摸清他与易家那位的感情进度。
居然夸他做得好,打蛇随棍上…
“_(:3 ⌒゙)_”
他能说那个时候啥也没想吗?
他也是黄花大小子,第一次尝人小姑娘的嘴…
吴世勋忽然间心火难耐,见还未撤下的浴桶水已经凉了正好,又“扑通”跳进去待着。
当然不光吴家人——
顾虑到家室、官场和交情,尤其顾虑到吴家小子年少有为、知根知底,易家人也想亲上加亲。
致使本应像以前那般,被阻隔在宅院外的吴世勋在易家畅通无阻,纠缠滥打。
而追人的方式比送礼还花样百出,看得易时思心烦气躁,天天时间段不重样。
但有次一个月都没来。
有恃无恐的易小姐得到消息说:吴世勋带兵去西南剿匪,已有月余。
她心悸,惴惴不安去庙里祈福数日。
最后那天回来的路上被晒黑不少、一身军服的吴少爷劫掠上车。
胡茬磨疼脸颊,被雷厉风行惯了的那人亲得气喘吁吁,她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