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严重?
玉衡这样脾性淡漠的人此刻都止不住在心中生出嘲讽和愤怒。
一个本就是用不正当手段,也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却被人强硬地用旁门左道留下。
这样得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健康?
没有出现畸形或天残的情况,仅仅只是心疾和气疾,已经算是万分大幸了。
甚至这一次如果不是他赶回去,这个孩子可能现在就已经在襁褓中夭折了。
看着那个孩子才那么小就要忍受着病痛的折磨,还未开始吃奶就要先喝药。
玉衡甚至都不止一次地想过,要不要让她就此离开这个令她如此痛苦的世界。
可到了最后,看着怀里那么小,那么软的一团小生命,玉衡到底放弃了这个想法。
既然她已经来到了这个世上,尽管非他所愿,可能未来婉儿自己也会因病痛而后悔,而怨恨。
可是她的生命结束与否,也非他这个父亲可以擅自决定的。
玉衡能做的,只有尽力照顾好她,减少她的父母赋予她的身体带来的病痛。
尽管玉衡心中牵挂着病弱的女儿,但以他的身份却不能够在京都久留。
他之前能够在京都留一个月,已经是庆帝最大的限度了。
而边关苦寒,以婉儿的身体也不可能跟着他来这里修养。
更别说如今他有了婉儿这个最好的人质,庆帝也不会允许他把婉儿从京都带走。
下一次相见还不知是何时。
也是因此,玉衡才不得不和李云睿保持通信,从她那里了解婉儿的身体情况。
……
玉衡自从父亲去世,继承了镇北候的爵位后,就长年镇守在边关。
无诏不得回京。
但每年还是有个特殊的时候能够回去,那就是文宗皇帝和谢皇后的忌日。
于是待到了年底十一月份时,时隔大半年玉衡又再次进了京都。
文宗皇帝和谢皇后的忌日自然不是玉衡简单上柱香就可以的。
那自然有更郑重盛大的仪式,不仅百官都要沐浴更衣全部到场,就是仪式都要庆帝亲自主持。
这样的仪式是每年都要进行的,有惯例可循,虽然繁琐了点倒也不算麻烦。
仪式结束后,玉衡又另外诚心给两位他尊敬的长辈上了一炷香。
从太庙出来后,其他官员都差不多已经随庆帝离开了。
陈萍萍不知是不是坐着轮椅动作比较慢,由影子推着还在院子里慢慢走着。
看出陈萍萍是故意在等他,玉衡自然而然地走上前和他并排慢慢走着。
“国公爷去过儋州了吗?”陈萍萍先开口问道。
语气里含着淡淡的敬意,态度是对其他人少有地和善。
玉衡的神情倒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只是也没有忽略陈萍萍的话。
淡声回答他,“去了。”
陈萍萍的神情微微有些柔和,“那孩子怎么样?”
虽然远隔千里,但陈萍萍可不会对范闲的情况一无所有。
只是他还是想亲耳听听镇国公对他的评价。
玉衡想起和范闲相处那几日对方的古灵精怪,丹凤眸中闪过细微的笑意。
“是个机灵孩子。”
陈萍萍也笑了,“那我就放心了。”
玉衡没和陈萍萍说太久的话,因为他们俩刚到太庙门口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
那上面挂着属于长公主府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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