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这位晨郡主关系很好吗?”范闲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范若若也没怀疑,毕竟她幼时就知道她哥的老师是镇国公。
既然如此,关心老师的女儿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们关系还不错,说来还是因为哥的红楼牵地线。”
范若若浅笑嫣然地道,“但哥你一定猜不到是什么原因。”
“哦?什么原因?”范若若会这样问,范闲就知道肯定这原因肯定会很有趣。
范若若狡黠地一笑,“是因为啊,当初所有看过红楼又见过这位晨郡主的人……”
“都说这红楼里的林妹妹是照着晨郡主的模样来写的呢!”
范闲也来了兴趣,“当真?”
这世上还真有没有经过刻意模仿,能一见到她就会让人联想到黛玉的姑娘?
范若若信誓旦旦地道,“当真呢!晨郡主身体不好,向来深居简出,那时我都未曾见过她。”
“可当我真见到她时,只觉得若世上真有‘心比比干多一窍,病若西子胜三分’的林妹妹……”
“那也只能是她这般模样了!”
她笑道,“幼时我们俩还曾说过,如林妹妹这般品貌的神仙玉人,是举世难寻了。”
“却没想到,还是孤陋寡闻了。”
范闲也饶有兴趣又好奇地想了想,没多久就想通了。
只看他老师身为男儿身都是这般仙姿玉色的好容貌,都说女儿肖父。
只怕那位晨郡主的姿容同样绝代无双,她又生来病弱。
如此弱不胜衣又风华绝代的美人,出身公侯世家,饱读诗书。
再有一颗如他老师那般冰雪玲珑地心窍。
倒果真是林妹妹再世了。
……
这边范府里在说着晨郡主谢婉儿。
镇国公府里谢婉儿送走来微服探访后的庆帝后也说起了范闲。
京都里盛传那声名鹊起地《红楼》一书里的林黛玉是按照晨郡主来写地。
这也并非没有缘由的。
就如此时,她身着素衣,青丝松散地披在身后,清瘦纤细的身姿倚在床榻上。
恰是如书中描写地那般,生地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只是比起黛玉寄人篱下地忧郁,她自小金尊玉贵,千娇百宠地长大。
又身份尊贵,向来是旁人捧着让着,小心翼翼地讨好的对象。
虽然因为天性温柔,不至于骄纵肆意,但带着病气地眉眼间的确更疏落淡然,也多了几分隐隐地贵气。
“那位范闲可是已经进京了?”谢婉儿手里拿着一本红楼轻声问着身边伺候的红拂。
红拂是她爹爹放在她身边照顾的,他长年不在家,她又身体病弱,操劳不得。
镇北候府里便都是红拂在管着。
她的本事也远不止这一点,不管是什么,只要谢婉儿想要问她的,都可以得到回答。
就如此时,分明红拂几乎一整日都在谢婉儿身边。
但她却能很快答道,“是,已经入司南伯府了。”
谢婉儿是听爹爹说过的,这个如今名不见经传的范闲是他的学生。
虽然素未相识,但既然爹爹能收他做学生,那么自然就是自己人了。
“他这个正主回来了,那刚好下次我去见若若时就直接找他要更新了。”
她看了眼手里已经翻了几遍的红楼最新的篇章,不由和红拂玩笑道,“想必这位师兄也该给小师妹一点见面礼的。”
红拂自然是笑着应好。
说着有小丫鬟悄悄走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琉璃盏。
里面装着的是个个饱满水润的葡萄。
丫鬟垂头禀告,“郡主,这是外面送来的。”
一见到这葡萄,谢婉儿眼神就微亮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也变了。
她也没问这是谁送的,显然是心里有数。
“怎么又是送的葡萄?”
谢婉儿脸上原本淡然大方地笑容加深,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俏和埋怨,“他爱吃,我又不爱吃……”
话是抱怨,可她眼里的笑意却是温柔极了。
作者已非人哉今日更新!
作者已非人哉还欠金币加更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