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垂落的夕阳,告别了白昼树林与云岚。
“你的敌人是鬼杀队和九柱,明白吗?为了鬼能继续活下去,必须要杀死他们证明自己的用处。否则,那就是废物。”
“一个名叫灶门炭治郎的鬼杀队成员和他的半鬼化妹妹灶门祢豆子,还有两个黄色头发和平常带着猪头的深蓝发色的男孩,他们有点棘手。”
“只有有用的人才配留下,没用的我会把它们的头扯下来。”
“杀掉他们时,注意寻找一朵青色的彼岸花,它能帮助我制成能在阳光下活动的药剂。”
“人类对美丽的执着,是世界上最好用的武器,只要朝他们笑一笑,就什么都愿意给你。”
......
长谷川野泽跟在鬼舞辻无惨的身后,盯着他看。他现在是一个女人的形态,面目惨白,不能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真人,反而像一句行尸走肉。
市井里的灯火是风把黧色苍穹上追着的星星摇落,然后在人们铺成一条浅金色光辉的路。浓稠的橙黄色糖浆裹着月亮,孩童们握着月光肆无忌惮地奔跑欢笑,大人们紧随其后。云牵着风走,惊动了长谷川野泽耳边的银质十字架,随其微微晃动。续断的琴声随风回响,婉转悠扬。
鬼舞辻无惨瞥了长谷川野泽一眼,长谷川野泽察觉到扭头看,又跟紧了些。鬼舞辻无惨寻到声源处,只见围成圈的人们正盯着中间的圆心处看,一些人看得入迷,不禁拍起了手。
长谷川野泽明白了,他明白了鬼舞辻无惨想要做什么。他本想拦下来,但仔细思考后便觉无常。
长谷川野泽替他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注意时盯着鬼舞辻无惨的眼睛点点头。他凭借女人的长指甲在手腕处划开一道口子,血液立马溢出来,悄悄把血液给予身边的一位比自己高得多的马大腰粗的汉子,随后便悄然离开。那条汉子没过多久就开始挣扎,变成了鬼,引起了正在欣赏弹奏现场的人们的注意。
“啊啊啊啊啊——”
“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啊?好吓人。”
“快点走快点走,先别管他。”
“妈妈...!”
哭声,吵闹声,说话声,喊叫声,窃窃私语声交杂在一起,冗杂而繁乱。
回头望着愈来愈远的现场,准备回头时无意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正走来:白色及腰长发,蓝色蝴蝶发饰,蓝色虹膜,看起来小小的、矮矮的。
“月见里,这里。”一阵男声。
一个比自己低一些的男孩和一个看起来一身紫色的女孩跑到她身边,手里拿着几个草莓大福。只不过,他们腰间都挂有日轮刀。
“有看到什么?”鬼舞辻无惨用余光看了他一眼,用问句的方式把长谷川野泽的思绪拉回现实。
“抱歉,走神了。”长谷川野泽微微低了下头。
“是她吗?或许是吧,也或许不是。如果是的话,她果然进入鬼杀队了吗?但是,先不说那个女孩,那个男孩是她的队友吗?算了,下次再见第一个就先杀死他。”长谷川野泽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