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掀至腰腹之上,一醒来就看到他家老狐狸三叔按着打火机烤着刀子。
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着吴三省沧桑严厉的脸,宛如黑面神,让人不明觉厉。
他顿时吓了一跳,“三叔,你干嘛。”
吴三省肃然,“救你的命。”
吴邪愣了,然后就看到黑瞎子对他肆意一笑,戏谑道,“小三爷,老实点儿吧。”
“你这背上可都是野鸡脖子的小崽子。”
吴邪傻了,“什么?”
他扭头朝后背一看,还没看到就被吴三省一下子按了下去。
“别动。”
“按住他。”前一句是对吴邪说的,后已经则是对解雨臣和黑瞎子说的。
解雨臣把自己的银棍上裹了一块干净的手帕让吴邪咬着,免得撑不下去咬了舌头。
吴邪不情不愿的接过,脸上挂着欲哭无泪的表情。
我去,又来了。
他可还没从上次那个野鸡脖子剖腹产遭成的阴影里走出来呢?这次又要经历一次。
造孽啊!
解淮初在一旁看着,眼中略有心疼,不忍的别过头。
手放进了外套包里,摸到东西的白玉指尖紧了紧。
吴三省拿着刀,一下子就划破那皮肤,动作利落的取出了野鸡脖子的小崽子,狠狠地看了一眼。
哼,就是这该死的玩意儿害我侄子。
要不然他大侄子哪会遭这罪来受。
他看准方向,稳稳的丢进了火堆里。
吴邪痛的呜咽惨叫,汗水直流,脸色苍白看着好惨一男的。
但下一刻,他口中忽然被人塞入一颗奶糖,甜腻腻的,香甜的奶味儿在嘴里化开,感觉连着身上的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他下意识的含着糖吃着,然后就看到了解淮初蹲身在他身边,清冷美貌的面容俯视着他,眸光流转,矜寒高贵。
手上还保持着塞糖在他嘴里的动作。
吴邪心里一暖,对她笑了笑,“谢谢小初姐姐。”
解淮初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也没有多少情绪,淡淡的颔首。
吴邪知她外冷内热的性子,开心的吃的嘴里的糖。
这些天他可是没吃啥好东西,这糖对于现在来说,可是奢侈品。
吴邪感慨,“我也是好久没吃过奶糖了。”
“我记得小初姐姐可是最喜欢吃糖了,尤其是奶糖,原来现在还一直不变呢。”
解淮初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偏过头不语。
黑瞎子一听乐了。
没想到自家高冷的冰美人媳妇儿居然喜欢吃甜食啊。
这跟她的性子相对比,大相捷径。
解淮初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忽而轻轻道,“变与不变,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她一语双关。
一旁的擦拭刀子的吴三省,手一顿,眼神晦涩。
黑瞎子递给吴邪一件外套,“穿上吧,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儿了。”
吴邪真诚的道谢。
但是穿上衣服后,他面色古怪道,“为什么我感觉我的脸很疼啊。”
“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打了一样。”
吴·罪魁祸首·三省虚心的摸了摸鼻子,转过头。
所有人默默不语。
吴邪狐疑道,“该不会是你们吧?!”
黑瞎子憋笑,小三爷,猜对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