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揪着耳朵跪坐在床的一角,另一边坐着纪南珣。
这张床不大,只能躺下两个人,再多一个就睡不下了。
而且这房间简陋的,让纪南珣直皱眉。
方才阮澜烛这家伙吸引了全部火力,让他没时间注意到这房间的情况,现在冷静下来了,这才看到这房间的简陋。
作为世家子的纪南珣从出生开始便锦衣玉食,虽不至于到何不食肉糜的地步,但还真没有睡过这般简陋的地方。
阮澜烛南南,委屈你了。
阮澜烛等出去了,我买一张大床,任你翻来翻去几个圈都行。
纪南珣转头盯着他,某人立马把刚松懈下来的双手举起,揪着耳朵乖巧认错。
别看那副皮囊纯白无垢,实则内里既腹黑又黄暴。
一看就知道没想什么好事。
纪南珣看过来的双眸透着“你看我信吗?”。对此阮澜烛无辜脸回视,你说是就是,反正说不是你也不会信。
虽然他确实没想什么好事。
纪南珣不想看他了,转身躺下了,虽然简陋是简陋了点,但无法,他又不想凭空变出东西来,只能将就。
他刚躺下不久,一阵热源贴了过来,手臂毫不见外的揽上他的腰,紧紧搂住不松手,那张妖孽脸也搁在他的颈窝,轻缓的呼吸传入颈脖,让他一阵不适。
阮澜烛南南哥哥,晚安。
纪南珣头皮一阵发痒,很想把他一脚踹下床去,但某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多讨打,一条腿在被子下压在他腿上,侧躺着腿别住他的腿。
让他没了踹他的机会。
纪南珣盯了眼前墙壁半晌,心累的闭上眼睛,选择不折腾了。
凌久时有些想笑,分心的后果就是擦手上伤口的棉签一重,让他轻嘶了一声。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感觉阮南南对你的忍耐度还挺好的,几次都手下留情了。
擦完药,凌久时也合衣上床,侧躺着睡下了。
窗外风雪交杂,房檐上凝成的冰化水滴答滴答,掉落在玻璃上,发出细碎且闹人的声音。
听力太好,也是一种罪。另外二人睡得正好,完全没被吵到,但凌久时就不行了。
耳边的声音一直持续不断,扰的他不得安眠,迷迷糊糊的,床脚站着一个黑影,让他在半睡半醒之间无语极了。
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
凌久时装神弄鬼的。
当他转头一看,却发现另外两人还躺着睡觉呢。
我去!
那他看见的是什么?
凌久时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要想跑路,得把靠近门口的二人叫醒,不然他一起来就提醒那鬼他知道它了。
那到底他是逃跑还是自投罗网?
耳边一直细细碎碎的响起他只叨叨叨的声音,怀中是美玉入怀,本就没办法亲近让他心情没那么好,现在又有人吵他睡眠……
阮澜烛你干嘛!
凌久时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阮澜烛好好好,你是你是,赶紧睡觉,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
阮澜烛眼角一撇,总算看到让他那么怕的存在了。原来是井里那个门神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