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睡下的时候,阮澜烛撑着床,目光如炬直盯着他旁边的床铺,那里正躺着一个人,那人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宝贝。
他心里有些遗憾,眼神里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一些,被人瞧个正着。
凌久时眼睛微眯,他就知道这货不怀好意。
难怪路上会突然提起让程千里跟着一起住的话,原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贱人!
可惜了,有他在,怎么会让他得逞。
程千里凌凌哥,快过来睡了。
程千里拍拍床,喊了正发呆的凌久时一声,而后躺下拉起小被子乖乖躺着,露出一双闪烁着星芒的狗狗眼。
小孩挺可爱的,凌久时应了一声也跟着躺了上去。
阮澜烛看了一眼凌久时二人,那看纪南珣时含着的几丝幽怨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戏谑的讽意。
还真以为他没办法了是吗?
正好,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阮澜烛南南,晚安。
阮澜烛挤到纪南珣床上,单手揽着他的腰身,脸搁在他脸庞侧边,快速闭上眼睡下了,没几秒就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他这一套行云流水似的操作,简直惊呆了几人,凌久时一边唾弃他的不要脸,一边又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他也好想和南南贴贴。
被震惊到的也就只有程千里和凌久时两人,被抱住的纪南珣本人倒是习惯了,很是淡定的闭眼睡觉。
……
第二天起床后,纪南珣睁眼便被阮澜烛来了个额头杀,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他动作自然地跟他说了声早安。
阮澜烛南南早。
凌久时南南,早。
凌久时心里酸水直冒,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不免受到感染,带上几分酸涩。
此刻的凌久时很像他养的栗子,那精神的耳朵萎靡的垂了下来,一双眼睛莫名湿漉漉的,叫人看着怪不忍心的。
陈南早。
程千里南南哥,早。
程千里阮哥早,凌凌哥早。
有程千里这句煞风景的打招呼,再好的气氛他都得熄。
阮澜烛压了压想暴揍熊孩子的心,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手,声音淡淡提醒他。
阮澜烛在门里叫我祝盟或祝哥。
阮澜烛还有,不要让我再听到你叫我阮哥了!
最后话音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阮什么阮,他才不软!
陈南阮哥?
纪南珣微微歪头,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浅若琉璃的眼睛里倒映着朝阳和他的样子,直接给了他一下重重暴击。
哗——一下,谁的血条清空了他不说。
宝贝叫我阮哥欸!
凌久时真没原则!
凌久时承认他嫉妒了,他也想听南南喊他一声哥哥,那样他的心怕是瞬间融化在他的一声声哥哥里。
逐渐迷失,并且不愿被拯救。
陈南走吧。
不过他的笑容很是短暂,连喊哥哥的可能都不给他,他便矜持的站起身来,当先一步迈下了楼去。
阮澜烛凌凌哥?
阮澜烛经过凌久时身边时,还不忘贱嗖嗖的来了一句。
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真是让凌久时拳头硬了。
让他得意忘形,当心摔个王八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