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醒间,一股毛躁长发蠢蠢欲动的想伸向他,却在他的上方顿住了,迟迟没有上前一步的意思。
凌久时看清了,顿时差点惊出一身冷汗,一个激灵之下,他侧过身嘴边不断叨叨他是唯物主义者。
不过,那个女怪左边的头发好像少了半截的样子?
难道他还能产生二次错觉不成!
第二次被吵醒了,阮澜烛真是服了。
阮澜烛你又在干嘛!
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阮澜烛半睁开眼,一眼对上了站在窗户边的某个白衣女怪,他平静的移开视线,对一直叨叨个不停的某人说。
阮澜烛既然你那么坚定,你怎么不请她出去。
凌久时我是一个不那么坚定的唯物主义。
凌久时颤颤巍巍道。
阮澜烛当机立断,一声跑,一个翻身利索地下了地,一个箭步拔腿就跑。
凌久时我去!
凌久时差点没被他那干净利落地身手唬了一跳,一边跟着跑,一边喊。
凌久时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而且他不觉得他是个受了伤的病患吗?
看着柔弱,实则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儿!
阮澜烛不跑快点,就祭了!
凌久时跑出房门时,一眼就能看到隔壁的房门,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叫上公主切女孩。
凌久时果断一个转身,冲去紧闭的房门前抬手敲门。
凌久时非小小,快开门,怪物跑出来了,我们得赶紧下楼。
王潇依刷一下拉开门,但凌久时总觉得怪怪的,他总觉得方才她开门那么利索,是因为听到了怪物出来了的这句才开的。
不过也来不及细想了,他一把拉上女孩的手腕,把她拉出门外,抬脚朝楼梯口奔去。
凌久时才是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儿,王潇依想挣开他的手一点都不容易,直接被他带下了楼,从而眼睁睁和站在屋内窗户边的女怪错过。
一看到她那头凌乱磕碜的长发,她手中的剪刀就有些痒痒的。
不知是否是错觉,女怪对上她的目光时,身形微不可见的颤了颤,然后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之际,她转身就跑。
她被凌久时拉下了楼后,阮澜烛早已经双手抱臂,姿态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了,还用那双桃花眼懒懒的瞥了她一眼,不知是何意。
阮澜烛凌久时,你可以啊!
他扬唇一笑,伸手比了个大拇指,好似在夸奖他这时候了都不忘救个人。
凌久时大大咧咧的完全没察觉到半点不对,但王潇依倒是察觉到了他在阴阳怪气。
是觉得他在烂好心吗?
遇到怪物的第一时间不想着赶紧逃命,反而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她,把她给一起拉下了一楼来。
王潇依并不知道当自己身处于他这个处境时,会不会选择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过她想不会的,她做不到像他这般善良。她不是会令男生倾心的善良女孩,不过一个自私自利的坏蛋罢了。
收回看向阮白洁的视线,王潇依伸手戳了戳凌久时的手臂,示意他可以放开了。
凌久时是被手臂上的触感提醒了的,他这才意识到他手里还紧紧握着女孩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