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凛冽,寒风刺骨,吹得人东倒西歪,头发都被吹乱了。
小柯还好,一头干练短发,寒风凛冽对她的影响有限,王潇依及腰长发柔软顺滑,叫一根红发带扎了起来,乖乖垂在脑后,最受影响的便是脸颊两侧的刘海被风乱吹着不时遮挡住视线。
她手里拿着一把砍柴刀,刀身很是锋利,分量也不轻,拿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抬起按在额头上,手动让它安静。
这样虽不挡视线了,她的手上也带着手套捂手,但是只在寒风中不过片刻,就叫她的手僵了不少,冷得透骨。
等到了树林子,其他人都分散开相继砍树去了,王潇依先活动了下手,让手的温度回暖。
随意挑了棵树,拿着砍柴刀,默不作声地砍起了面前的树。
一下,又一下,很有节奏的利器与树身接触的声音响起,阮澜烛视线微移,微转了下身子,他仗着人专注于眼前事物没空注意他的功夫,放肆的打量着她。
说实话,从第一面起,他只是觉得这人是个貌美,但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第二面,却是凌久时突然出去,再回来时的异常,并且在遇到女鬼时,他第一时间就去敲门把人拉下了楼。
不只他注意到了女鬼一侧头发明显短了半截的异样,阮澜烛更没有忽视,只不过他没开口说过而已。
直觉告诉他,那女怪的异常,能在她身上找到答案。
第三面,就是在楼顶了。
明明过了一次门的程文那般怕,连视线都不敢看向那具惨烈尸身,她却只是眉头紧蹙,面色难看了些。
这心理素质,连很多老人都比不上。
再加上女鬼身上的异常,这不难引起他的注意。
不过,他首要目的就是凌久时,他首先确保的就是他的安全,不能放任危险威胁到他。
阮澜烛收回视线,背靠着树身,懒洋洋的指点起凌久时怎么砍树了。
阮澜烛你照着一边砍呀。
阮澜烛力气得往下使。
凌久时砍树,就得砍个大豁口和一个小豁口,到时候树的自重就会让树,朝大豁口的方向倒下去,这样既能控制方向,还能省力。
阮澜烛我发现你还真的是什么都懂点。
他说的是有条有理,大道理一堆,但有人砍下了一棵树后,他那个大豁口小豁口理论的树都没砍倒。
王潇依听到动静抬头,就看到原来是熊漆和外卖小哥张子双合力把一棵树推倒了。
既然砍到一棵了,天色也不早了,当务之急便是把这棵树运送下山,送到木匠家里去。
熊漆点了几个人,叫他们扛树,当点到凌久时后,他本来要过去的,但阮白洁突然唉哟一声,捂着胳膊说。
阮澜烛我胳膊疼得厉害,久时,你背我下山吧。
凌久时我这帮忙呢。
况且昨晚上被鬼追,他可是一马当先跑的飞快的一个,完全看不出柔弱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阮澜烛这么多人你凑什么热闹。
凌久时行,上来。
凌久时想到他是为救他受的伤,就不能再拒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