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走出旅店,站在门口看着这出闹剧,她悄声走到被追杀的女孩身边,低声对她叮嘱着。
老板娘那边有口井,狼来的时候我们都躲在里面,你先进去躲躲。
听着她看似是为她着想的话,王潇依微偏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瞳静静凝视了她两秒,再转头时表情一变,小跑着朝井口那边跑去。
见状,老板娘满意一笑。
程文见她落单,立马持着斧头追了过来。
跑到井边,背过身双手抓着挥下来的斧头的女孩脸上慌张的表情一变,一抹笑意突然绽放在脸上,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不知为何,程文远比被阮白洁和熊漆抓到的恐慌感,一种无形的颤栗爬上他的脊背,让他不由自主发着抖。
阮澜烛不要看!
凌久时非小小!
女怪的头发倏地从井底伸出,顷刻之间便缠绕上了二人的脖子,直接把他们拽向了井底。
她为什么还在笑?
程文恐惧之余,不免疑惑了。
凌久时冲上前的身影被熊漆拦下了,他深知被门神抓住的下场,通常都没救了。
阮澜烛看着井底的眸光格外深邃,他并不相信她就这么死了。方才她投向井底之时,她唇角那抹笑意同时映入眼帘,令他印象深刻。
到底是怎么样的经历,才造就她这般不管不顾,疯批一般的性格。
一落下井底,素手一张,一把紧紧攥住缠绕住她的头发,不顾脖颈正在收紧的力道,她紧紧攥着头发,即将落地的前一刻,掏出身上携带着的剪刀。
咔嚓一声,头发应声而断。
王潇依身形轻盈落地,手持剪刀,面带笑容的姑娘一头柔顺的黑发,在这个暗无天日的井底,却比之她对面的形容邋遢的女怪还要来得可怕。
抬手摸了摸正隐隐发疼的脖颈,那里不用看,也知道以那力道,肯定是留下了不浅的痕迹。
女孩脸上的笑容有加深的趋势,微风拂动着她脸颊两侧的发,身后绑着的红发带飘到前方,胡乱飞舞着的发丝让她看起来多了一种魔魅感,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女怪来不及多管另一个被死死缠绕着的男人,面对这个让鬼都感到可怕的女孩,她有些蠢蠢欲动。
这里是她的地盘,而她孤身一人,手上只有一把剪刀,看着势单力薄很好欺负的样子。
女怪身形一跃而起,向站在原地的女孩飞扑了过去。
最后很熟悉的,令她熟悉万分的捆绑方式让她毫无世俗的欲望,眼含热泪躺在冰冷干燥的井底,静静地等死。
王潇依咔嚓咔嚓剪起了她的头发,露出她那张肿胀的脸后,她收起剪刀,摸出一把分量不轻的大木锤。
拎起来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捶打。
嗷嗷嗷——
呜呜呜——
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传出井底,落到站在井边不远处的几人耳朵里。
等她收手后,女鬼的脸居然不肿胀了,露出清秀的底子,脸上可怜巴巴的神情竟让她伤痕累累的脸也不显得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