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屋里点着烛火,两盏烛光在屋子里摇曳。
美人衣衫半解,露出白皙如玉的肩头,可那洁白如玉的肩膀上一条狰狞的疤痕破坏了这份和谐,让人只觉得心疼。
叶鼎之珠珠,疼吗?
叶鼎之给她上着药,心疼之色快从眼中溢出来了。
珍珠不疼了。
这具身体应该是有抗体的,也就是以前应该没少受伤,有了一定免疫力了。但是作用在身上的疼,还没有他的一句疼不疼,来得有杀伤力。
她偏过头,明明眼眸里泛起一阵水雾氤氲,还笑着告诉他,不疼了。
叶鼎之心疼眼前的姑娘,他尽量放轻手上涂药的动作,当上到后背那个更加狰狞的伤口时,他眼中戾气翻腾。
她失了记忆,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自己是何来历也不知道,对害她如此的凶手就更不知道了。
若是她还记得,叶鼎之要是知道是谁害她如此的,定要提剑捅他个几百次,扎成个刺猬。
叶鼎之很单纯的给她抹药,连点旖旎心思都没起,专心的给她上好药包扎。
眼下这个小村子里没什么好药,也没有袪疤膏药,他就打算着等她身体再养养,受得住路途遥远的颠簸了,再带她去天启。
毕竟女孩子都是爱美的,身上留下这么骇人的疤痕,即使他不介意,她自己也会介意的。
他想让他喜欢的姑娘,做一个开心无忧,快快乐乐的姑娘。
生活太苦,他想让她浸泡在蜜罐里。
叶鼎之会好的。
珍珠我总觉得,有你在,一切都不怕了。
珍珠我刚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你。我想自己的名字,可脑海里一片空白,没有半点自己的来处,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那时候的她因为有叶鼎之陪伴着,有他在身边说说话,看着他上下忙活,那么有精力,她就不觉得飘渺了。
珍珠小凡。
他动作轻柔的给她把衣服拉上,这柔滑的布料是他坐船去镇子上买的,就跟他买下的笠帽面纱一样。
看着她乖巧坐着仰头看他,心下不由一片酸软。
好乖啊。
她的脸庞莹白如玉,眼眸澄澈,上挑的眼尾让她清纯中带着妩媚,在两盏烛火下摇曳出漂亮的光泽,就如同他取的名字一般——
珍珠。
让人捧在心口的珍珠。
叶鼎之珠珠,睡吧。
珍珠顺从他的意思,来到床上躺下。
而叶鼎之,他自己跑到门口那张竹榻上躺着,用两床被子一床铺一床盖的就这么睡下了。
反正他年轻底子好,不怕外面的风吹雨打。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月明星稀,本是明朗的天空,在半夜的时候,突然乌云密布,不到一会儿便下起了雨。
在房里的珍珠听到外面的动静,终究是担心他,便穿衣起身出来,让他去房里睡。
叶鼎之不想冒犯她,就想在门外对付一晚,但拗不过她,被她拉着进去按床上躺下了。
珍珠乖乖睡觉。
叶鼎之珠珠,你好凶啊…
某人被被褥盖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怪好玩的。
珍珠不许说话,安静🤫睡觉。
叶鼎之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