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御首如丧考妣离开了御书房,蓝湛盯着手中的奏折陷入沉思。
“陛下打算一直瞒着皇后?这事情瞒个一时半会还可能,但如果皇后一直怀不上子嗣,他迟早会怀疑的,要知道宫里不止许御首一个御医,除非你一直不碰他,但是你舍得不碰他吗?”
这时聂怀桑从御书房屏风后缓缓走出来,手里依旧拿着他那把画着天下山水的折扇。
蓝湛将手中的奏折丢下,转身看着他若有所思,“你说的有道理,朕总不能给御医院那群庸医下禁口令,干脆明天上朝昭告朕不能生育,这样……”
“你疯了!”聂怀桑没等蓝湛说完就止住他的话语,“你才登基一个月,就传出这种话,要知道泽芜大帝可还有一个明面上的儿子宁王,虽然我们知道宁王并非皇室血脉,但那些迂腐大臣可不知道,你这个时候放出这个就是让他们逼你禅位!”
御书房短暂的沉默后,蓝湛方才开口,
“先这样吧,魏婴又不是绝育,会调理好的。”
聂怀桑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对对,皇后洪福齐天,子嗣会有的,就算暂时没有,陛下还可以效仿泽芜大帝给自己找片绿……”
突然聂怀桑感到一道冰冷的视线,“……(滤)过的水……洗澡!”说完暗自吞了吞口水。
“聂怀桑!”
“啊,臣在!”
“你很闲?”
“也,也不是很闲 啊,那群暗卫最近懈怠了不少 我去督促他们训练去……”
隐藏暗处吃瓜的暗卫们:“……首领不带你这样的。”
没理暗卫们的哀嚎,蓝湛离开御书房前往凤栖宫。
“陛下。”凤栖宫门口宫人们见到蓝湛连忙行礼,蓝湛挥了挥手,问他们,
“皇后呢?”
“回陛下 ,殿下正在寝宫小憩。”为首的宫女回答,“可要奴婢通传?”
“不必了,都别出声,朕自己进去,你们下去吧!”
“是。”
打发宫人们走后,蓝湛放轻脚步,慢慢走进寝宫,他知道魏婴向来不喜别人近身伺候,就连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副官都甚少近他身 ,这个习惯让他又欢喜又心疼
欢喜的是只有他能贴身自家媳妇,心疼的是那些繁琐的事都得媳妇自己来做 ,于是登基一月的新皇帝有想把太上皇蓝曦晨抓回来的冲动。
走进寝宫 蓝湛看见他的皇后正蜷曲在美人塌上安静地睡着,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他走过去想将人抱到床上去,不料刚刚碰到毯子他的皇后就一把弹了起来,于是新婚之夜的情景再次展现在蓝湛眼前。
“……蓝,蓝湛,是你啊,抱歉啊,呵呵……”魏婴尴尬的笑着
蓝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心疼,他知道身为将士,无论身处何时何地都需要保持警惕,否则一朝疏忽,失去的便是生命,而作为将军,失去的就不仅仅是自己的命,他都知道的,只是,蓝湛一把抱住魏婴,埋首在他脖子里。魏婴僵着身子一动不动,他还不知道这位皇帝陛下突然发什么神经,对于感情,他实在不擅长 也不知蓝湛此举何意
“魏婴,在我这里,你可以稍稍放松一点,不用紧紧蹦着的,有我在,没人动的了你的……”
魏婴终于明白为何,他笑着说,“蓝湛,我只是习惯了,一下子安安稳稳的,反而有些不适应 你放心,我会慢慢调整过来的。”
蓝湛放开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上次拓跋族送来几匹上等好马,皇后可有兴趣与我比试比试?”
听闻赛马,魏婴眼睛一亮,“好啊,在哪,快走,快走!”也顾不上礼仪,拉着蓝湛的手就往外跑。
这厢帝后你侬我侬的赛马,那厢许御首正抓着御膳房主厨试验药膳,只见两人正盯着桌上一堆药材发呆
“ 益母草 ,麦门冬 泽泻 车前子 没药 艾叶 兔丝子……怎么煮才能既不失药效,又不影响口感,还不能让皇后吃出来?”
许御首感觉他的头变成了两个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