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到时,明月当空,星辰如海,想必,这就是村名的来由吧……
马车队伍来到一个十分,没错,只有十分,整个小村庄最高级的客栈——正是以村名当栈名的月辰客栈。
言江楚看着束苒清那微微皱眉,好像不太理想的样子,心里叹气道:“果然,师兄看不上这个地方。”可束苒清的一句话,让他觉察到自己想错了。
“这地方此时的鬼气是最浓的,你们要小心。”
“大师兄这都能察觉出来?”岳少韩听了束苒清的话后,满脑子都是小问号。
“习剑久了,便能察觉,要是还察觉不出来,那就是愧对‘剑修’这一称号了。”
的确,大师兄习剑已有五年,并学到了正式剑法的第七式——控心观天。
“师兄,那我们还进不进去?”言江楚问道。
“当然要进,不然我们睡哪?”束苒清回答言江楚的问题总是草草了事,再无下文。
因为还有一次,束少爷向他的师弟们每人给了一大包的糖,只有言江楚不受意,还给了束苒清,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半点不愿意吃小孩子吃的东西,这真叫束少爷难堪地说道:“哼,竟然不领我的情。”从此开启了针对言江楚的漫漫长路。
“哦。”言江楚发现现在闭关三年后十八岁的大师兄又仿佛回到了自己来时拒绝吃糖后大师兄的样子,至此,再也没有那个温润如玉的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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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开三间上等房。”束苒清不屑道,越是不屑就越不引起他人的注意,这里的人都是各门派的优胜者,所以这是常规。
“好嘞,公子可只有两间房了,但也都是上等房。”掌柜很热情的说道,又夹杂着一丝歉意。
“在这地方,你们哪来的那么多客人?”束苒清又觉察到了鬼气。
“呃……这……可能是有很多人想进天魔林的吧。”掌柜说不清。有生意赚,他又哪会在意这么多?
不过,掌柜听束苒清如此问道,还确实有些害怕,因为的确有几批客人阴里阴气的。
“两间就两间吧。”言江楚替束苒清答应了。
束苒清又翻了一个白眼,把一金锭放在了柜台上:“不用找了。”
“谢公子,请!房间钥匙便在这。”掌柜更加客气道,“不知公子是否需要带路?”
言江楚心想:“有钱就是好。”又见束苒清把他们丢在了其中的一间,自己潇洒地走了。束苒清就是死也不愿意让自己和言江楚住在一个房间里,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不经让他胆战心惊。
“你怕了……”对面客房里传来一阵妩媚的女声。
“我不认识你。”束苒清淡淡道,关上了自己的房门,“你大爷……”
“呵,你不认识我?笑煞我了!没事,你忘记了,可我却没忘记。”那神秘的女子的笑声如魔鬼般恐怖。
——第二天——
“师兄?”言江楚敲着束苒清的房门,他今天是特意来给师兄送早点的。
房门没锁,言江楚不小心便推开了门。
房间里没人,只有一张纸条,上写着:
你师兄在我这,对面的那间房,如果你猜你师兄是被我所劫的,那么恭喜你,猜对了。
——柳紫烟
前几段字迹工整是写得极慢,而后几段却是急迫而写,再而署名却是女名,且要比后几段字略显工整,下笔极重,像是在犹豫。
这纸上飘香,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写的,而柳氏……
有一传闻,据说柳紫烟本与束苒清从小便住得近,是青梅竹马,于是从小便许下娃娃亲,可谁知十岁束苒清为去救八岁的妹妹,甚至差点丢去了性命。
柳紫烟前去探望,却不见束诗妍,她当即就要问,可束少爷的母亲,李氏,当场封住了柳紫烟的嘴,回去后便恶鬼缠身,跳井了。
柳紫烟?就在对面的客房里?果然这客栈有问题。言江楚放下早点,拿着束苒清的佩剑向对面的客房走去。
便看见对面客房上挂着个牌子:只欢迎在晚上敲门。
言江楚又返回束苒清房间,纸条上又多了一句:要救也只有在晚上有机会,白天我的房门施了法术,你破不开的,祝你好运。
“果然!”言江楚把佩剑狠狠地往桌子上砸,然后毅然决然去找岳少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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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二师弟也挺关心、担心你的,可你竟然怕他,刻意地和他保持距离,有趣!真是有趣!”柳紫烟用她那死尸般冰冷的手抚摸着束苒清的脸。
“我现在先把你送回去吧,晚上我再来光明正大地找你。”柳紫烟环抱了昏睡的束苒清,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又说道,“就在今天晚上,我们便成亲。”
柳紫烟施展法术,把束苒清传送到了他的房间的床上。打开房门,去准备嫁妆等新婚要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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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回来了,
是昏睡着的。
言江楚决定就守在师兄身边。
他不想让师兄再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不知道心上人已经变为眼前人,只是冥冥之中,他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