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你发呆了。 ”
“嗯?哦!”言江楚被岳少韩的话语惊醒。
眼前有个溶洞,泛着红光,水滴声调到了最大。
大师兄停下了,仁凡也停下了,所有人不再前进,前者蹲下查看,各洞的门口有好几具尸体。
有的旧,有的新;有的已经被腐食了,有的还是最近的。
“咦?这次竟没有走尸拦路?”仁凡挺意外。
“嗯,这些都是被走尸杀的?”束苒清摇了摇扇子,站了起来。
“有可能,因为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所以并不知情。”仁凡摊手说道。
“为什么他们有的尸体都是完整的?难道还有人?”束苒清就是个十万个为什么,而仁凡就是个百科全书。
“可能在这天魔林中还有提线仙人。”仁凡又一次答道。
“是自相残杀?”束苒清怔了怔。
仁凡点头,言江楚看向束苒清:“师兄,要进去吗?”
束苒清便继续前进。“小心!叶子割人!”仁凡大叫道。
“又被你坑?二师弟!我以有再也不相信你了!”束苒清嘴角上扬,拔剑,犹如一道光,把机关给破了,“哼!最后一次机会!”
仁凡挑了挑眉:“好了,进去吧。”
“哇!大师兄好厉害!”岳少韩看得目瞪口呆。
“就是太懒。”言江楚挑了挑眉。
言江楚这句话好死不死地激怒了束苒清。一剑过去,言江楚慌忙躲开,又一次作死嚷道:“啊!清凌派掌门首徒杀害亲师弟啦!”
“这还互相残杀?我去!”仁凡在心中默默爆粗口“不过,这伤害挺高!”
“我**你个**的!乱喊什么!我告诉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死!”束苒清再次拔剑。
“呃……”他们还有心情打打闹闹?
“行了二师兄,你看你,又惹大师兄生气了!”岳少韩有些不知所措。
“三师弟!你到底是大师兄那边的还是我这边的?”言江楚叹气道。
“当然是你这边的!二师兄啊!”岳少韩不假思索。
在最后一刻,言江楚拿木剑抵住了束冰清的致命一击,又见束苒清抽身一转,不小心被自己的剑割了一些皮,还在锁骨处划了一小道口子,血流得可怕。
“嘶……”束苒清有些吃痛,剑落在了脚边。他只好按住伤口止血。
“对……对不起啊,大师兄,你没事吧?”言江楚随身配带的伤药在这时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束苒清扬眼看了一下,脸立即黑了一半。你大爷,原来你早就想谋害我。
“嘶——”束苒清立即拍掉了言江楚给他上药的那手,接着那手故意碰了下伤口,束苒清倒吸一口冷气。他瞪人瞪得让人发慌。
“你别碰我,我不需要你上药。”束苒清别过头去。
剑气淡了,有灵气升起,束苒清的伤口愈合了。这是清凌派正式剑法的第五式——枯木逢春。将死掉的枯树化为茁壮春天时的树,伤口可以自动愈合,光线可从暗变明,这简直就是开挂般的存在。可伤得越重,耗的灵力便越多。
“师兄这么早就嗑药?太脆弱了吧?”言江楚见大师兄有这技能,就不担心,继续怼了起来。
这句话,使束苒清的老血都吐了出来。你大爷还是你大爷……=_=
“师……师兄……你怎么……”言江楚有些慌乱了。
“整挺好,明显被你气的。”仁凡有些同情束少爷。
束苒清:妈哒姓言的,你最近很是膨胀啊!
“药……给我……”束苒清转向仁凡。
“束少爷,你这整天不带药啊。"仁凡一脸鄙夷。
“我若带了,还要你干甚?”束苒清浑身被冷汗浸湿了,“把药给我。"
仁凡:我岂是个送药的?
束苒清:你除了送药还能干嘛?
仁凡:QAQ
仁凡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玉瓷药瓶,丢给了束苒清,像丢垃圾一般。
这次是言江楚给了仁凡一记白眼。束苒清接住药瓶,手抖得厉害,打开封盖,胡乱倒出一颗颗青色药丸,然后将手中药丸一齐放入口中咽了下去。
随即,束苒清被仁凡缓慢扶起,但是药的副作用使束苒清的精神快要炸裂了,这感觉只有束苒清一人知道,这病因只有束苒清的娘家知道。
当情绪到达高潮时,脑部精神便会突然短路,导致段时间的休克或长时间的发病,为此,在束苒清八岁时,有位“华佗在世”的神医开了一剂药方,制成药丸,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暴躁),服药次数越来越多与频繁了。
“仁师兄,大师兄这是……”言江楚小声问道。
“脾气暴躁引起的脑缺。”仁凡说得干脆利落。
“蛤?什……”言江楚顿时语塞。
“他娘家人很重视,从不外传,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仁凡还是回答了。
“大师兄真可怜。”言江楚开心极了。
仁凡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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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洞,和言江楚记忆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好久不见,洛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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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声,不,是血滴声。真实又刺耳,令人浑身发抖。
头骨,尸骸都飘荡在这湖泊之上。这湖泊的水不是清澈的,而是浑浊的,是被人血染浑的。这是一场无人知晓的血战。
死人挨着死人,排得密密麻麻,惊悚万分。
“血泊?如何过去?”束苒清下意识地后退,远离那血泊。
“大师兄,反正你今天别想干净过湖了。”言江楚一如既往地无所畏惧。
“……”
“有会御剑的吗?”仁凡问道。
“有,御不稳。”束苒清懒懒散散地举了下手。
“……”仁凡不知为什么,特别怀疑束苒清这个人,什么人能习剑八年不思进取,不求上进而都在摸风?
束苒清者也!
“师兄太谦虚,这也有个能御剑的。”言江楚道。束苒清的言语反而逗笑了他,他只好举手如此说道。
师兄,你也不至于这么懒吧?
言江楚默默想着。
“那行,你带你大师兄,我带你三师弟。”
“你确定不是我带他?”束苒清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不是说你御不稳吗?”仁凡搞不懂他,只默认他为不正常人群。
“惭愧我生性懒惰,但我还是很在意面子的。”束苒清念剑诀,灼华出鞘,踏上剑,剑升空而起。
你有面子吗?
“上来。”束苒清对言江楚说道。
言江楚往上一跃,踩上剑。然后……搂住束苒清的腰。
“别……”束苒清还没说完,就被言江楚给拒了。
“不!师兄不是说御不稳剑吗?我怕我掉下来。”这个理由莫名理直气壮。
束苒清:你大爷……
束苒清无话可说,转头看向仁凡他们俩,他发现那两个人也在看向自己这边。
场面极度尴尬,仁凡先走一步。只剩束苒清和言江楚二人。
“师兄,咱们走吧。”言江楚松开了束苒清的腰,束苒清没了束缚,继续前行。
突然,血泊里的血突然涌动。血泊里的尸骸早已不是完整的了,有的失了眼珠,有的失了骨骼。
沸腾着,这血乍一看似岩浆,一股热气袭来,令人防不胜防。
“我他*”束苒清尽力避开岩浆柱,浑身早已湿透。
“师兄累了,换我来御了吧?”言江楚感受到束苒清周身的寒气越发逼人,心想不好。
“不,我还能坚持一会儿。”
他不出声,只过了三秒,他又开口。
“师兄……”
这次是哀求,束苒清在想怎么回复。
“嘶……”你行你上就这么样?
“你行你来,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哦。”刀子嘴,豆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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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言江楚御剑时,血泊瞬间安静下来了 。
束苒清:……
言江楚:?
“师兄这……”
你最好什么都别问……
束苒清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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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师兄……”
“咱们掉坑里了。”
“……”束苒清越来越不想说话了,“岳少韩他们呢?”
“不知道。”
洞很黑,很大,能听到一次又一次的回音。
“你在哪?”束苒清念了燃火诀,一团忽闪忽闪的火光入了言江楚的眼帘。
“在这儿,大师兄 ”言江楚也燃了火。
背对背地碰面
“咦?师兄是你?”
“对,是我。”
在无尽的冰封中,那密道往往留给人们一线希望,生机,与无限的悲望,寒心。
只是还有两人心灵上的相遇。